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就信了,万一有诈呢?”想不到谁会这么好心,舒哥总觉得哪里不妥,“而且,他若有心相帮,为何不自己去做,非要给你传信?”
“没有见到真人,只是凭着一张字条,我自然心有疑虑,但那人似乎已经料到我不会轻信他,是以,他还在字条中提到了另外一人!”
“他说,就算我信不过他,也该相信肖同,北冥逸若是抓了那些百姓,一定会交由大理寺处置,到时候,肖同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秦宇宁如实回应道。
“这倒是说的不错,肖大人一直跟王爷交好,这一次虽然臣服了北冥逸,可也是无奈之举!”
舒哥若有所思接过话分析道:“从继任大理寺卿以来,肖大人办案一直十分公正,在他的手里,从来没有冤假错案!有他在,定然不会让那些无辜百姓平白丧命!”
“不错,我想如果那背后之人想要害我,大可以直接出手,根本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而且,要救你们离开,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事态紧急,我当时只能选择按照他的办法一试!”
“或许就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麻烦,北冥逸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残暴的昏君,他还不至于滥杀无辜百姓!”
“更何况,他刚刚继位,若有暴行,不免失了民心,得不偿失!”眸光深邃,男人接过话道。
“至于那人不自己出手的原因,应该是身份不便吧!毕竟在世人眼中,秦宇宁已经在城郊的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一个已死之人,自然没有人会去关注,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情由秦宇宁来做,再合适不过!”
“这样说,倒确实很有道理,只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男人的分析毫无破绽,舒哥已经成功被说服,只是对那幕后之人,他依旧是满心疑惑。
“那一日,在城郊,我遭遇北冥逸的埋伏,被困火海,最后在大火中窒息昏迷,可我醒来的时候,却在河边,这必然是有人暗中相救,或许,那暗中救我的和暗中给我传信之人,是同一个人!”
虽处在昏迷之中,但秦宇宁多少还有些意识,倒在火海中之后,隐隐的,他似乎感觉有人在拖动他的身子,只是那种感觉似真似假,他不能确定罢了。
“会是肖同吗?”想来想去,舒哥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不会!”似乎想也没想,男人随口接过了话,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轻轻勾了唇角,“这幕后之人不简单,他不仅熟悉朝中局势,了解朝中势力关系,就连北冥逸的性格,他似乎也拿捏的很准!肖同怕是不会这么了解北冥逸!”
“反正是友不是敌,这暗中相助之人,到底是谁,后面自然会知道!”目光幽深,其实对那幕后之人,男人已经有了猜测,只是目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而已。
原本从牢房回来,北冥逸想要去何沐晚的房间看看,却因为“难民”还有其他的一些琐事被绊住了脚。
竖日,下了早朝,北冥逸直接从含元殿离开,向着女人寝殿的方向而去。
“参见皇上!”被派去侍候的婢女,见到那明黄色的身影,赶紧福了福身子行礼道。
未作理会,北冥逸从侍女身边走过,径自推门进了房间。
黝黑的眸子在桌子上整齐摆放,却一动未动的饭菜上流转而过,男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坐在床边的女人身上。
“怎么不吃早饭,是这些食物不合胃口吗?”眸光阴鸷,北冥逸淡淡开口询问道。
没有回应,何沐晚只是偏着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似乎就连向着男人看一眼,她都懒得去看。
“你喜欢吃什么,可以告诉朕,朕这就让御膳房重新做了送来!”见状,北冥逸耐着性子继续补充道。
“来人!”等来的依旧只有女人的沉默,北冥逸无奈,只能向着下人下令道:“把这些饭菜撤了,换些不一样的,重新做了送过来!”
既然她不说话,那他便随便给她换些菜,瞎猫撞上死耗子,北冥逸想着,总会有她喜欢吃的。
“不用了!”听得男人那样的吩咐,何沐晚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她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些饭菜,不过是因为没有胃口而已。
“不用那么麻烦,即便是把这些菜全换了,我也不会吃!”抬眼向着男人看去,何沐晚满眼冷清道:“北冥逸,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囚犯,你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谁说朕把你当囚犯的!”眉头微皱,北冥逸好声道:“你别闹脾气了,先把饭吃了,不吃不喝,身体怎么受得了!”
“我要见他!”瞪了男人一眼,何沐晚目光坚定,想着北冥尘身受重伤,被关在阴暗的牢房中,生死未卜,她又怎么吃得下去。
反正已经走到了现在的地步,何沐晚倒也豁出去了,这一次,她一定要跟北冥逸死磕到底。
“一日见不到他,我便绝食一日!”见男人没有说话,何沐晚又继续补充道。
这样的场景,倒是有些似曾相识,曾经在瑞凌王府中,她也用过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胁迫北冥尘妥协,只不过,同样的手法,意味却大有不同。
从前虽然她认错了人,也还没有对北冥尘动心,可暗暗之中,她已经不觉对他产生了好感,她在他面前任性,说白了不过是在闹脾气。
但对于北冥逸,何沐晚清楚的知道,自己实实在在是在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为了她在乎的人,她已经顾不上什么道德了。
更可况,女人的魅力,本来也是一种武器,跟北冥逸这样的人交涉,根本也不需要讲什么道德。
何沐晚的坚持,无疑让北冥逸心里升起了浓浓的醋意,他那原本就不敞亮的双眸,变得更加阴鸷,看的人心里寒意顿生。
“你就这么在乎他,难道少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男人秀眉微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