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发火吗?”
直到那人晕过去后,君老爷子这才挪开脚步。
他没有丝毫老年之态,面对众人,跳起脚便是一通狂狮怒吼。
“你们这群懦弱的渣滓,光会看热闹算个屁的本事。有本事给老子上战场干死个敌军?
妈的,老子鄙视你们!对了,那个凌,凌什么来着?”
君逸天从后一辆马车走下,一身紫色劲装衬得他体态修长长,俊美卓绝,看呆了众人的眼。
若说君老爷子是众人心中的传奇,那年仅十三,便战的敌军闻风丧胆的君世子便是一个奇迹!
“君……君世子也露面了?!”众人神色恍惚,完全陷入偶像崇拜中。
君逸天天生就是个发光体,在众人灼热目光下,他闲庭信步,走到老爷子旁,勾唇一笑:“凌侯,凌蔡学。”
“对,蔡学小儿。”
君老爷子顺嘴道:“你家小雪雪,老子喜欢!我东苍儿女,自当顶天立地,勇往直前。就凭她能安然无恙走出天字牢房,今天老子也要好好瞧瞧她!”
凌侯双眼茫然,只觉得此刻的画面有些梦幻。
睿亲王府的君老爷子,那位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老将军!
居然当众赞赏雪儿,为她洗刷屈辱!
突然而来的狂喜让凌侯兴奋至极,他颠颠的上前,对着君老爷子几乎是九十度鞠躬。
“君老王爷,君世子,请,里面请!”
“得,把你腰板伸直了,老子就看不惯你们这谄媚样儿。”
“嗳,嗳。”
在凌侯点头如小鸡啄米下,君老爷子翻个白眼,鼻孔朝天,傲娇无比的飘然而入凌侯府。
君世子凤眸潋滟,优雅伴随在君王妃旁,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自惭形秽。
睿亲王府的到来,在第一时间被京城众人所知。大家面容错愕,满脸不可置信。
那个落寞的凌侯府,居然能请到君老爷子?再想到凌侯府内几次事件,君世子都有插手……凌侯府与睿亲王府当真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快,准备礼物,前往凌侯府。”
“夫人,快,抓紧时间,带上女儿前往凌侯府。”
“夫君,你别催,为妻马上就好……好好,来了来了。”
……
京城众家,一阵人荒马乱下,一辆辆马车争先恐后赶往凌侯府。
这一切变化,在雪华苑的凌瑞雪均不知。
镜中,少女略施粉黛,黑发披肩,本就白皙的肌肤艳若桃李,美的惊人。
透过镜面,少女身后露出一张肉肉圆圆的可爱包子脸。南瓜双眼笑弯如月牙:“小姐,您今日真美。”
“我们南瓜也很可爱啊。”凌瑞雪抿唇一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南瓜,你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下次我们也给你过啊。”
“生……生日?”南瓜愣住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词可谓相当陌生。
“不记得了吗?”
见一向古灵精怪的南瓜满脸茫然,凌瑞雪一阵心疼:“那以后每年的今天,也是南瓜的生日好不好?我们一起过生日!”
南瓜低头,望着小姐如溪水般清澈的眸底,唇角一弯,轻轻点了点头。
“嗯,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一股幽冷薄荷香淡淡飘入。
南瓜眸光一闪,忽然道:“小姐,您现在这呆着,南瓜出去看看宴会布置的怎么样了。”
待凌瑞雪点头后,南瓜带着湘儿等人快速出了房间。
。0
整个厢房内,瞬间只剩下一身粉衣,清纯又妩媚的凌瑞雪。
倏地,凌瑞雪感觉空气波动了片刻,随即,铜镜中出现一张獠牙面具。
男人站在凌瑞雪身后,低垂着头。黑色的发,与凌瑞雪披散的发交织缠绵,不分彼此。
“野猫儿沐浴了?身上好香。”
轻佻的男音上扬,透过那獠牙面具,凌瑞雪在镜中,看清了那潋滟凤眸中蕴含的笑意。
“变态,你怎么来了?”
凌瑞雪欣然回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未曾察觉的惊喜。
只是,也正是因为凌瑞雪猝不及防的回头,白嫩的额头与面具男弧线优雅的下巴撞个正着,只听‘咚’的一声,甚是响亮。
嘶!
凌瑞雪倒抽口凉气,她的肌肤本就细嫩,被这么重重一撞,顿时肿起一个红亮的大包。
“啊?肿了!”
一把扯过铜镜,凌瑞雪恨恨的瞪着面具男,怒道:“爹爹从前天起就专门嘱咐我,不可有任何磕磕碰碰,怎么办?如果今日这么出去,事后爹爹肯定会不高兴的。”
她撅着唇,声音透着天然的娇软,听的人心痒难耐。
面具男薄唇微抿,眸中划过一缕心疼,从黑色长袍内掏出一个白瓷瓶:“乖,交给爷。”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轻柔挑出淡绿色膏药,温柔的在凌瑞雪红肿处涂抹。
温热的指腹与微凉的膏药,带来一股冰火交加的诡异酥麻。凌瑞雪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后退,却被面具男另一手揽住纤腰。
“别动。这药膏效果不错,现在涂上一会儿也好看些。”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透着股磁性的温柔,让凌瑞雪耳朵发烫。
她仰着头,视线正好落在男人微红的下巴,有些羞涩的开口。
“那个……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的。其实是我撞了你才对,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变态男,就忍不住说些什么。
“嘘!”
一根手指堵住她的红唇,四目相对,男人潋滟凤眸中透出一丝魅惑的亮光。
“吼爷?野猫儿怎会这么认为?”他凤眉微挑,理所当然道:“这不应该是野猫儿在向爷**吗?”
“……”凌瑞雪磨牙:果然是她想多了么?变态温柔神马的,都是眼花!
可又想到今日是自己特别的日子,凌瑞雪也不知怎的,有些话从嘴中脱口而出。
“今天我及笄礼,你会来参加吗?”
奇怪,她就问个话而已,变态男不来更好,心跳加速个什么劲儿!
从男人角度看去,野猫儿将手垂在胸前,浓密的睫毛轻颤,在半空划过俏皮的弧度。
他的眸光,落在那没有任何头饰的如瀑黑发上。眼中柔色更浓,嘴边却邪邪一笑:“野猫儿想爷来?”
“哪……”凌瑞雪正欲反驳,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只觉身后微风吹拂,回眸看去,只有梳妆台上放着一白色瓷瓶。
“搞什么,大白天还装神秘。”
将白瓷瓶拿在手中,感受着上面男人残留的温度,凌瑞雪脸上莫名一烫。
不能来吗?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她还来不及整理厢房的门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