规律的生活有一个好处,就是生物钟比闹钟还准。
身体再疲惫难忍,意识却会固定在七点钟准时把你叫醒。
段郁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强看得清东西的瞬间,懵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间!这宽大气派的落地窗和低调奢华的欧式家具,跟自己的窝真是千差万别啊。
下意识的起身,却又被酸痛的身体扯了回去。
浑身酸痛难忍,就像刚刚跑完马拉松比赛,两条腿又僵又硬,完全不像自己的。
脑海中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段郁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掀开身上的被子,一时间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
浑身上下布满了红点点,一块一块的,尤其是胸口的两块。段郁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紧重新盖上被子,将被子紧紧捂在胸前。
啊啊啊啊啊!段郁懊恼到想死,猛捶自己的脑袋:怎么办?她也一夜情了?!
正当段郁在床上懊恼自责到捶胸顿足的时候。洗手间的推拉门却被拉开了。
段郁下意识的抬头,在看清楚从里面出来的人的时候,炸了!
“总、总、总……”磕磕巴巴,几乎要咬掉舌头。
霍喑凡刚刚洗过澡,腰间只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正用毛巾擦拭着手里的头发。抬头一看,段郁正蓬松着一头乱发,像个小疯子一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皱眉,将手里的毛巾扔进垃圾桶,转身从沙发旁的桌子上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起来。
看到霍喑凡喝水,段郁也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要冒烟,呃,真的好渴。
喝完水,霍喑凡手里握着水瓶。慢慢朝床边走来。
段郁吓得不行。急急的伸出一只手,妄想挡住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男人。
“你、你、你…….不要过来!”
霍喑凡竟然就好说话的停下。举了举手里的水瓶,似是好心道:“你不渴吗?”
段郁一愣,看着霍喑凡伸过来的手里握着的水瓶,不经意的吞咽了一下喉咙。
可是,上面有他口水,她才不要喝他剩下的!
猛然摇了摇头,段郁结结巴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伸手纤细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霍喑凡。
“昨晚,我…….你……我们…….”
霍喑凡无辜的点点头,段郁直接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能!”段郁愤恨的砸床,此刻的大总裁在她的眼里就完全是一个趁人之危夺人清白的无耻流氓。
霍喑凡耸了耸肩,本来也没指望她知道自己昨晚被人下药的事。
无奈的转身,背部对着段郁,段郁吓得啊了一声,赶紧闭上眼睛。
“你要干什么!!”
“让你看看我的背,昨晚,可是你自己跑到我的床上来,抓着我不放,非得要跟我睡,我拒绝了,可是你一直…….”霍喑凡转过身,邪肆的笑着看着用手捂着眼睛的段郁,因为手的松开,胸前的被子有些滑落,那些昨晚被他弄出来的暧昧痕迹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底,看得他心里一片火热。
“你、你、你别说了…….”段郁说话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她还从没喝醉过,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到底什么样。不过她仍旧很怀疑,因为在她心里,虽然对大总裁颇有好感,但还没发展想要生扑的地步,她是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做的。
霍喑凡笑笑,看着段郁缩头乌龟一样的把脸捂在被子里,说出的话都是闷闷的。
“不憋得慌吗?”霍喑凡上前,伸手扯了扯段郁捂在脸上的被角。
意识到霍喑凡靠的如此近,段郁更加崩溃和紧张,在被子里对着他大吼:“你不要碰我!!”
霍喑凡拉着被子的手一顿,冷眸眯起,下一秒手上一扯,段郁手里的被子就这样轻易的被他扯下来,顷刻间光滑裸露的上身就暴露在清晨清冷的空气里。
早晨的海风打在皮肤上有些发凉,段郁啊了一声,紧紧的抱住自己,以一种被和谐的让人欲火中烧的姿势。
意识到自己过了火,霍喑凡干咳一声,将被子重新披在段郁身上,以一种温柔到自己都不自知的嗓音,徐徐问道,“昨晚,你是怎么到我的房间来的?”
有些事情,他是要弄清楚的,如果有人故意要把段郁送到他床上,他一定会找出他来,好好‘报答’他的美意。
听到霍喑凡的问话,段郁心里也起了疑。昨晚她确实多喝了几杯,不过从海边回来的时候她睡了一会,已经感觉好多了,不似之前头晕脑胀。后来又喝了纪相寻送来的醒酒汤,按理说应该会更好受一点。
想到这些,段郁头又发痛,后面的事情,几乎什么都记不起。
“我只记得昨晚在偏厅,喝了醒酒汤,然后我想把西装给你送过去,温助说他很忙让我自己送上来,后面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段郁说话的声音有点闷,霍喑凡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重点。
“什么醒酒汤?谁给你的?”霍喑凡皱眉,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个杯子,可惜别墅被打扫过,杯子应该早就被收走了。
段郁一愣,迟疑的抬头,“你是说……不可能……..”
段郁摇头,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床单。纪相寻跟她无冤无仇,而且还是公司同事,她怎么也不相信,纪相寻会对她下药。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喝醉了。
双腿发凉,她不经意的摩挲,感到两腿之间一阵的不舒服,段郁一愣,立刻僵在那里。
坐在床边的霍喑凡也觉察到段郁的不对劲,注意到段郁两腿忽然夹紧僵住的动作,微微一愣后瞬间明白过来。黑宝石般的眸子里面有波光浮动,霍喑凡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昨晚那些喑哑嘶吼和极致享受忽然一下子冲进了脑海,几乎立即就要搅起一阵炫目白光。
段郁闷闷的,“你能不能先出去?”
霍喑凡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巾,再看一眼段郁通红的脸庞,低低一笑。
“你先洗漱,换衣服,一会我送你回去。”
说完将沙发上一套还没拆标的套装放到床尾,然后自己拉开旁边衣帽间的推拉门,提步走了进去。晨光里霍喑凡高大挺拔的身材极其具有压迫感,段郁低着头,好似看一眼就会怀孕。
霍喑凡一消失,段郁立即深深松了一口气。昨晚稀里糊涂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段郁一时也无法消化。不过事已至此,也无须过分纠结。许是之前舒雨的事情事先给段郁打了预防,经过刚才一番闹腾,段郁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事实。只是这个对象是大总裁,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冲击。
麻利的掀了床单裹在身上,段郁歪歪扭扭的跳下床,一步一个踉跄的拿起霍喑凡留给她的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宽大光滑的浴缸深深刺激了段郁的大脑。这就是她最后‘失忆’的地方,仍旧让她心有余悸。看都不看,伸手打开旁边的花洒,快速的冲洗了一下。
唔,身上还算干净,难道…….
段郁咬着嘴唇摇摇头,不敢在细想。快速的冲洗完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上。
霍喑凡早已穿戴整齐,白色的polo衫配合淡蓝色的休闲裤,比平时的他更显得阳光帅气。
段郁抠了抠手指,努力的开口:“总裁,我先回去了。”
段郁身上是霍家的佣人统一的服装,现在时间还早,商场还没有开门,他也总不至于让温乃琛开两个小时的车把衣服送过来。好在霍家对佣人的待遇是极好的,连这衣服看起来也颇上档次,尤其是被段郁这样纤细柔软的身条穿着,更是带了点可爱服帖。
霍喑凡眉心一挑,打量段郁的眼光带了一点恶趣味,“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段郁摇头。
“怎么回去?”霍喑凡皱眉,将双手插进裤袋,冷眸看着段郁闹小脾气的样子,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我打车。”段郁低着头,说出来的话也闷闷的。
“从这里出去到可以打车的地方驾车还要半小时,你是打算走出去吗?”霍喑凡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情绪低落的段郁。
“…….”
“跟我下来,”霍喑凡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段郁,转身出门,“三秒钟内不跟上,自己走回去。”
“…….”
算你狠,段郁一边小声嘟囔,一边慢吞吞跟上。
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霍喑凡愉悦的挑了挑眉。
…
两人一前一后从三楼下来,到二楼的时候,管家齐涉川正好从霍柏青的房间出来。
看到霍喑凡的瞬间,脚步一顿。尤其是在看到身后脸色泛红的段郁时,心下更是一紧。
霍喑凡顿住脚步,侧身看了一眼满脸担忧之色的齐涉川,微微皱了皱眉。
冷声询问,“爷爷怎么样了?”
齐涉川回过神,看了一眼霍喑凡身后微微朝他鞠了一躬的女生,目光复杂的回了个微笑。
“大少,借一步说话。”
霍喑凡皱眉,却回头将手里的车钥匙扔到段郁怀里,“到车里等我。”
“哦,”段郁倾身接住钥匙,再次对着齐涉川弯腰示意,然后独自下楼去了。
知道段郁走远,霍喑凡才收回目光,对上齐涉川打量的目光,丝毫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齐涉川凝眉,眼角的皱纹因为这个更是拧到了一起,成了深深浅浅的沟壑。
“大少,昨晚秦孤月先生到了之后来问候过老爷,还谈起您跟秦小姐的婚事,老爷的意思,是等秦小姐毕业回来你们两个先订婚。不知道老爷跟您说了没有?”
霍喑凡伸手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送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颜色均匀浅薄,如初冬未散尽的雾气寒凉。
伸手弹了弹烟灰,霍喑凡冷笑的开口,“告诉董事长,我的事情,不用他插手。”烟雾中霍喑凡眯起双眼看了一眼呆滞在原地的齐涉川,“等他身体好了,还是操心下二少吧。他的股份是给了霍郡东还是别人,希望他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在不给齐涉川机会,抽身下楼。
…
霍喑凡走近,段郁明显闻到了一股新鲜的烟草味道,小鼻子微微一皱。
迎面飞过来一个东西,段郁赶紧伸手接住,是自己昨晚丢失的手包!
“怎么在你那里?”段郁惊讶的问,伸手打开自己的手包,手机钥匙都在,微微舒了一口气。
霍喑凡皱眉,“昨晚服务生在桌子上捡到的。”
跟自己想的一样,段郁点头,“噢,替我谢谢那个服务生。”
替?谢谢?霍喑凡眉头皱的更厉害,什么时候自己的谢谢这么廉价了?
段郁却没有注意到霍喑凡的不满,赶紧的拿出手机解锁,除了霍郡东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看着屏幕上的‘师兄’两个字,段郁的心里一阵针扎一样的难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跟霍郡东已经再无可能。虽然她心里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跟霍郡东说昨天的事情。
算了,对霍郡东的暗恋是她自己从前的一厢情愿,如今既然已经再无可能,那么她心里也就坦然了许多。如果,以后他问起,她会明白告诉,如果他不问,那就把这件事自己烂在肚子里吧。
忽然想起舒雨,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回去的,找出她的电话拨过去,却提示已关机。
段郁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皱了皱眉,不知道舒雨搞什么鬼?
霍喑凡看着段郁一阵纠结一阵大彻大悟的模样,心里早就一阵烦闷,如今被头顶的大太阳一晒,海边黏湿的海风一吹,更显得燥热难受。
霍喑凡挑眉,“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
外面太阳这么大!
哦,想起这件事,段郁将钥匙捧在手心里送到霍喑凡面前,“……不知道怎么开锁……”
霍喑凡,“…….”
他怎么第一次发现,她那么笨。
伸手,却不是取车钥匙的动作,而是将那只捧着钥匙的纤柔小手一起握住。
段郁惊诧,被大掌粗糙的纹路烙到发热,生出了粘腻的细珠。
“看着,”霍喑凡低低出声,就着段郁的手心,伸出拇指按了一下钥匙扣上的开锁按钮,宾利慕尚随后发出啪的一声,方向盘上的指示灯点亮,提示开锁成功。
段郁的眸子瞬间点亮,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虽然算不得明媚,却让旁边的霍喑凡心底微微一松。
“上车。”收回自己的手,霍喑凡径直拉开驾驶室的门坐上去。段郁伸出的手还旋留在空中,让她有微微的发怔。
跑到副驾驶的位子,拉开车门坐上去,趁着拉安全带的机会蹭了蹭手心粘腻的汗水。
…
昨晚消耗体力过多,早上起的又很早。段郁一会便在车上打起了瞌睡,然后便将头往旁边的车窗上一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脑袋与车窗轻微的碰撞声被霍喑凡捕捉到,微微偏头便看见段郁歪身倚在车门上睡着的样子。宾利慕尚虽是豪车,可是到底是行驶中,车子微微的颠簸还是会惹得段郁在睡中不自觉地蹙眉。
放缓车速,在下一个路口霍喑凡忽然打转方向盘往右边转去,离心力促使段郁的小身子从车窗往中间处移动,霍喑凡淡淡伸出手,轻轻扶住段郁侧歪过来的肩膀,然后迅速打正方向盘,慢慢松手,段郁便恰好倚在了座椅正中间。
抽回手,深深看了微张着小嘴沉睡的段郁一眼,看样子昨晚他是把她累坏了。嘴角上挑,按了一下副驾驶座的调整按钮,座椅靠背徐徐下降,最后几乎成了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小床。
段郁悠悠转醒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宾利的车座再好也不如床铺舒服。段郁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迷茫的睁开惺忪睡眼,却发现车里不见了霍喑凡。
立刻睡意四散,挣扎着爬起,前后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了倚在后车门上打电话的霍喑凡。他右手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却不见往嘴里送的动作。
段郁发现,霍喑凡酷爱烟草,却并不怎么真正会去抽。每次闻到的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也多是新鲜飘渺的,跟一般男人身上积累到发臭的烟油味大为不同。
收拾好情绪,段郁伸手擦了擦嘴角,伸手打开车门走出来。
听到声音的霍喑凡回头,看到段郁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
“先这样…….嗯…….不会,有工作的事…….我会去的……..恩,我保证…….”霍喑凡说话的声音偏弱,段郁听得不是很真切,只是如此温柔的语气,段郁似乎在霍喑凡身上还从未见过。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电话对面,应该是一个女人。
不知怎么,心里就闷闷的不痛快起来。
今天的太阳真大!段郁微微眯眼,炫目的日光照下来,让她浑身更加的烦躁难耐。
见霍喑凡挂掉电话,段郁便率先开口,“总裁,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上楼了,您路上小心。”
流利而干脆,落落大方。不再是今天早晨那样磕磕巴巴的不敢看他的羞怯模样,似乎他还是昨天之前的那个上司,似乎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霍喑凡深邃的冷眸一缩,冷笑道,“送你回来是应该的,谁叫你早晨在我的床上醒来。”夹上木巴。
段郁被他这邪肆不羁的话刺得心里微痛,大拇指用力掐住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挺住下意识要低下的脑袋,异常冷静的回答:“总裁,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了,希望您也不要记在心上。如果…...”
说到这里,霍喑凡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好,很好。以前都是他来打发女人,没想到今天竟遇到了对他吃干抹净的女人了。深深提了一口气,冷笑的凝视着段郁被太阳晒得略显苍白的小脸,说出来的话已经是十分的冷硬,“如果什么?”
段郁垂眸,不再去看霍喑凡,而是望着宾利的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声音还是那样的冷静,可是细听变会觉察出那里面已经掺了一丝细细的颤抖,“如果可以,总裁,我想辞职。”
霍喑凡的脸色几乎已经可以用盛怒来形容,握着手机的左手顷刻间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把手里的天价手机捏的粉碎。
以前他是小瞧了她,没想到她不光能干出吃干抹净这种事,还能将他用过之后便弃之如敝屐,自己逃之夭夭了呢!
“可以,你想辞职,明天把辞职报告交到总裁办,顺便缴纳一下违约金。”
不知为何,听到霍喑凡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辞职请求,段郁的心里没有一点痛快,反而顷刻间眼睛酸涩,泛了红。
努力的低着头压了压心头的酸楚,心里微微计算了一下,她来霍氏上班不过才一个月,违约金是十倍工资的话,大概是几万块钱,段郁想了想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勉强可以负担。
咬了咬嘴唇压了压泛红的眼角,“我会缴纳违约金的。”
因为早晨洗完头还没有梳理,段郁的头发有些蓬松凌乱,霍喑凡好整以暇的偏头看着她的小脑袋,冷笑着好意提醒,“忘了告诉你,总裁办的合约跟其他部门不一样,如果要解约,大概需要三百万的违约金。”
“三百万?!”段郁急了,仍旧带着一丝泛红的水眸瞬间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霍喑凡,“怎么可能?!这是霸王条约!”
霍喑凡挑眉,她的反应,正中下怀。
看着段郁泛红的眼角,心里却多了一股烦躁。
“怎么不可能,总裁办的哪个人不是知道霍氏的很多机密?如果我轻易的放你们走,那么如果出现任何后果,责任谁来承担?”
“我是不会泄露公司任何事情的,我保证。”段郁急切的解释,似乎为了让霍喑凡确信,还像发誓一样的伸出了右手,举到了自己的耳边。
被她傻兮兮的样子笑到,霍喑凡心里的不适渐渐缓和了三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句句正中要害:“我怎么相信你的保证?别的尚且不说,你和霍郡东那么要好。”
“…….”段郁彻底无奈,她不知道该如何来让霍喑凡相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缴纳这三百万的违约金。即使父母有钱,可是这三百万毕竟也不是小数目,段郁从小便乖巧懂事,从来没有让父母操心,这次如果让父母知道她捅了这么大篓子,说不定再知道她一夜情睡了自己大总裁的事情………
不可以!这是段郁心中最后的结论。
看着段郁纠结的样子,霍喑凡心中已经了然,知道段郁心里辞职的念头已经开始摇摆。仿似不经意的,霍喑凡轻松开口,“下周襄城的项目竣工,莱弗利先生也会去现场。”
果然,段郁的神情瞬间点亮,眼睛里的犹豫也越加明显。
霍喑凡轻轻敲了敲车顶,段郁抬头,迷茫的看向他。
“下周出差,准备下行李。”
说完他便径自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发动车子潇洒离开,剩下段郁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公寓楼下。
段郁,…….
好吧,既然已经坚持了一个月,剩下的两个月她也可以应付,何况还有莱弗利这个大诱饵在前头诱惑着,如果能拜莱弗利为师,说不定项目结束还可以跳槽到方式去……..
s城烈日之下,段郁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街边,心里生出了好多小九九。
…
掏出钥匙,开门拖鞋,段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立马却被身后扑上来的人吓得差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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