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坐在桌前淡淡地喝茶,穆如歌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
一阵欢喜的穆如歌慢慢恢复了平静,坐下,良久良久,突然断断续续的哭声响起。
老者摇了摇头:”孩子,哭什么。能活下来不是更好么。至少你还能活下来呀。”
一句话提醒了穆如歌,是啊,她还活着,那么不可思议但她还活着,想起穆氏一族的下场,穆如歌双手紧紧握成拳,愤恨的望着远方:
“爹娘,你们泉下有知看到女儿重活一定很开心吧。爹娘,你们放心,穆氏一族的耻辱,如歌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看到穆如歌停止哭泣,老者欣慰的笑了:”你醒了,我也就完成我的使命了,也是时候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了。”
老者的让穆如歌很惊讶:”老人家,您是……您这是。”
“哈哈,老夫我都是一条腿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一身所学带到阴间也无用,传授于你,也是缘分。”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炯炯有神:
“防身术、易容术、医术、阵法,老夫才疏学浅,能教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怎么会,您能传授我这些东西就已经够多了,我怎么能再去挑剔什么。”穆如歌看着老者,不知觉眼睛就湿润了。
“好,好,好。不过可惜了,先公主身体虚弱,十三年来老夫用尽毕生所学还是没能留住她的性命,更别提交她什么了。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天意。只要你日后按照老夫的要求,两年足够你学完这些东西了。”
“两年?”穆如歌有点疑惑。
老者放下茶杯,起身,缓缓走出:”老夫与燕国三皇子有过约定,如果公主能平安活过十三岁,待公主十五岁及笄之日也就是她回到燕国之日。”
穆如歌慢慢的点了点头,她似乎能够明白那位皇子与老者之间的约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穆如歌看向老者,开口:”冒昧的问一句,不知您是?”
“哈哈,老夫是燕国的国师,哦不,确切的说是燕国的前国师,同时也是三皇子的师傅,当然今后也就是你慕容篱落的师傅。”
老者回头看了眼慕容篱落(穆如歌),大笑着向外走去。
慕容篱落(如歌)一惊,一阵欣喜连忙跪下一个抱拳:”徒儿拜见师傅。”
“哈哈哈。快快养好身子,为师便教你所有。”老者已经远去,声音远远地飘了进来,洪亮有力。
慕容篱落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笑了起来。那笑容像日光,暖人心田。
接下来的日子,在老国师的照顾下,慕容篱落的身体逐渐好转,原本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随着慕容篱落身体的好转,老国师也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传授慕容篱落毕生所学。
原本寂静的山谷因为慕容篱落的苏醒变得鲜活起来。山谷中,清晨有紫眸女子朗朗的读书声,到了中午换成阵阵药香,下午时又变成了舞剑声,夜晚偶尔会传来几声怪叫,时间久了,你偶尔还能看到林间一紫衣女子转瞬即逝的身影。
日复一日,时间白驹过隙。转眼间两年时间快要到了。
不得不说,慕容篱落很聪明,也极其有慧根。仅仅不到两年时间,她的剑法就出神入化,轻功上乘,兵法更甚,连老国师都被慕容篱落的聪颖折服。其实他哪里知道,上一世的慕容篱落就是将门出身,武功对她来说本就是基础,至于兵法那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再说说医术跟阵法,慕容篱落两年期间医术倒是平平,虽然谈不上什么医术超群,但是治疗外伤,勉强从阎王爷手中捡条人命的能力还是有的。
至于这阵法,估计是最能让慕容篱落炸毛,灵儿震惊,老国师不解的,轻功、兵法、医术,慕容篱落样样能拿的出手,就这阵法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不愿启齿。
老国师无奈,但转念一想,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不强求罢。
慕容篱落自己也很想不通为什么独独一个阵法,她却怎么也驾驭不了。哎。
也不知走过了几个春秋冬夏,不知不觉慕容篱落就来到这个地方两年了。慕容篱落的生辰是七月七日,如今的山谷刚刚入了春,已经三月多了,离慕容篱落回燕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日慕容篱落一个人背着篮筐前往身上采药,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也该给自己准备一些救命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天蒙蒙亮的时候慕容篱落就向山内出发,借着大好阳光她穿梭在林间,找够自己需要的草药之后,慕容篱落满攒一篮筐战利品往回走。
突然林间传来一阵打斗声,慕容篱落一个顿住,转身快速向声源处靠近。近了,慕容篱落隐藏在草丛之中,一双紫眸紧紧盯着眼前。
草丛中不远的空地上,是四五名黑衣男子围攻一个青衣男子,黑衣人出手招式狠毒,招招要命,一看便知是受过训练的杀手。青衣男子的功力也不弱,频频过招那几名黑衣人也没占着便宜。
黑衣人虽多,但也不一定是青衣男子的对手,穆如歌简单的判断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空地传出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利器穿过肉体的声音。慕容篱落连忙转身,青衣男子受伤了。
慕容篱落暗叹,这种情况都能受伤,真是没用到家了,一双秀眉不悦地皱了皱。
仿佛是应证慕容篱落的话,青衣男子的前胸挨了一剑,鲜血瞬间涌出,衣服颜色瞬间变暗。
慕容篱落更加不悦了,竟然连受两剑,太没用了。这样的人不救也罢,自己没能力丧命怨不了任何人。慕容篱落毫不犹豫的转身返回。
走了几步慕容篱落突然停住脚步,双手将背后的篮筐放在地上,嘴里嘟囔了一句:”哎,真是麻烦。”然后瞬间就是一个飞身向刚才打斗的地方跃了过去。
飞身跃在黑衣人的攻击范围内,看了眼单膝跪地,一手用剑撑地的男子,慕容篱落一阵厌烦。
黑衣人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相互对望一眼,只是瞬间就向慕容篱落发起攻击。
慕容篱落不屑的看了眼黑衣人们,”自寻死路。”顺手从腰间抽出她的软剑,赢了上去。
只是几招,黑衣人就丧命在慕容篱落的剑下。嫌弃的看了眼剑上的血,慕容篱落转身,发现那名青衣男子此时已经倒在地上。
那么一瞬间慕容篱落愣住了,蹲下把软剑的血在黑衣人身上抹了抹,确认干净了才塞进腰间。
抬脚无奈,慕容篱落走向了那么倒地的青衣男子:”哎,醒醒,你醒醒。”
慕容篱落叫了几声不见反应,顺脚在青衣男子身上踢了踢,还没反应,不会死了吧。
慕容篱落连忙蹲下,探了探青衣男子的鼻息,还好,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
没死就好,慕容篱落淡淡地想。眼睛撇了一下青衣男子,原本展开的眉在再一次皱了起来。
这……
干脆一剑杀了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