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枪!”面对这个突情况,还是保卢斯第一个站出来稳住了场子,而在这个好不容易才在苏军眼皮子底下隐藏起来的时刻,所有人也都明白此时要是因为交战而轻易暴露的话,他们很可能会被迫进行强袭突破的战术,那处境可就太尴尬了。
来着是一个苏军士兵,他右手举着一根绑着一块粗糙白布的细木棒,随着他那沉稳的步伐有条不紊的挥舞着,而在他的身后,则又跟出来了一个另一个苏军,不过和举着白旗的那人不同,其只是跟着前者趣÷阁直的向特洛德他们走去。
这些德军完全就是什么都没做,但是却有苏联的军人走过来投降,不过谁来看,这事情都是可疑的出奇,但是要知道此时要是开枪的话,绝对是对这个撤退中的德军47师的装甲分队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这即便是苏联人的圈套,特洛德他们只能硬着头皮钻进去,见招拆招了!
但是正当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看看这两个苏联人的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的时候,他们却在看清了为那个苏联军人的面容之后惊呆了,那是因为他的脸竟然和此时就在他们队伍里的一人一模一样!
而虽然同样吃惊,但是对于217小队来说,此人他们倒也是已经见过一面了,他的来历尚不清楚,实力也是惊人的强劲,而正因为其和他们的队长长得一模一样,所以217小队里面的不少人都将其当成了头号大敌。而此时见到这个男人竟然以这幅姿态从树林之中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他们怎能不感到诧异?
“喂!听的见吧!”而就在德军这边都还沉浸在沉默之中的时候,对面的苏军战士却已经先是扯着嗓门喊了起来:“如果你们不想在这里开战的话,那就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虽然其那标准的德语让不少人惊异,但是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态度——明明还举着白旗,言语却是放肆到了极致,这甚至让人开始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连被几十个人用枪指着这种最基本危险情况都分辨不清了。毕竟就算是开战了,这些德军也不一定会被苏军全歼在这里,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这么多人的枪口之下逃脱的。
“还是听听他要说什么为好。”保卢斯在无线电里这么说着的时候,特洛德却已经从坦克里面钻了出去并且一路狂奔向了那个举白旗的人。
“呦呵!一年没见了吧!”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特洛德,那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我也是想叙叙旧,但是现在还是谈正事为好。”
特洛德尽力的调整着因为激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捂着胸口,咬着牙向其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那人一愣,随后笑道:“很简单,让你输个心服口服罢了。”
“什么?”特洛德两眼瞪得浑圆,不过还没来得及继续追问,身后却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如果您是想要谈条件的话,我是这里的指挥官保卢斯,有什么情和我说。”保卢斯走上前去,先是稍微的自报了一下家门,虽然这样很危险,但是他也注意到此时站在他身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个上尉,军衔也已经不低了,其应该不会无理由的就这么过来以命换命。当然,如果此人是一个假的上尉那就另说了。先不说其和特洛德的长相一模一样,就从特洛德的样子看来,这之中也肯定是另有内情。
而在保卢斯身边的,除了身为47o小队队长的德里克之外还有一人,那就是此时正以一副极为敌视的目光盯着那个那人身后的另一人的特莱娜,她的手一直放在那个已经被打开的手枪枪套上面,不过如果仔细观看的话,就能看出她的手竟然还有着轻微的颤抖。
看见保卢斯伸来的手,那人也先将白旗丢到一边,然后友好的和他握了握手道:“我叫安德烈,和几位一样,也是一名装甲小队的指挥官,而我的部队现在就在你们的外围。如果我想的话,你们这二十七辆战车之中的任何一辆都可是会在瞬间被击毁的。”
“你说什么?!”听到了安德烈如此具有挑衅意味的言,德里克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保卢斯似乎还算是对此有所预料,只是闭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平静的说道:“但是我想以贵部的兵力,就算是抢得了先机,也绝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吧。如果贵部想要交战的话,我们小队的钨芯穿甲弹可还是相当充足的。”
“呵呵!”听到保卢斯的反击,安德烈不由得大笑了出来,他指着保卢斯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由得害怕起来了呢,这是说真的,没骗你。”
“别绕圈子了!”听着安德烈的笑声,特洛德可以说是浑身不自在,他愤怒的说道:“如果你想开战,我会奉陪到底的!”
“奉陪到底?开什么玩笑?”安德烈瞥了一眼特洛德说道:“你的小队应该没什么弹药了吧,而且这一路上从西边防线冲进来,然后折腾了一大圈又到了这东北防线,我想油箱应该也是见底了吧。”
“你怎么知……”特洛德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在中途所遇到的疑似无线电窃听的事件。后来在德里克意外的赶来支援之后,他就以为那只是一个愚蠢的误会了。但是现在从安德来的话里面能听的出来,他对于他们几个小队的行动了如指掌,而能获取到这个情报的重要途径,也就是无线电的窃听了。
“想知道我怎么能进入你们的无线电频率吗?”安德烈微微一笑道:“还记得一年前你们被我们击毁那辆战车吗?很幸运的是那辆战车的电台没有坏,当时我让夏冰去车里面拿了你们的频率,可谁能料到你们时隔一年都没有做任何更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