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别见怪,这个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估计是医院呆久了她心情不好。”叶玲赶紧去打着圆场,毕竟这是老公布置给她的任务。
孟歌然轻哼一声,这个家能用的到她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么的和睦。
“哎呦,你瞧瞧这一身的药味儿,秦先生你先坐,我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叶玲拉着孟歌然向楼上走去。
孟歌然吧叶玲推着走入了她熟悉的房间,白色的床白色的柜子,白色的窗帘和梳妆台,一切都像是她小时候一样,可是一切又都不一样。
她想到上次她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那次是傅臣寒救了她。
当然她知道,像上次那样蹩脚的手段孟长海不会用第二次,因为秦长风不是梁衡,就算是孟长海愿意,秦长风也不屑于做那么没有风度的事情。
“歌然,愣着做什么?快去洗个澡,妈妈去给你放水。”叶玲拉着孟歌然又走入浴室。
孟歌然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叶玲给浴缸放水,还往水里滴着精纯的精油和玫瑰花瓣。
“快点啊,饭菜都已经做好了,不要让秦先生等太久,这样很不礼貌的。”叶玲拍了拍孟歌然的肩膀关上了浴室的门。
孟歌然脱去衣服泡在温热的浴缸中,身体一点点的下沉,深深的将自己的头埋在温热的水中。
眼泪混在水里,孟歌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流眼泪,她猜想应该是吧,毕竟像她这么可悲的人也没有几个。
一直到孟歌然在水下呆的无法呼吸,到热水将自己身上紧绷的精神打开她才浮上水面,坐在浴缸中她大口的喘着气。
“歌然,不要洗太久,妈妈也只是找个由头而已,你快点出来啊。”叶玲被孟长海指使去叫着孟歌然。
孟歌然冷笑一声,看来上次从这里逃走的后遗症不只是她有,孟长海也是有的。
她起身拿着浴巾包裹着自己的身体向外走去,叶玲满意的看着她笑,赶紧去了浴室去拿了一块毛巾给她擦头发。
孟歌然木讷的坐在床上,多少年了,她好像都有些记不清了,从她记事起这些事情都是保姆做的。
而这次,叶玲不仅给孟歌然擦了头发,还拿来了吹风机给她吹干。
孟歌然就像是一个玩偶一样,在叶玲和保姆的打扮下,穿上一件白色的纱裙,还有一双灰色镶钻的低跟水晶高跟鞋。
如海藻般的长发被绑起一半散下一半,叶玲拿着一个贵重的钻石项链给她戴上。
出门的时候孟歌然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她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认真看到过自己的样子了。
俗话说,女儿悦己者容,自从跟傅臣寒之间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就开始讨厌自己了,所以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
“我的女儿真好看,歌然,一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秦长风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后半辈子的融化富贵幸福美满都在秦长风身上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傻啊。”叶玲拉着孟歌然的手向外走去。
孟歌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几年前叶玲也是这样说的,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笑!这是可笑至极!
他们才不在乎她到底幸不幸福,他们只在乎她能不能‘卖一个好价钱!’
孟歌然踩着高跟鞋走在大理石地板上,精心打扫过的地板可以映出她美好的样子。
秦长风听到有节奏的高跟鞋声回眸望着声音的来处,白色浣纱随风飘动,淡雅的妆容衬托的她更加的清新脱俗,缓缓走来孟歌然仿若是一个遗落人间的仙子。
他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可以美的这么惊心动魄,一个很怪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傅臣寒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秦先生久等了吧?女孩子就是比较麻烦一点,快坐,歌然,你挨着秦先生坐。”叶玲推着孟歌然向秦长风靠近。
秦长风也非常绅士的拉开了椅子,双眸一直都在孟歌然的身上紧紧的停留着。
“今天秦先生莅临寒舍,我们全家人都由衷的开心,这样吧,我们一起敬秦先生一杯。”孟长海举起红酒杯,表现的非常像一个有排面的主人公。
所有人都随着孟长海的声音恭维着秦长风,纷纷拿起酒杯。
只有孟歌然没有去碰眼前的红酒,手拿着刀叉不紧不慢的切着牛排。
孟长海看着孟歌然的双眸已经有些怒气,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的不听话!
“孟歌然,你在做什么?人家秦先生来家里做客你怎么能这么的没有礼貌?”孟长海已经有些生气。
孟耀中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姐姐不是这么好脾气的。
“不必这样客气的伯父,歌然也许是饿了,就让她先好好吃饭吧。”秦长风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孟长海却很生气,他还以为她会乖乖的,毕竟那天晚上她哭的那么厉害,说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怎么现在又给他使小性子!
“孟歌然!你就这么不尊重爸爸是吗?你看看你有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碰!”
孟歌然实在是忍不住了,手中的刀叉猛地摔在牛排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餐桌上的人都看着她,叶玲伸手去摆放着餐具,可是孟歌然却夺过来直接将那些餐具扔在了地上。
餐厅内传出嘈杂的声音,孟长海顿时一脸黑沉。
“尊重?大家闺秀?你们把我弄得这么好不就是想要卖个好价格吗?你们问问他,看我到底值多少钱!”孟歌然起身向孟长海走去。
秦长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合,他知道孟歌然和孟长海的关系不好,但是没有想到这么不好。
“歌然,你在说什么啊?这是你爸爸,家里还有客人呢,有什么话也得等到用完餐再说。”叶玲在一旁拉着孟歌然。
孟歌然冷哼一声,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说啊,现在就说,不是交易吗?那就现在交易,我听听。”孟歌然突然拉开椅子坐在那里,抬眸盯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