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母后——”得知此事的龙天过和龙天安慌忙的跑到衣天锦的面前跪地求情。
“母后,求你让皇嫂进来陪皇兄吧!皇兄一直在喊皇嫂的名字。”龙天安忍不住流下了泪水,请求道。
“母后,皇兄受伤,姑姑比任谁都难过,你就不要再这么折磨姑姑了。”龙天过跪在母亲面前,不满的请求道。
衣天锦看向二人冷冷道:“安儿,母后以后不准你在去找皇后,不准再靠近她,否则下次受伤害的可能就是你。
还有过儿,你身为王爷,成天和自己的兄嫂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还不顾辈分,竟叫她姑姑,你这样的称呼至你皇兄,至母后于何地?以后你不准再和她来往。”衣天锦冷冷的警告二人。看他这三个孩子,都被这丫头迷惑成什么样了,她绝不允许他们在接近她。
“母后,皇后虽然是儿臣的皇嫂,但也是儿臣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不管母后允不允许,儿臣都不会和姑姑分开的。既然母后不准姑姑进来,那儿臣就陪姑姑一起去陪跪。”龙天过说完,毅然决然的走向外面的狂风暴雨中,跪在钱满天的身边。
衣天锦气愤的白皙的拳头狠狠的朝桌上一砸,红了细嫩的肌肤。
“姑姑,过儿陪你!”龙天过看着额头早已流出血的钱满天,心被揪痛了。雨水冲洗着她额头源源不断流出的血,血与雨水混在一起,落到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雨水。
钱满天根本顾及不到身边的人,也听不到身边的人在说什么?也感觉不到额头上的痛,只是一个劲的拼命磕头,喃喃自语:“母后,求你让我进去看皇上。母后,求你让我进去看皇上——”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不知不觉这雨已经下了一夜,此时,天已渐渐放亮,而狂风骤雨依旧下个不停。
远处一白影看到台阶上的一幕,无奈的摇摇头,迈步走进殿内。
“臣弟参见皇嫂!”一身白衣的龙玉才恭敬有礼的朝衣天锦微拱了拱手。妖冶绝世的俊脸此时看不出平日里的玩味,而是一脸的沉重,瞥了眼内室,担心写满妖冶绝美的脸。
衣天锦看了眼龙玉才,冷冷道:“怎么?十四皇弟也是来为那丫头求情的?”他们在一起做生意的事她早已知道,身为皇叔竟如此荒唐的和自己的侄媳合伙做生意,真是荒唐之至。
龙玉才难得如此的沉稳一笑道:“若是皇嫂铁了心的不想让皇后见皇上,就是臣弟再怎么求情亦是枉然。
但是有句话臣弟想问皇嫂——
皇嫂应该想想当年皇兄有危险时,皇嫂不顾自己的生命为皇兄挡那刺客的一剑,当时皇嫂是怎样的心情?应该能懂得皇上此时的心情。
如今皇上和皇嫂当时的情况一样,昏迷不醒,诊治的结果和御医当年说皇嫂的一样。
但是当年昏迷中的皇嫂最想见的人是谁?连御医都说很危险了,恐怕无力回天了,皇嫂又是为了谁而坚强的挺过了危险,为谁而清醒了过来?
若是当年母后也向皇嫂这般,把给皇兄带来危险的女子置之不管,不准皇兄进去陪皇嫂,皇嫂真的能醒过来吗?
如今躺在龙床上的是你的亲生儿子,他现在和你当年的情况是一样的,难道此刻昏迷中的他心里想的是什么皇嫂真的不知道吗?那双一直在不安的动着的手,想要抓住的是什么皇嫂真的不清楚吗?即使你讨厌皇后,也总得等皇上脱离了危险再惩罚他吧!
希望皇嫂能想清楚,不要因自己一时的愤怒,而害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后悔。话至此,臣弟不想再说什么,希望皇嫂好自为之,莫要追悔莫及。”龙玉才劝说道。
衣天锦却是陷入了沉默。当年自己嫁给了皇上,丞相古广气不过,买通了杀手进宫行刺,危险时自己替皇上挡了一剑,当时生命垂危,但是母后却从未因自己为皇上带来危险而对自己埋怨过半句,责备过半句,更不曾说过自己是有晦气的女子,给皇上带来危险。
如今,事情好像在下一代身上重演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母后那般的释然了呢?
“哎呦!奶奶的宝贝啊!”就在衣天锦沉默时,杨飞舞的尖细嗓音传来,看到额头流血,一脸苍白的钱满天,心疼的抹了两把眼泪。“奶奶的宝贝,你怎么跪在地上啊!瞧着一身的雨水,依儿,快去给你主子准备干净的衣服。”杨飞舞吩咐道。
“是!”依儿赶忙朝凤宁宫方向跑去。
“奶奶,求你让我进去看龙天澈,奶奶,天天求你了。”钱满天早已有些神智恍惚了,看到杨飞舞,像是见到了救星般,朝她重重的磕头。
“哎呦!奶奶的宝贝啊!快起来,谁把你折磨成这样啊!过儿,你也跟着你皇嫂胡闹,快去把你那一身湿湿的衣服换了。”杨飞舞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道。
“皇祖母,求你让——让皇嫂进去看皇兄吧!”龙天过朝杨飞舞磕了个头。
“你们这两个孩子说什么呢!天天是皇后,谁敢不让他见皇上啊!这不是有意要拆散人家小夫妻吗?”杨飞舞不悦的道。
“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宫做生意,我不该和龙天澈生气,我不该骂他,还让他去死,呜呜,奶奶,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回龙天澈的命,求奶奶让他醒过来,求奶奶让他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惹他生气了,我一定乖乖听话,奶奶——”钱满天喃喃的哭诉着,神智很恍惚。
“好了好了,澈儿不会有事的,快起来,奶奶带你见他。看谁敢拦。”杨飞舞气恼道。
“儿臣参见母后!”衣天锦走到门口,正巧迎上拉着钱满天进来的杨飞舞。
“哼!你不用拜我,我老人家受不起。我看太后是有意想要气我老人家吧!明明知道我最疼爱过儿和皇后,你却偏偏这么的刁难他们,惩罚他们,折磨他们,我看你是有意不想让我老人家痛快吧!”杨飞舞毫不掩饰的直言道。
“母后,儿臣不敢。”衣天锦恭敬道。
“母后,求你让我见皇上,求你让我见皇上,母后——”钱满天一件衣天锦,立刻吓的跪地哀求,神智恍惚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衣天锦再次把她拒之门外。
“天天,快起来,有奶奶在,没人敢阻拦你和皇上见面。”杨飞舞心疼的拉起天天,看了眼依儿道:“依儿,先进去帮你主子把衣服换了。”
“奶奶——”钱满天一脸哀求的看向杨飞舞。
“好了,不用怕!换好衣服,把头上的伤让御医给包扎好,就可以见到皇上了,乖,快去吧!”杨飞舞心疼的诱哄道。
钱满天乖巧的点点头。怯怯的看向衣天锦,懂事的行了个礼,转身跟着依儿去换掉一身湿漉漉的衣服。
衣天锦看了眼身子单薄,却硬是在雨中跪了一夜的钱满天,心中某个地方松懈了,湿润了。
“太后,今天是我老人家让皇后去见皇上,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就朝我老人家发吧!”杨飞舞走到罗汉床前坐下,不悦道。
衣天锦赶紧恭敬的道:“儿臣不敢!请母后息怒。”
杨飞舞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身边的龙玉才。
龙玉才赶忙行礼:“参见母后!”
“恩!才儿啊!皇上这伤恐怕得休息一些日子了,朝中之事,就暂由你处理吧!军事方面就交给萧将军多费心,以防有些人趁皇上龙体有恙,动不轨之心。”杨飞舞交代道。以前经常帮先祖皇打理朝政,出谋划策,所以对朝政多少有些了解。
“是!儿臣谨遵母后懿旨!”龙玉才显得一脸稳重道。不见了平日的吊儿郎当。
“恩!好了,去忙吧!早朝的时间到了。”
“是!儿臣告退。”朝杨飞舞和衣天锦微拱手离去。
待龙玉才离去后,杨飞舞看向身边的衣天锦,叹口气道:“太后,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平日里知道你严肃,严谨,哀家知道你就是这种性格,也从未对你说过什么不满的话,但是今天这事,你做的太过分了。皇后的性格或许让你无法接受,但是她对皇上绝对没有二心,就她在雨中跪了一夜,磕破了额头这一点来看,你也应该能看出她对皇上的心啊!
身为婆婆,对媳妇挑剔可以理解,但是皇后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她和你不一样,也许在你十六岁时已经成长的很成熟懂事了,而她就是那种天生的单纯乐观的性格,所以就是已长大成人,心中却还是很单纯的,对你说的话,做的事绝对没有心机,这样纯真的孩子在这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后宫真的很少见到了,能有一个,我们何不把她当宝贝一样的好好保护起来呢!这也就是她让澈儿为何会如此喜欢她的原因,澈儿并不想让她有所改变,甚至希望她能永远的就这样无忧单纯下去,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宠溺她,纵容她,惯着她,但是皇后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绝对不会恃宠而骄,她虽然任性,虽然爱闹了些,但是她的心却依旧是善良的,所以——母后希望太后能试着接受皇后,或许你会从中发现她的好,发现其实人生是可以嘻哈,散漫的度过,凡事一板一眼真的会很累。”杨飞舞语重心长的道。
有一瞬间,衣天锦是被杨飞舞说服了,也被钱满天感动了,但一想到她救自己为了金钱的丑陋心态,她就无法释然,就无法赞同杨飞舞所说的她的善良,在加上皇上为了她而受到的危险,她就无法原谅钱满天。
“母后,或许我们看到的不是她的同一面,或许你们都被他欺骗了。”衣天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唉!”杨飞舞失望的摇摇头:“看来不了解她的人是你啊!当年若是母后也像你此时一样,对你和皇上横加阻拦,恐怕你也难能和皇上在一起。做人何不轻松些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又何必干涉这么多呢?”杨飞舞感叹道。
“母后!恕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后和皇上若不是母后的威逼利诱横加干涉,恐怕也没有今天他们在一起的事了吧!而这个皇后之位,恐怕另有其人吧!”衣天锦反问道,对于自己不在宫中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已经听莫愁说了一二,虽然她很不情愿说,但在自已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了自己太皇太后曾极力的干涉过皇上想立她为后,以至于到最后,皇上深陷钱满天的爱情陷阱里,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她在背后对皇上使了手段,迷惑皇上吗?否则——皇帝怎么可能放弃那么完美的莫愁而爱上那个满身铜臭的女子呢!
“你——”杨飞舞无言反驳,唉!谁让自己确实是干涉了他们的感情了呢!摇摇头道:“算了!看来母后是无法说服你的心了,只能让你今后亲自去体会皇后的好吧!”唉!这个太后,还真是个拧脾气,自己认为对的事,一点也不让着她这老人家,真后悔当年她没有像现在的她一样,做个恶婆婆,从一开始就吃死她。唉!现在好了,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对了太后,母后听御医说澈儿只要在今天日落之前醒过来就会没事对吧!”杨飞舞转移了话题,人心是最难以说服,特别是对太后这样的倔脾气,只有让她自己认为谁好了,那才能改变她的心意,否则——说再多也是枉然,她老人家也没这个精力陪她磨嘴皮子了,还是先关心关心那半死不活的孙儿吧!
“是!御医是这么说,但这一夜都过去了,皇儿依旧没有一点转醒的迹象,儿臣真的很担心,。”一提到龙天澈,衣天锦终于在婆婆面前放松了紧绷了一晚的心情。
杨飞舞却是淡淡的笑了,安慰道:“太后不必太担心了,澈儿这孩子很随你,你当年命悬一线时不也是让众人担心的要命,最后还不是逢凶化吉了,所以——有皇后陪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醒来的,我老人家都还没死呢!他怎么能先我一步呢!放心吧!你也累了一晚,担心了一晚了,回慈安宫歇息会吧!有我老人家在这里看着,一定会让他没事的,保证会还你一个能说会笑的儿子。”杨飞舞倒是显得很镇定,乐观道。
“母后,儿臣不累,儿臣要亲眼看到皇儿醒过来。”衣天锦看了眼内室,心中依旧担心着。
“你呀!若是早让皇后进去陪澈儿,恐怕他早就醒了。行了,不要太累着自己了,澈儿若是醒来第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皇后,你顶多现在只能居于第二位,所以——到时母后派人去通知你,来到正好能听到澈儿找你,免得看了第一个唤的人不是你,又要伤心。”杨飞舞一脸玩味的道。
衣天锦微怒的道:“母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打趣儿臣!不管皇儿第一个唤的人是谁,我都要等他醒过来,否则我怎么能安心歇息呢!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时看不到他醒来,我就一时不能放下心来。”衣天锦坚定道。
杨飞舞摇摇头笑了:“亏你还是信佛之人,竟把生死看的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重,你不知道那人的寿命生死簿上都有记载的啊!就澈儿那样的强壮和健魄,怎么也不像是短命的人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杨飞舞小有兴趣的打趣道。但是心中不免还是担心的,但为了让众人放松心情,她怎么能在把这种紧张加强呢!但是她心中有预感,孙儿一定会醒过来的,这只是上天对他们小夫妻俩爱情的一个考验,经过这件事后,他们的感情一定会跨进一大步,一定会更加的珍惜彼此。
“儿臣不和母后说了,儿臣还是坐在这儿等吧!”衣天锦在杨飞舞身边坐下,怀着忐忑的心等着龙天澈苏醒。
而另一边,换了身天蓝色宫装的钱满天,立刻来到了内室,看到宽大的龙床上,龙天澈安静的躺在上面,钱满天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一步步感觉好沉重,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走到了床沿。
御医们见状,纷纷识相的走了出去。
看到平日里霸道威严的龙天澈,此时如此憔悴虚弱的躺在那里,她的一颗心像是被用什么东西翻搅着般,痛的滴血。
而昏迷中的龙天澈,手却不安的动着,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却抓不到,眉头深深的锁起。
“澈!”钱满天跪倒床沿边,抓住了他不安的乱动的手。
钱满天的手一伸过去,就被龙天澈紧紧的抓住了,像是不安瞬间就被化解了吧!用力的握住钱满天的手,不肯有丝毫的放松。
钱满天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不停。从小到大,自己加一起流的泪恐怕也没有今天的这么多吧!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啊!好像泪泉就这么发达了起来。
“天天,快走,快走,危险,危险——”龙天澈突然呓语起来,大掌把钱满天的小手握得更紧。
“澈,我在这里,我没事,澈,我没事——呜呜——”钱满天拉着他的手安抚道。伸手扶向他紧皱的眉间,轻轻的帮他抚平。
昏睡中的龙天澈像是听到了钱满天的说话,安静了下来,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但口中去还是不停的呓语:“天天,朕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朕一定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的,天天,不要怕!不要怕——”
“呜呜,龙天澈——”钱满天失声痛哭了,喃喃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伤的,龙天澈,你应该骂我的,你应该骂我的,呜呜——为什么我之前都没有发现你对我的好呢?为什么人只有后悔时,在要失去时才能看到对方的好呢?澈,我今天好不容易看清了自己的心,大胆的承认了心中的爱,而却害得你受伤了,呜呜,难道我真的是母后说的身上有晦气吗?遇到了我,你好像真的发生了很多倒霉的事,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大骂你,接着踹了你,扰了你和美人的好事,我让你丢了帝王家的威严,我每天状况百出,害得你为国事繁忙之余还要为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害得你在众臣面前丢脸,在宫女太监面前失了颜面,我放走了你的后宫娘娘,我破坏了你选二妃,我让你在母后和我之前为难,我——我真的好任性,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不知足,还这么的烦你,惹你生气,我真的太坏了,太坏了,澈,醒过来吧!我以后会改的,我再也不任性了,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失去你。呜呜——”钱满天悲伤欲绝道。
“天天,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误会了你,我——我不想的,可是我看到你和司徒翔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想要生气,原谅朕,原谅朕,朕真的很在乎你——”龙天澈突然又呓语了一番,把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道歉说了出来,把平日里掩藏在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
钱满天听了哭得更凶:“呜呜,澈,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我知道你是在乎我才会误会的,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跑走,我应该向你解释清楚的,呜呜——澈,请你原谅我,请你醒过来吧!你要醒过来向我道歉,我也要向你认错,呜呜——澈,澈——”钱满天懊悔自己的捶打着床沿。
“皇嫂!”龙天安看到这一幕禁不住哭了。
“他会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对不对?”钱满天视线一刻也不敢移开的呆呆的看着龙天澈喃喃道。
“皇嫂,你不要太伤心了,皇兄一定会醒过来的,皇兄一定会为了你醒过来的。呜呜——”龙天安再也看不下去了,伤心的跑了出去。
“澈,你听到了吗?所有的人都希望你醒过来,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醒过来哦!你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你不可以离开,你有天下的子民要照顾,你还要对奶奶和母后尽孝,你还要为天安找个好婆家呢!你还要阻止我出去做生意呢!你还有满朝的文武等着你去商议国家大事呢!你还有皇宫这一大家子要养活呢!你还没有看到过儿能找个什么样的王妃呢!你还没有看到皇叔最终会不会为了不舍得聘礼而孤独终老呢!你还没有,还没有说服我为你生皇子呢!所以——你的任务还很多,你的精彩人生还长着呢!你不可以有事,你一定要醒过来,好好的看着这一切。你知道吗?知道吗?你若是敢有事,我立刻就离开皇宫去找别的男人,我要气的你不能离去,我要让你时刻抓着我,管着我,你听到了吗?”钱满天老唠叨叨,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
“不,不,你是朕的,是朕的,朕不允许你走,绝不允许——”龙天澈像是听到了钱满天的话般,立刻不安的紧紧抓住她,喃喃呓语。
钱满天一看喜出望外,立刻趴到他的旁边唤道:“龙天澈,你醒了吗?龙天澈,你是不是醒了?我知道你一定会醒的,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龙天澈,龙天澈——你回答我的话啊!龙天澈——”见龙天澈没了动静,钱满天惊喜的心立刻变的沉重,恐慌起来,人们常说:人死之前会有回光返照,难道他——不,不,不,他一定会醒过来的,钱满天,你不可以自己吓自己,不可以自己吓自己。
钱满天紧紧的握住龙天澈的手,泪水止不住的流,声音哽咽道:“龙天澈,我求求你醒过来吧!我求你不要离开我,龙天澈,我好不容易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爱上了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离开我呢?我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虽然这里的父母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会想家,会想二十一世纪,我还是会觉得好孤单,好寂寞,所以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挣钱上,都放在了实现梦想上,我要转移我的思念,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想家,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这一别,也许就永远在也见不到他们了,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恐慌,多害怕吗?其实我没有外表那么的乐观坚强,我真的好想有个人来陪,来依靠,而你却是在我孤单寂寞时出现在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是我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第一个熟识的人,虽然我们的熟识是从讨厌开始的,虽然我们在一起总是斗嘴吵架,但是你知道吗?因为有你,我不在觉得那么孤单了,我不再把心思放在了思念上,你转移了我对遥远家的思念,虽然我和你吵架会很生气,但是——但是我的生活却充实了,是你给了我希望和阳光,是你填补了我无趣的生活,是你让我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不再害怕,是你让我在这里有了想要珍惜的人,有了想要抓住的爱情,是你在这里让我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有个人一直在背后为自己担心,关心自己。
而当你给了我这一切时,又怎么可以轻易的离去呢?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只要我在这个时空一天,你就要在我的身边陪我一天,我好怕孤单,我好恐惧寂寞,恐惧这陌生的朝代,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我的天,出了什么事你都会罩着我的,所以——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要罩着我一天,你一定要言而有信,你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就是圣旨,就是一言九鼎,你不可以食言,龙天澈,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钱满天用力的摇晃着他,泪水湿了脸颊,眼睛哭得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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