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更新下意识楞了一下,看着那个拿着手机正低着头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し虽然这句话接茬儿正好在自己说完话的时候。但是李更新还真没法说这男人就是说自己。要是自己一接茬,那不就成了找骂吗?
微微撇了撇嘴,李更新下意识一扭头,就见杨红鲤坐在自己身旁正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李更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接着眼前这副字接着说道:“这梅花超凡脱俗,这诗句写的也荡气回肠。不错,不错……”
点评了一句,李更新刚要接着说话,就听杨红鲤在旁边笑呵呵的说道:“这梅花和诗句都是大有来头的,你竟然不知道吗?”
“有来头?”李更新好奇的冲着杨红鲤问了一句。杨红鲤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这是当年峨眉酒家的常客梅兰芳大师亲手提的子,画的梅花。包括门口峨眉酒家的牌匾,那也是九几年迁址过来的时候,人家请了梅兰芳大师的儿子梅葆玖给揭的牌子。”
“哦……”李更新微微有些动容的点了点头。随口接着说道:“我一直听闻峨眉酒家很有名气,但从来都没重点关注过他们。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历史渊源。”
杨红鲤呵呵一笑说道:“你以为呢!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字号了。谁家没点文化底蕴和内涵?当年马连良、老舍等人可都是这峨眉酒家的常客座上宾呢!”
“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李更新单刀直入的冲着杨红鲤问了一句,毕竟自己觉得历史的文化底蕴和菜品比起来。后者才是更重要的,而且今天自己被杨红鲤拉到这峨眉酒家来感受一下底蕴。开阔一下思路为后面的我是厨王打基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这参观嘛!一边吃一边了解也来得及。
杨红鲤想了想,冲着李更新呵呵一笑。貌似随意但是气势有很沉稳的说道:“吃就吃招牌菜!”
说完这话,杨红鲤扭头冲着身旁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一上楼就想给杨红鲤点菜的服务员被杨红鲤晾在了一边。此时好不容易等到这位客人点菜了。服务员自然手脚麻利的快步走到了杨红鲤和李更新二人面前。微微一鞠躬热情的说道:“二位想吃点什么?”
李更新扭头冲着服务员问了一句:“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我们峨眉酒家的招牌菜自然是宫保鸡丁了。您要来一份吗?”服务员下意识看了眼李更新。职业化的推荐了一句之后,这才把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杨红鲤身上。
其实,知道峨眉酒家就应该一定知道这里的招牌菜是宫保鸡丁。就像京城的丰泽园一提起来就是京八件的面食和葱烧海参。东来顺一定是吃火锅、迎宾楼的全鳝宴、谭家菜的黄焖鱼翅、小肠陈的卤煮火烧、饭店的鱼香肉丝。德聚全的烤鸭!
老字号里总有那么一两道菜能勾起人们味蕾中最敏感的记忆。
只可惜,李更新只是听闻过峨眉酒家。具体的情况当真是不怎么了解的。此时听了服务员的话,下意识撇了撇嘴咕哝着问道:“不是开玩笑吧?”
杨红鲤狐疑的看了眼李更新,表情有些古怪的冲着李更新问道:“怎么就开玩笑了?”
李更新在酒楼的二层左顾右盼的瞅了瞅,看了看。冲着服务员尴尬的笑了笑之后这才说道:“我说,这宫保鸡丁可都烂大街了。咱们绕了大半个四环,你不会说就让我吃一个宫保鸡丁吧?”
“怎么,你会做吗?”杨红鲤下意识的问了李更新一句。
“会……额……”李更新刚要说我怎么不会做个宫保鸡丁啊!可话刚一出口,李更新自己就愣住了。自己会做吗?
说会。世面儿上的宫保鸡丁就连路边摊的大排档厨师都会做。有往里面放黄瓜、放胡萝卜、放青椒的。有的鸡丁做出来是辣味的,有的是甜味的。正宗的宫保鸡丁都有什么自己倒也知道,只是吃来吃去,也就是配盖饭的料。小吃城里十几块钱一份还送份小菜或者饮料的大把大把的。
可是真正做到所有人都能挑大拇指,李更新还真不敢拍胸脯说自己没问题。
“既然来来,就尝尝吧。你不是一直想用平凡的菜肴做出不寻常的味道吗?这里或许能让你感受到什么。”杨红鲤笑着冲李更新轻声说了一句。
“好吧……”李更新点了点头。
服务员在一旁看着杨红鲤和李更新,暗暗撇了撇嘴。
杨红鲤回头冲着服务员说道:“来一份宫保鸡丁,两碗米饭。”
“别的哪?”服务员下意识冲着杨红鲤追问了一句。
“别的?别的待会再说吧!”杨红鲤盈盈一笑。
“抱歉,这位女士,我们二楼是有最低消费的。如果您这里消费不够……”服务员这话说的还算客气。但是潜台词谁都能听得懂。自然是告诉杨红鲤:您要是就来一份宫保鸡丁两碗米饭。您就下楼吧。别跑上面来装逼了!
“我们后面还会点菜的!”杨红鲤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凝固。抿了抿嘴冲着服务员嘀咕了一句。
“可是……”服务员还想在说什么。
这时候,拿着手机低着头的男人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土包子还跑来装逼?呵呵……”
李更新听了这话顿时眉头一皱,双眸带怒看了眼玩手机的男人。如果说自己。李更新还能当做没听见,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可是公然嘲讽杨红鲤自己就真想冲过去啪啪啪抽他两个大嘴巴了。
下意识把杨红鲤当成自己女人保护的李更新,刚要说话。就觉得自己大腿被杨红鲤的小皮靴轻轻踢了踢。
“那你给我配一个菜,最好刚刚够我们两个人吃就好。别浪费就好……”杨红鲤笑盈盈的冲着服务员说了一句之后,也就不在看这个服务员了。
服务员愣了愣,迟疑了一下之后转身离开了杨红鲤和李更新的身旁。
“你让她给咱们配?一个菜?这里最低消费多少?”李更新有些好奇的冲着杨红鲤问了一句。
“最低消费?我也不知道!”杨红鲤很随意的冲李更新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你就让这个服务员给你在加一个菜,你也够坏的。这不是难为人家小姑娘吗?”李更新虽然嘴里口口声声说杨红鲤坏。但是自己心里却很像看看这个服务员能给自己和杨红鲤搭配一道什么菜。
“峨眉酒家这种底蕴的老店,你觉得还给你配不出来一道高价菜吗?”杨红鲤看着一脸暗爽的李更新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着杨红鲤的表情。李更新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想了想之后。微微叹口气说道:“咱们还是说说宫保鸡丁吧!”
“哦?你想说什么?”杨红鲤冲着李更新问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这宫保鸡丁……咱们跑这么远来吃。是不是不太值得?”李更新问了一句之后。有些无奈的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梅花。总觉得自己这趟来的有些不太值得。
“看来,我似乎选错地方了?”杨红鲤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之后,小声冲李更新接着说道:“你对宫保鸡丁的细节了解的很清楚?”
“恩,还行吧!”李更新点了点头之后,随即接着说道:“毕竟说起宫保鸡丁,这道菜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现在民间上至国宴下至大排档,做的人太多太多了。是个厨子都会做的东西。我……”
杨红鲤点了点头,突然说了句:“更新,今天的你和往日不太一样啊!”
“是吗?”李更新突然楞了一下,自己突然明白杨红鲤究竟指的是什么了。
“哎!”李更新自然想保持一颗平常心,虚心求教。自己想找到一道能够能在我是厨王比赛时候露脸的菜肴。同时最好能够找到战胜戴梦饶的灵感。但是一想起宫保鸡丁,自己就忍不住想撇嘴。如果今天是来吃开水白菜这种菜的,李更新或许心态都会比现在平静的多。
杨红鲤静静的看着李更新,此时她的表情要比李更新有些浮躁的心静宁许多。
李更新拿起桌面上仿制的象牙筷子,一边把玩一边说道:“宫保鸡丁的典故我觉得比现在市面上的菜肴来的让我印象深刻。”
“什么典故?你说说早在清咸丰年间,平远那个叫丁保桢和他家厨的故事?”杨红鲤抄着李更新问了一句。
“嗯!就是他。”李更新回应了李更新一句之后。突然见杨红鲤抬起手冲着一面墙上指了指。李更新一愣。顺着杨红鲤雪白纤细的手指望了过去。下意识顺着墙壁上的文字读道:“丁宝桢中了进士后,历任知府、巡抚,川蜀总督等官职。丁保桢当知府时功绩卓著。被加封为“太子少保”,死后又被封“太子太保”。当时人们都尊他为“丁宫保”。丁宫保平时喜食炒鸡丁,每每回平远家乡,众乡亲便以炒鸡丁迎候。于是,人们便把平远炒鸡冠名“宫保鸡丁”了。此乃宫保鸡丁典故……靠,和我知道的竟然有些不一样!”
杨红鲤呵呵笑了笑,并没和李更新纠缠这宫保鸡丁里具体的故事。
毕竟民间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丁宝桢的家的厨师见他劳累,晚上把几样东西炒在了一起,成就了这道宫保鸡丁。也有人说……
人云亦云,说法很多。单结果还是宫保鸡丁的传世。
就在这时候。杨红鲤要的宫保鸡丁被端了上来。
长方形的盘子里棕红色的鸡丁,金黄色的花生米。几片姜以及葱白隐约可见。盘子周边隐隐散发出一层红油。看上去着实清爽不提。最重要的是这道宫保鸡丁竟然没有汤汁。看上去着实有着不凡的视觉冲击力。
“看上去确实不错啊!”李更新拿起筷子刚要尝尝,突然就听服务员说道:“给您搭配的菜上来了。黄焖鱼翅!请二位慢用!”服务员虽然说慢用,但是自己脚步可没挪开。脸上的窃喜似乎在等着看李更新和杨红鲤的笑话。
“额……黄焖鱼翅?”李更新的心尖儿瞬间抽了一下。看着眼前一大盘子黄焖鱼翅,心中暗想:“这么一大盘子黄焖鱼翅说最低消费了。这要是钱没代够估计都要给人家峨眉酒家洗上一个月的盘子了!这服务员真够狠……”
杨红鲤见李更新气鼓鼓的似乎要说什么。
自己赶忙抢在李更新之前扭头冲着服务员说道:“谢谢,你忙吧。有什么事儿我喊你!”
冲着服务员吩咐了一句之后,杨红鲤优雅的拿起筷子夹起了几缕鱼翅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骨碟当中。
服务员沉吟了片刻,看了眼一脸无语的李更新和低着头优雅品味鱼翅的杨红鲤。又说了句:“请慢用。”随后一转身朝着远处缓缓离去。只不过这服务员转身之际,嘴里发出了阵阵窃喜的笑声,任谁听了都觉得这妹子“阴谋”得逞了。
李更新化悲愤为食欲,夹了一筷子鸡丁直接塞到了自己嘴里。突然眉头一皱,看了眼杨红鲤。
“怎么了?”杨红鲤嘴里本含着鱼翅,不过看李更新的表情很是怪异,自己用手轻轻遮挡住嘴唇,咕哝着问了一句。
“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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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沉吟了片刻,看了眼一脸无语的李更新和低着头优雅品味鱼翅的杨红鲤。又说了句:“请慢用。”随后一转身朝着远处缓缓离去。只不过这服务员转身之际,嘴里发出了阵阵窃喜的笑声,任谁听了都觉得这妹子“阴谋”得逞了。
李更新化悲愤为食欲,夹了一筷子鸡丁直接塞到了自己嘴里。突然眉头一皱,看了眼杨红鲤。
“怎么了?”杨红鲤嘴里本含着鱼翅,不过看李更新的表情很是怪异,自己用手轻轻遮挡住嘴唇,咕哝着问了一句。
“啐……”
头一皱,看了眼杨红鲤。
“怎么了?”杨红鲤嘴里本含着鱼翅,不过看李更新的表情很是怪异,自己用手轻轻遮挡住嘴唇,咕哝着问了一句。
“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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