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小小的窗台,似乎躺在那里,只能看到岳佳翎天仙般的笑容,和一逝而过的飞鸟掠影,林玦就在那张小小的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有岳佳翎的悉心照料,虽然伤重,却也逐渐的缓了过来。
强风扯过田地,吹来了寒冷的气息,已是轻寒时节,林玦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出屋子,看着落红漫天,岳佳翎正蹲在不远处,一点一点掩埋零落的花瓣。
她的背影看上去如此的单薄,可是就是这道单薄的身影,陪伴林玦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朝夕相处,这个寡言欢笑的女孩,更喜欢的是坐在小小的院子里拾掇那一簇簇小花,可也正是这个静谧的女孩,一颦一笑,总是能牵动林玦的神经。
轻风微微吹过,两个人都没有选择打扰对方,岳佳翎依旧手持花锄一点一点掩埋飘零的花瓣,林玦也就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旁的小乖静静的趴在小青的身边,直到林玦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小乖其实是岳佳翎的宠物,林玦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灵霞山无论是京城还是仙宇宗,都是隔山涉水,就这么小小的一只天竺鼠,怎么可能跑那么远来找林玦,岳佳翎的解释也很简单,这只天竺鼠是师傅送给她的礼物,京城一别之后,岳佳翎很轻易的就让小乖记住了林玦的气味,一路跟着,到底岳佳翎想干什么,她红着脸没有说出口,林玦也识趣的没有问下去。有些东西,彼此心知肚明。
龙逍遥这期间来过几次,不过他和岳佳翎始终都没有提及,到底千里迢迢把岳佳翎叫到云南是为了什么,据岳佳翎说,同来的还有司徒婧莹,但是路上司徒婧莹得了急病,不得不原路而返,只她自己一个人来到云南。
转眼从洪荒之城出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林玦身体恢复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现在甚至已经确信,突破瓶颈,指日可待,这一年中的生活,不光磨练了他的实战经验,更是对他的心性做了很大的改变,他现在已经可以感觉的到花弄影的那个层次。
而是接踵而来的是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林玦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就血气上涌,好在这两个月时间都是岳佳翎在照料,岳佳翎本来就寡言欢笑,像一泓清泉,无形,无味,谈笑之间,就能使林玦的怒气变得无形。
一旁的岳佳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林玦拄着拐倚在门口,看着自己,岳佳翎笑了一下,随即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笑吟吟的向林玦走去。
岳佳翎笑道:“你怎么起来了。”林玦撇嘴道:“躺了两个月,再躺就要发霉了。”
岳佳翎扑哧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转身拉住林玦的手,向自己房间走去,林玦赶紧平衡身体,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跟着岳佳翎走了过去。
两个人毗邻而居,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林玦,龙逍遥才把两个人都安排住在了一个院子里,在林玦重伤昏迷的前半个月,岳佳翎都是形影不离的守在林玦身边,林玦屋里的桌子,就成了那半个月岳佳翎唯一休息的地方,到了林玦苏醒过来,岳佳翎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被岳佳翎拉着,她的手是那么柔软,温暖,让人不忍心用力,像是摸不到骨头一样,两个人进了屋子,林玦看见岳佳翎桌子上的东西,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一把古琴。和司徒婧莹的很像,但和司徒婧莹的却少了一些韵味。
岳佳翎扶着林玦坐在桌子旁,轻轻的抚了一下琴弦,笑道:“你既然这么无聊,那么就和我一起学弹琴吧。”
林玦摇头道:“我没那么多兴趣,我就看你学好了,这东西我学不会的。”
岳佳翎听了嘟嘴道:“你连试都没试就说不会,不行,你必须要学,我来教你。”
林玦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岳佳翎,岳佳翎笑了笑,道:“我给你弹一首听听吧,这是我和司徒姑娘学的。”说罢,轻轻的拨了一下琴弦,清冷的一声响。
声音悠长低沉,岳佳翎一边弹着,一边轻轻的唱到:“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琴声缠绵悠长,更吸引人的,似乎是岳佳翎的歌声,仿佛暖化了外面那个冰冷的世界。
林玦就那么闭着眼睛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岳佳翎才停了下来,看着林玦的样子,笑道:“怎么样,我唱的好吗。”
林玦轻轻的笑了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才缓缓的道:“好听”
岳佳翎轻轻的摸着琴弦笑道:“这是司徒姑娘教给我的第一首歌,叫做《凤求凰》,司徒姑娘说这是汉代时候流传下来的琴曲,相传是传唱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
说着说着把手掩住了嘴,脸红着低下了头,林玦当然知道凤求凰的故事,没有接下去,反问道:“你说我真的能学的会吗?”
岳佳翎笑道:“那要看你肯不肯认我这个师傅了。”林玦顿时正身,故作严肃的躬身道:“师傅,翎儿师傅。”
岳佳翎吐了吐舌头笑道:“你叫的这么容易,肯定不是真心的。”
嘴上说着,她起身坐到了林玦旁边,轻轻的拉过林玦的手,一点一点的教了起来。
林玦似乎能感觉到岳佳翎口中呼出来的热气,和她身上带着的那淡淡的清香。
人就是这样,在顺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等岳佳翎说完的时候,已经月上西头,外面蛩鸣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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