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生死状从桌上拿下来,向屠百川一招手,道:“屠爷,你是信人,希望能遵守这张生死状。[调教女王]这上面是您老的签名吧?是您老人家的手印吧?还有孙一哥七爷,崔震宁崔爷,小的李易给你们三位老人家请安了,麻烦过来吧。”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屠百川僵立在当场,崔震宁看起来虽然镇定,可是脸色也变的铁青,只有孙一哥大叫一声,道:“我**了个蛋的!跟你赌命,你赌你妈呀!新义安的弟兄们,给我上,宰了李易这个王八蛋!”
新义安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就要往上冲,哪知后面青田彩和艾米莉也站起身来,一招手,山口组和意大利黑手党的人呼的一下冲了过来,挡在李易身前。
青田彩真是狠,根本不拿枪,直接叫组里人把武士刀拔出来,唰唰唰无数声响,这露天平台上就像是打了几道立闪,满是刀光。
青田彩用岛国话大声的吩咐了几句,这些山口组的成员立刻用带子绷在了头上,身子前弓,把武士刀立起来,对准了新义安的人。
艾米莉也一打呼哨,黑手党这些人个个把枪拔出来,打开了保险,乌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孙一哥。
唐龙带着三合会的人一直在一旁看着,整个赌程,他都没有说话,唐龙心里想的就是一件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李易的安全。
这时一看要打仗,唐龙起身向风良一使眼色,风良立刻也大打呼哨,三合会的会众从四面八方站了起来,把剃刀握在手中。
这些剃刀原本是特殊部队的人常用的防身兵器。三面血槽,扎到肉里,直接就放血。
这些人一动作,其余的帮派本不想过多参与,却也没有办法退出事外了。
于是除了哥老会许成没有动之外。洪门、青帮、竹联帮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平台虽大,但是架不住人多,这些人本就混杂在一起,这时一起冲突,才发现敌人离自己很近,有时甚至就在身边。
露天平台上战火一触即发。有些胆小的看客现在腿都软了,坐在地上连动都不会动了。
楼下的警方在大快乐下面守了一晚上了,这时见楼上要打起来,这一打不知要死多少人,澳市警署立刻把警察全都调了过来,五个小队荷枪实弹开始向楼上冲。
cia在澳市设有分属部门。他们早就跟澳政府打过招呼了,还派了个特派员到大快乐下面盯着,这时一看要打起来,警察都带着重武器往上冲,这特派员立刻对警署总司道:“上面有我们cia的高级官员,你们不能误伤了他。”
澳市的警署总司却道:“事情到了这种局面,我也控制不了。我看你只能求你们的上帝保佑他了。”
在九楼顶上,双方帮派的人正在互相叫骂,欧阳佳度一看,一拍脑门,心说真是惹鬼进门,怎么样?怎么样?***到了最后还是打起来了。
双方僵持着,没有人先动手,蒋锐来到李易身旁,道:“动手吗?现在他们状态很集中,情绪也都很单调。我只要敲打几个节奏,就能叫他们打起来。”
李易微微摇头,道:“不行,那样死人太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打。我过去跟屠百川说话。”
李易轻轻一纵跳上赌桌,他本想跳到场子中间去跟对方谈判,李易却没留意赌桌旁还站着那个亚洲赌王一点金。
一点金出千时被李易阴了一手,他一开始时没有想到是什么原因,后来知道是李易动的手,尽管不知道李易用的是什么伎俩,但是一点金仍然怀恨在心。
一点金行走江湖二十几年,自打成名以来,出千就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没想到今天被李易给阴了。
一点金本就心中生恨,再加上现在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十分敏感,李易又是主角,是以他一跳上来,一点金还以为李易要向自己发难。
一点金一咬牙,双手一抖,一副扑克牌,对着李易就掷了过去。
一点金是千门高手,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手上功夫却不弱,这一把牌,张张如同利刃,他离李易又很近,这一下如同满天花雨,便将李易罩在了里面。
李易也没想到一点金会突然出手,只觉身后阵阵破空之声,尖锐已极,就知道要糟,还没等李易反应过来,李易的衣服和头发就已经有不少被扑克切破了。
李易后颈一凉,随即一痛,知道已经中招。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一条白带子从一旁迅速的甩了过来,这白带子其实就是一长条的细纸带,可是速度奇快,卷到这一堆扑克中间飞速的一旋,只听嚓嚓几声响,居然将一点金掷出来的一副牌全都切断。
只见一纸命薄齐兰站在远处冷笑道:“一点金,玩纸,我是祖宗,我看你身上藏的东西不少,我帮你搜搜身。”
说着将细纸带向一点金身上一卷一兜,唰唰几下便将一点金的衣服全都削破,里面不少扑克牌都跌了下来。
一点金大叫一声,随手抓起一旁的一把椅子就要掷过来,可是石兰却在一旁一抬手,悄没声的打出一记太阴掌,呼的一声,一点金立刻呼吸紧闭,面如金纸,向后一仰,连人带椅一齐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易这时才一摸后颈,发觉被扑克切了个长长的口中子,鲜血正在向外涌。
李易身旁站着一人,李易向前一扑,正巧落到这人身旁,这人也很紧张,忽然见李易跳了下来,背对着自己,身上流了不少血,这人脑子有些发蒙,就以为李易已经提前动手了,此时一闻到血腥味,杀心大起。当即大喝一声,跳起来对着李易就是一拳。
李易听到拳风,忙反手一拨,转身一看,原来认得这人。这人是崔震宁手下的三个保镖之一,好像外号叫什么火车头的,看来硬功不错。
这人此时又是一拳打来,李易只觉迎面似有一股劲风吹来,此时李易不想惹起冲突,当下没有以硬碰硬。左手一拨,借力身子拔起。
那人本就有些紧张,这时一发招,便有如江水溃堤,再也收不住手脚,一招快似一招。最后一抬腿将一张赌桌踢翻了。
赌桌一翻,哗啦啦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周这些人就像是箭在弦上,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打呀!”
这一下可乱了套了,平台上数百人就像是开了锅一样斗在一处,双方刚一交手,就立刻有人被砍掉了手脚。有人被打断了骨头。
李易忙道:“大家住手,都别打,听我说!”
可是这些人都红了眼,一打起来哪还顾的上听别人说话,双方扮刀挥枪,混战在一处。
李易想冲到中间去阻止,可是崔震宁的那个保镖就在身旁纠缠不休,李易一开始还让了几招,到后来李易也急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
正巧这人一拳打来。李易一咬牙,喝道:“去你妈的吧!”
以硬碰硬也是一拳,咯的一下,这人的手肘立刻脱臼,李易也有点急了。顺势一拽他手臂,反向一扭,又将他肩关节扭脱,将这人抛起来,反手一掌,打出去数米,撞倒了七八人。
李易在混乱中见屠百川正被人护着躲在后面,就想冲过去,可是刚迈出没两步,便见崔震宁的另两个保镖迎了上来。
李易被这两人缠住,一时间脱不开身。
这时宫兰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主教,蒋姐说这肯定是崔震宁故意叫人拖住你,故意叫大家打起来的,他想趁乱自保。”
李易这时也想清楚了,心说还是这个崔震宁最坏,正巧发现段兰慢慢移了过来,李易左手托住一名保镖的身子,向段兰推去,叫道:“段兰,帮我解决了他!”
段兰答应一声,扑上来在这保镖屁股上一拍,这保镖便觉脊柱有些发痒,随后双腿失去知觉,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只剩一人便好办多了,李易这时也发了狠,根本不讲究什么拆招换式,将十成力贯到手掌边缘,小鱼际处便起了一条金线。
李易双手交叉硬推出去,用了全部功力使出了手刀。
那保镖火车头兀自不觉,也用双手来推,结果没等两人双臂相撞,那保镖的几根手指便像是被刀子切下来一样,倏然离掌而去,跌在地上。
李易趁这保镖一愣之际,右手疾伸,抓住这人的衣领,看也不看,反手便丢了出去。
李易抬眼看屠百川那些大头目要走,心里一急,忽然大喝一声,跳了起来,踩着人脑袋飞了过去,在半空中一个弹跳,翻了个筋斗,正落在屠百川面前。
孙一哥和崔震宁也跟着屠百川要逃走,李易气的不行,双手连挥把冲上来的几个保镖震到一边,随后两臂力,呼呼打出,正击在孙一哥和崔震宁的胸口。
这两人都不会武,年纪又大了,被李易一掌打中,肋骨便断了几根。
李易不等他们身子倒飞出去,便变掌为抓,将两人抓住,随后右脚一抬,脚尖戳中了中间屠百川的伏兔。
李易将孙一哥和崔震宁高举过顶,气贯丹田,叫道:“都别打了!!!否则我摔死他们两个!!!”
这一下只震的人们耳鼓嗡嗡作响,打斗渐渐停止下来,双方分开两边。
周飞满身是血,冲过来道:“小易,把这两个老王八蛋摔死算了!”
李易微微摇头,重又将两人放下,四下扫视一圈,道:“各位,我认为刀兵相向并不是好事,不过我李易可不是怕事,真要是想打,那也行,以后找个机会,咱们到公海上去打。
这里是欧阳大哥的场子,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架,可不讲究。天底下任何事都能很好的解决,不一定要通过暴力。现在我跟屠爷说话,在这期间如果有人敢动手,这就是榜样!”
李易说着把孙一哥和崔震宁向天上高高抛去。
这两个老头才有多重,李易现在力有千斤。这一下把两人抛了数米高,吓的两人连声惊叫。
李易又将两人接住,随手丢到一边,这两个老家伙早就吓的骨酥肉麻了,趴在地上不住的呕吐。再也站不起来。
李易看向屠百川,屠百川这时却仍然很镇定,跟李易对视着,一点也不让步。
李易道:“屠爷,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本来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梁子。你是听信了孙一哥和崔震宁的话,这才中了他们的圈套。”
屠百川冷声道:“李易,你少说废话,你要杀就杀,我姓屠的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是个屁!你杀了阿梁。杀光了李美光,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让步!”
这时宫兰传音道:“主教,蒋姐说屠百川心里其实已经怕了,秦哥那边已经把录音传过来了,你先跟屠百川把话说死,然后就放录音。给他个台阶下,叫他无话可说,他就会把责任推到孙一哥和崔震宁身上。”
李易咳嗽一声,表示听见了,当下道:“屠爷,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梁叔秋的死了?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给你听一样东西,叫你知道知道事情的真相。开始吧!”
李易话音刚落,大快乐的扬声器里便传出了李美光的那段录音。
这段录音时间不算短。李美光的声音也十分清晰,人们前前后后的一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屠百川也并没有认定李易就是凶手,他不过是贪李易的钱,所以借题发挥。这时录音都发上来了,屠百川头上的汗也流下来了。
孙一哥躺在地上,听到李美光的声音,也暗暗叫苦,不过孙一哥还不死心,挣扎着道:“李易,这算什么?录音?现法庭都不接受录音了!你叫电脑高手弄了段录音过来,你想骗谁?”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可以证明李易所说的话。”
人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从九楼上来一群人,说话的正是走在中间的那个。
李易一看心里一喜,原来来的都是新义安的人,说话的正是龙向生,旁边是朱彪,还有其他几个堂主。竹联帮的执事郭凯也站在人群里。
祖世名一直躲在青帮弟兄的后面,这时一看龙向来了,不禁咯咯笑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哪?我以为你脱袍让位之后就死在床上了呢。”
龙向生笑道:“我身子骨还行,要说老不死的,还得说是你,再活几年,你都成妖精了。”
祖世名道:“老东西,你怎么给李易做证?”
龙向生道:“我们帮里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多说了,我这里有个人,是竹联帮的弟兄,他有几句话要说。”
朱彪从人群里带出一个小伙子来,这小伙子二十来岁,似乎有点害怕,畏畏缩缩的不敢向前站。
朱彪道“老崔,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崔震宁一直趴在地上,一看这小伙子,心里就是一凉,把眼睛闭上,不再说话。
朱彪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小伙子是竹联帮的,诨号小黑,小黑是竹联帮原来帮主夏铁刚的身边人。他有话要跟大家说,请吧。”
小黑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脚底下就踩着一只断手,吓的忙退了两步,花中醉在小黑后背上一推,道:“怕什么,有话就说。”
小黑这才向前走了两步,嗑嗑巴巴的道:“我,我是大哥身边开车的。”
朱彪道:“哪个大哥?说清楚点!”
小黑道:“夏,夏铁刚夏帮主。我,我给大哥开车,开了很多年了,技术挺好,大哥拿我当自己人。
那天,那天,崔爷派,派黑风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笔钱,说,说我帮崔爷一个忙。
大哥平时有洗温泉的习惯,温泉是咱们帮里的产业,有自己人盯着,所以大哥一般都只带几个兄弟,反正从公司到温泉路也不远,而且都是竹联帮的地盘。
可是,那天黑风却跟我说,等下一次大哥再去洗温泉,就叫我在中途。把车往树上撞。
我当时不肯,黑风就吓唬我说要杀我全家,我,我害怕,他。他又给了我一大笔钱,所以,所以我就答应了。”
黑风此时断了双臂,正被李易的人押着,一听小黑这么说,立刻叫道:“你胡扯!我没有找过你!你***。我一掌把你脑袋拍扁了!”
朱彪道:“小黑,不用怕,你继续说。”
小黑看了黑风一眼,躲开了一些,这才接着道:“那天,大哥照旧带着几个兄弟。让我开车去温泉,到了千左屋那一带,正好是离公司比较远,离温泉也比较远的地方,就,就在中间。
那一带树很多,大哥跟几个弟兄坐在后面聊天。我犹豫半天,最后,最后还是把车撞到树上了。
我当时有准备,所以没事,可是大哥跟几个兄弟都受了伤。大伙从车上下来,忽然有几个人冲过来提着刀砍人。
那几个弟兄护着大哥逃跑,那些人就在后面追究,我当时害怕极了,后来有两个人居然提着刀也来追我,我一不小心。就从山崖上滚下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也没敢回公司,我曾经到家里偷偷看过,看见黑风正在我家里威胁我家人,我就知道他们要找我。杀我灭口,所以我一直不敢回家。
再后来,我就听说大哥叫人砍,不过没死,住进了医院,可是小姐却死了。”
朱彪道:“各位,大家都听到了吧?我们派人到台岛去,费尽了心思,这才帮着竹联帮找到了小黑。现在事情是明摆着的,还用分析吗?”
孙一哥仍然不服气,道:“那是黑风一个人干的事,关老崔什么事?”
郭凯这时冷笑两声,道:“黑风不过是红棍,他哪有胆子去杀夏爷,这事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我们小姐一死,大哥又住进了医院,随后崔震宁就当了帮主,你说这是为什么?
崔震宁,你真是有心计,把所有人都给骗了,我还像个傻子似的去找李易,以为是李易杀了阿梁,原来是大陆有人叫你干的!
姓崔的,大陆人的事我不管,咱们就说竹联帮,现在黑风杀了阿梁,伤了夏哥,又杀了小姐,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崔震宁忽然轻蔑的一笑,道:“我不知道怎么算,我脑子不好,既然跟黑风有关,你们就去找他算好了。我是帮中元老,你们没有真凭实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黑风本就双臂疼痛难忍,这时一听崔震宁要把自己卖了,不由得起了鱼死网破的心,大声道:“姓崔的!难怪人们都说你是黑齿烂心,你***也太阴了!我帮你做了多少事!你居然要我一个人扛!
好,我全都说了,李易,梁叔秋是我杀的,帮主是我打伤的,不过小姐是火车头他们三个杀的,这事可跟我没关。
崔震宁早就想当帮主了,但是大哥不认可他,觉得他太阴险,就想提拔阿梁上位。崔震宁忍不住了,这才叫我做了这些事,我可以做人征!”
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崔震宁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把眼睛再次闭上,任别人如何叫骂也不睁眼。
这时孙一哥忽道:“哎,这可是竹联帮的事,跟我可没关啊,老三,大不了这个帮主我不当了,我走还不行吗?我的公司我让出来,我夹包滚蛋,成不成?”
龙向生一皱眉头,道:“老七呀,你丢不丢人?当着这么多江湖同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咱们老弟兄都死的差不多了,我不会要你命的,你把嘴闭上就好了。”
孙一哥脸皮真是厚,呵呵一笑,道:“那就行,我这人淡薄名利,怎么活都成,有命在,吃什么都香。”
李易一看孙一哥的嘴脸就感到恶心,心里暗骂:“傻逼!”
龙向生走到屠百川面前,温言道:“老屠,你辈分高,有时候有些事没想明白,大家都不会说什么的,李易是年轻人,路还远着呢。”
李易这时当然得学会做人,给别人台阶下,就是给自己台阶下,当下把生死状嗤的一声撕碎,双手一搓,变成了纸末。随风飘的到处都是。
李易一笑,把屠百川的穴道解开,道:“屠爷,我失礼了,多有得罪。你是江湖前辈。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是扶持新人,给我一条生路。”
屠百川又不是傻子。哪能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既然对方给了自己台阶,那就得顺坡下,当下道:“好吧,我把追杀令撤了!”
李易笑道:“谢谢屠爷赏我一命!”
屠百川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也累了,得回去休息休息了。”
李易道:“好说好说,屠爷,这地上的钱你找弟兄们搬走,就当是我孝敬您老的。”
这平台的地上现在一共有十亿左右的美金,虽然散的到处都是,又染了不少的血。可是价值没有变,十亿美金那就是七十多亿人民币。
帮派虽然有钱,但是几十亿人民币还是相当大的一个数目。
屠百川这时头脑冷静下来,就觉得李易确实跟其他的年轻人不一样,看李易这意思,一点也不在乎这点钱,如果换成别人,那肯定是舍命不舍财的。
屠百川又是长叹一声,道:“李易,我哪有脸要这些钱。你这是骂我呀,你有这句话,我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李易,我有样东西交给你。”
说着屠百川从身上拿下来一个木牌。这木牌看起来是老物件了,焦黑油亮,上面刻着一个洪字。
屠百川道:“这是我们洪门的令牌,民国那会儿一共有八块,后来打岛国人都丢了,现在只剩下两块,是帮主的凭记。
我把其中一块交给你,以后你拿着这令牌,只要是有我们洪门弟兄的地方,你可以横着走,不管是要钱,要人,还是任何东西,只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说完把令牌塞到李易手里,向手下人一招手,在欧阳佳度的引领之下,从侧门下去了。
洪门的人一走,别的帮派自然就不成势了。
杜康过来向李易道喜,道:“兄弟,我没看错,你以后一定是一号人物,我们青帮只论辈份,没有唯一的帮主,刚才老头子跟我说过了,送你一个绪字辈的身份,跟我同辈份,以后有青帮人马在的地方,你拿着这张辈份名贴,就可以随便调动人手。”
李易接过一份十分老旧的本子,大概只有七八页,上面是繁体字,李易勉强看出是青帮的辈份排名,自己的名字刚刚被写绪字辈一列,名李易,赐号“温烈”,不知是什么含意。
李易也没有时间细问,把名贴收好,向杜康道:“先前我把何哥打伤了,很不好意思。”
杜康忙摆手道:“别说了,别说了,他该打。”
祖世名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道:“小猴崽子,成,有两下子,不过以后别来烦我,当然了,要是喜欢来我们台岛玩,我们也欢迎。
我跟屠百川不一样,我对大圈仔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大家都是华夏人嘛。我这把年纪,以前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当初**退守台岛,我也是从福省跟过来的。那时候我……”
龙向生笑道:“老头子,你这故事要是说完了,那可就天亮了。”
祖世名咯咯一笑,道:“好好好,我碎嘴子,行了吧,我们也走了。对了,把一点金和契诺夫也一起带走。”
这时,石兰解了一点金所中的太阴掌,而蒋锐则解了契诺夫的催眠。
李易看着那个契诺夫,心里一动,对祖世名道:“老头子,这个契诺夫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祖世名笑道:“你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要这人嘛,行,我送给你了,契诺夫月薪十万人民币,这俄罗斯小伙子很听话,你好好照顾他吧。”
契诺夫这时已经清醒过来,知道被蒋锐催眠了,心里又敬又怕,这种深层次的催眠对一个人的内心影响很大,现在契诺夫一看见蒋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
蒋锐笑道:“我没有那么可怕,你以后跟着李老板好好干,如果我们也经营个赌场什么的,还得靠你和麻一笑镇场。”
双方说笑一阵,祖世名和杜康便带着青帮的弟兄走了。
自此以后,一点金心灰意懒,洗手不干。再也不在赌圈里混了。
哥老会的许成一看三大帮派走了两个,自己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了,见屠百川和杜康都给了李易身份,心想李易的资本雄厚,又有本事。反正也是个顺水人情,乐得不送。
当下走了过来,从腰间拿出一块黄金做的方形牌,道:“李易,我也不能不给点压岁钱,这是我们哥老会的百船牌。拿着它就可以调动一百条船。
当年我们哥老会是河上的帮派,以船运为主,穷苦人集合起来混口饭吃。
不过时代不同了,现在哪里还有船,不过这牌子还好用,也一样。你拿着它可以调动我们会里的人手,你呆着吧,我也走了。”
许成当下也带着人离开了大快乐。
这些帮派的人从大厦里离开,下面的警察只能装不知道,如果上去阻拦,肯定又要发生流血事件。
三大帮派一走,平台上就少了一半的人。其他的小帮派一看哪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互相商量一番,有的直接走了,有的过来跟李易客气两句,也离开了。
前后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平台上除了李易的人、竹联帮的人还有新义安的人,基本上没有旁人了。孙一哥和崔震宁现在没人管,当然也被龙向生和郭凯派人看管了起来。
欧阳佳度这才缓了口气,心说总算事情闹的不大。
先前下面的警察在楼上火拼的时候要上来武装镇压,可是后来见实在太混乱。一冲上来只能使事情更糟,于是警署总司就想通知澳市政府派军队过来。
但是没等军队过来,楼上的混乱就被李易给摆平了,惹的这些警察们也都很纳闷,心说这个李易也就二十多岁。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不管怎样,李易能通过江湖手段把死伤和不良影响降到最低,总比武装镇压强的多。
欧阳佳度看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便道:“李兄弟,咱们也得换个地方了,你们跟着我,咱们从地下通道里离开,要不然四周都是警察,很多事情不好办。”
这些人一听有理,当下派人给伤者包扎伤口,送医抢救,其余的人便随着欧阳佳度从秘密通道离开了大快乐。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不过众人都没有倦意,一行人离开大快乐之后到了海边的一处别墅里,这是欧阳佳度自己的地方。
到了这里就算是到了家,欧阳佳度给众人安排住处,李易问起警方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欧阳佳度道:“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我们有经验,警方也有经验,我的手下人会处理,只是这次的事较大,以前的事跟这次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不过李兄弟,你自己也得出些银子,上下打点一下,澳市刚回归不长时间,那些老外办的媒体很讨厌,他们的嘴可不好封。
我估计这事得过一个月才能平息,这段时间大家都别出去活动,深居简出,这样才行,时间一长,人们会逐渐淡忘的。”
李易笑道:“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到了晚上,cia的总长官达奇又给李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把李易披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说他好不容易通过外交手段,让警方不再去追究李易的责任。
达奇说李易的这次行为是严重的违反组织纪律的行为,要扣李易的薪水,同时还有可能向上级提出要求,降李易的级。最后要求李易必须上交一份态度诚恳的书面报告,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写清楚。
李易心里好笑,心说钱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你愿意扣多少就扣多少,而所谓级别对自己而言更没有用,那都是虚的,重要的是权限。
米国人这一套纯属糊弄人,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李易清楚,cia的人看中了自己的实力,以后还用的着自己,所以才不会动自己的筋骨。
至于那份报告,李易实在是头疼,没有心思写,交给了秦少冰,由他代笔了。
众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龙向生来找李易,说新义安和竹联帮要开香堂,请李易参加。
李易就知道是他们重选帮主的事,果然,开香堂之后,把孙一哥和崔震宁带了上来。
龙向生辈分高,郭凯便叫龙向生主持,龙向生客气了两句,便不再推辞,对孙一哥道:“老七,你想怎么样?”
孙一哥眼皮一挑,道:“三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想怎么样?反正我没话可说了。”
龙向生道:“我按帮规处置你,你有意见吗?”
孙一哥把头一晃,道:“我没意思,我没文化,什么也听不懂,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龙向生叹了口气,道:“老七,你叫我说什么好?几十年的弟兄,最后还要刀兵相向,你真的想坐这个帮主的位置,我就交给你,反正阿梁也死了。”
孙一哥道:“三哥,你不是耍我吧?你让我当,你想让我被人骂死啊?我不当了,我现在就回家去种田。”
龙向生道:“老七,咱们兄弟之间的事好商量,你先把帮主的位置还给我,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安排你到新界去,那里风水也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孙一哥乖乖的把帮主的信物交上去,坐到了一边。
龙向生对郭凯道:“老夏不在,阿凯,你来说说吧。”
郭凯看向崔震宁,道:“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你自己主动一点吧。”
崔震宁一语不发,把信物也交了上去,郭凯道:“你杀大哥肯定是你的错,不过我跟大哥商量过了,你毕竟是帮里元老,又这么大年纪了,所以对你既往不咎,但是你的公司和人手都得交出来,帮里只给你留五百万,你有什么意见没有?”
崔震宁摇摇头,淡淡的道:“没有。”
郭凯道:“那就好,火车头三个人杀了小姐,黑风袭击大哥,又杀了阿梁,这四个人你都得交出来,我们来处置。”
崔震宁道:“我无话可说,你随便吧。”
郭凯叫人把火车头和黑风带了上来,这四个人都受了很重的伤,郭凯道:“你们几个我不再多问了,你们心里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一切都要按帮规来处理。我会带你们回去的,听候帮主发落。”
李易这时心里一动,在郭凯和龙向生耳边说了几句,这两人点头同意,李易这才道:“黑风,伍兰的仇我已经报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但是我现在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黑风看了看李易,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让我承认杀了梁叔秋,是吧?好,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可以退帮,但是我想留一条命,如果帮主能不杀我,我就做证。
李美光已经死了,恐怕只有我知道的最多了,毕竟事情是我直接办的。你要是不答应,那就别问我,我宁可死了也不会帮你。”
李易这一下就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郭凯在李易肩上拍了拍,道:“兄弟,我问问帮主,立刻给你答复。”
郭凯打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道:“帮主说尽全力帮助李兄弟,黑风,帮主说饶你一命,不过你得滚出台岛。”
黑风心里自然大喜,他虽然想杀夏铁刚,但是毕竟没有杀成,所以其实是有一线生机的,而火车头三个人就不一样了,夏小姐是他们亲手杀的,崔震宁是背后指使,但是崔震宁能逃一条命,火车头三人却是死定了的。
当下李易给黑风录了相,黑风其实是个十分机灵的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各种细节都说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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