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拿着剑对着齐瑄比划着,她现在并不急于砍死齐瑄,而是慢慢折磨他,先从灵魂开始再到**,狠狠地折磨一番。..
“你说,本宫是先把你右臂砍了,还是先把你两腿砍了?”未央盯着齐瑄凉凉开口。
而齐瑄此时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外袍都湿透了,皇冠歪歪斜斜倒向一边去,颤抖指着未央恨恨道:“南、南宫未央,你、你够狠!有种就一刀杀了朕!”
“一刀?”未央再逼近两步,用剑尖戳了戳他的心口,“想要一个痛快啊?想得美!我南宫未央若不给你砍上五六十刀,如何给华姐姐报仇雪恨?”
未央先是拳打脚踢一番,再一脚踩上齐瑄后背,剑刃一点点割断他的两根手指头,十指连心,齐瑄极力忍住,但过一会儿后也痛得嗷嗷大叫起来。
一脚把人踹过来正面朝上,剑尖狠狠在他划了七八下,将那肿.胀不堪的猪脸划花了。
“这是你让华姐姐头破血流的小小代价!”想着那**和鲜血流了一地,她心头恨又起了。
太阳升高了,阳光很晒,瑜竹有些站不住了,催促未央道:“丫头,动作快些,太阳要把朕的脸晒黑了,要不然咱把他关起来,以后慢慢折磨?”
“要晒黑了?”那可不行,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若是黑了,她可就不喜欢了。
“那我快些吧,本宫可不想把这畜牲留到明天,有些仇恨还是当场报了的好,以免夜长梦多。”
现在不弄死齐瑄,谁知道不久后会发生什么事端呢?对于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就对了!
未央一剑砍下去,力道不大,刚将齐瑄右胳膊砍进去一寸多,然后,她拔出来再砍,砍偏了,再砍,不断,再砍,再砍……
齐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地上一滩都是他的血迹,失血过多,他已经觉得晕眩得厉害,连未央的笑脸都有点模糊了,他的右胳膊已经疼得发麻,失去了痛的知觉。
看着右臂血肉模糊、残肉淋漓,刺鼻的血腥和触目的掉下的肉块令他一阵作呕。
未央足足砍了十几下,才把齐瑄的右臂砍下来,她还好心给齐瑄止血,不让他一下子就死去。
她踩了踩那团血肉模糊的右臂,对齐瑄道:“就是这支手拿着大刀指着华姐姐的。”
齐瑄看着未央阴毒的脸色,全身不断颤抖,他自命残暴不仁,这回栽在这女人手里,他才知道什么叫残忍无极限!
瑜竹那么狠辣的一个人都没有这么砍他左臂,这恐怖的女人竟然连续砍了他十七刀才舍得将他的右臂砍下来,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啊!
未央脚下的胳膊上面是一道道口子,密密麻麻,若不是没有地方砍了,未央才不会这么快就放过他了。
“你,你这恶鬼,不会、不会有好下场的!”齐瑄气息奄奄诅咒她。
后者冷哼一声:“我是恶鬼又如何?都是这世道逼的!下场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凡是犯我者,杀无赦!”
曾几何时,她也是天真烂漫、活泼善良的好姑娘,但是,上天何曾好好善待过她呢?
几经生死、几转周折,她只知道强大才是王道,唯有强大、唯有狠辣才能不被欺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谁若真心待她,必十倍回敬之。
但,谁若来犯,必死诛之!
未央最后一剑刺穿齐瑄胸膛,将他击毙,然后将齐瑄提起往城下狠狠扔去。
天辰大军已经全部涌进凤凰城四下追杀南齐将士,城外,只有东方浩正抱着华菱正要离开,突然从上方落下一具尸体,就恰好落在东方浩前方几步路之处。
东方浩识得那血肉模糊没有双臂的尸体,抱着华菱一脚踩上去,从齐瑄尸体上踏过去,一边走一边缓缓道:“阿菱,大仇已报,你可以安息了。”
未央安静看着东方浩抱着华菱的尸首慢慢远去,那背影凄凉伤情、哀肠寸断,未央看着心生悲凉,回身去抱住一直站在身后的瑜竹。
“东方浩真可怜。”未央埋头在他胸膛里带着哭腔道。
“是啊,活着的人,真可怜。”瑜竹一脸悲戚看着她,很有感触的轻说一句,大手紧紧搂紧她的身子。
“破竹子,答应我,一定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傻丫头,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咒朕呢?还是你希望朕早点薨了,嗯?”
瑜竹敲了一下她脑袋,板起脸一副气恼的样子,一句话将方才惆怅而凄凉气氛破坏了。
“哪有,哪有希望你薨,你若敢不经我同意薨了,本宫就去掘墓!”
东方浩抱着华菱破碎的尸首离开,未央和瑜竹随后也跟过去,二人一路紧随东方浩的脚步,来到南齐最大的河流月河。
华菱已经被放在小竹筏上,上面摆放着一团一簇的秋菊,三人站在边上静默而立,最后看一眼华菱。
“她如清兰一般淡雅高洁,却不能够像空谷幽兰一样远离世俗纷扰,终像风雨寒霜中开落的秋菊一样,开得孤独冷清,落得飘零惨淡。”未央叹了叹。
东方浩淡淡道:“她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游览世间美景,看尽人间风光,我能够为她做的就是让她乘水顺风,一路上,希望她能够看到无限风光。”
未央一运气,竹筏随着手的动作缓缓升起飞向远处水面,顺着流水缓缓而去。
瑜竹搂过未央的肩膀,陪她站在那里许久许久。
九月初十,天辰大军攻陷凤凰城,南齐皇帝齐瑄薨,南齐国名存实亡。
至此,天辰大军一路横扫南下,势如破竹,南齐再无精良军队敢与之交锋,九月底,瑾帝曦后率领大军直逼南齐都城而去。
在齐瑄死后,因其后妃未诞下一子半女,遂南齐百官一致推选已故三王爷齐允之子齐铭继位,在天女龙嫣然支持拥护下,年仅十五岁的齐铭于九月十五登基,为凌安帝。
凌安帝年幼,其父齐允又英年早逝,遂凌安帝虽然登基却没有能够正在接触朝政,每日例朝不过听听国事,没有任何发言权、表决权,朝廷一切大小事物全部天女主持,名为摄政监国。
南齐大军被天辰大军大败之后一蹶不振,毫无抵抗之力,九月二十八,瑾帝大军拿下柳城,下一个,便是南齐都城!
南齐朝廷仓皇惊恐,不知所措,而瑜竹这边却不急着立刻攻陷齐都了,且让南齐朝廷急一急。
三十那日,凌安帝向瑾帝投诚求和,愿将月河以北的疆域即凤凰城为界限,以北的大片城池土地归为天辰国所有,并奉上千万黄金珠宝,南齐为天辰附属国,以天辰国为尊,年年进贡。
齐州大营。
瑜竹看着投诚书,眯着眼不理会南齐使臣,自顾自与旁人喝热酒说话南齐使臣战战兢兢立在那里不敢多吭一声,面对威武霸气的瑾帝,大凉天的他只觉得汗流浃背。
许久,瑾帝才对使臣道:“凌安帝很有诚意,你且回去复命,就说朕可以考虑他的条件,但是,得把你们天女交由我们处置。”
瑜竹最后一个附加条件,令使臣一下子瘫软在地,半天才爬得起来。
现在是天女监国摄政,俨然一国女帝,那凌安帝不过一个小傀儡,那投诚书便是天女命人所写,他若回去跟天女传了瑾帝之言,天女还不得气得砍死他?
“来人,送使臣出去!”
容不得使臣再说一句,欧阳靖飞已经挥手让士兵将人提起往外拖了。
刘煜过来抱手对瑜竹道:“陛下,我军气势磅礴,一路横扫千军,要拿下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我们何不直接破了齐都的城门?”
东方浩也站出来道:“刘大将军说得极是,我们不需要浪费时间跟南齐周旋,直接杀入南齐皇宫,把那把持朝政的天女抓了岂不是更好?”
瑜竹点头道:“两位爱卿所言也对,但是你们不觉得南齐败得太快了吗?”一败涂地,败得就跟吹灰一样,所以,瑜竹不免多了一些心思。
未央也出声道:“景夏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天庸关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要支援我军的意思,总之,他就是不动兵,本宫觉得,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东方浩也皱眉,寻思了一番道:“所以,陛下才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朕总觉得,有人在请君入瓮,似乎有一根线一直将我军引入南齐深处。”瑜竹悠悠道。
即便他掌控了六万魔军,南齐也不该如此溃不成军,连一丝抵抗之力都没有,仅仅一个月,他们就逼近南齐国都了,着实迅速了。
大帐内,在座的将军们听了皇帝的疑虑也开始寻思琢磨着,但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一筹莫展之时,忽然账外响起乌鸦的嘎嘎叫声,然后一阵风将帐门吹起,便有一只全身乌黑的诡异乌鸦闯进来,直冲未央扑来。
“有魔气!”未央嚷了一句,手指上已经捻了一团小光球,弹指一挥间将乌鸦击中。
那乌鸦惊叫一声,顿时乌鸦化成黑烟,一封书信飘落下来,缓缓往未央那边落下。
将士们大惊呼,只见未央已经身手抓住了那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