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了转的小桃沉思了好一会,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哦!想起来了,那天小姐去给庄主送鸡汤,回来后就一直默默流泪,整个人都郁郁寡欢起来”
送个鸡汤回来整个人都变了,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当年的真相?
“她恨莫言吗?”
满脸恨意的小桃咬牙切齿回答道“恨,恨不得杀了他,除了小姐,苏家庄所有人都恨死了他,有几次,几位姨娘提到莫言时,小姐都有要杀了他的冲动,总是拿着莫言的画像用刀子扎……”
如此的话,苏映月是爱过莫言,也恨过,知道真相后试图去寻找他,奈何被苏庄主现了。小说网w<ww.
看来知道当年真相的不止苏子懿,还有苏映月。
再想想那狠心肠的苏庄主,恐怕接下来,不管怎样他都会把苏映月嫁出去,拿不到不死药,他岂会罢休。
“小姐,我可怜的小姐,现在成了这副模样,呜呜……”或许真的很心疼苏映月这个主子,小桃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虽然现在了解到苏映月以及莫言跟苏家庄的一些往事,可现在还有诸多疑点。
一:邪殇真的是莫言吗?
二:如果莫言真的是邪殇,一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他到底要苏映月的魂魄干什么?
三:苏映月那一魄为什么要逃跑,至今还未回归本体?还有她身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大量的血液?这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划破动脉,流出整个人体的血液也没这么多啊!太奇怪了。
接下来,我试着将苏映月的那一魄招回来,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我根本感应不到她那一魄身在何处。
我知道想要把苏家庄,苏映月跟莫言,乃至邪殇的事弄个明白需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可如果我不这么做,直接贸然去道观寻求回去的方法,道观的人,不不不,是修道之人的仙人也未必帮我,毕竟这事牵扯到了莫言,而我最终要找的还是莫言,如此一来,我在帮助苏映月的同时,也能给自己寻找回去的方法。
也可以这么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第二天中午,正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庭院里的一阵杂吵声吵醒,起身打开门的便看到小厮丫鬟们手里端着,提着金银饰,礼盒等进入苏映月的房间。
看着这情形,我内心忍不住大骂一句:“人面兽心啊!”
还没抬脚踏出门槛,便被小桃迎面撞来,一副着急得快要哭的模样“安姑娘,怎么办?庄主要明天把小姐嫁出去了,怎么办啊!”
“看到了,那些东西是那个凌公子送的吗?”
“嗯,快想想办法啊!小姐现在这副模样,这怎么能出嫁啊!这不是毁了小姐吗”
“对啊,就你家小姐这副模样,还是嫁了好啊,毕竟,凌公子不嫌弃她”
我这话一出,把小桃气得话都说不出口。
推开小桃,快步的向前厅走去,途中碰见前来的苏子懿。
“找我?”
面色凝重的苏子懿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在苏家庄?”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今天之后我有可能得死在苏家庄了,他亲爹的狠他早已领教过,更何况我是个外人。
“说完了”还真的是把我安亦当三流小法师啊!我留下来不是为了帮苏映月,而是我自己。见他迟迟不开口,我扭头转身就走。
在去前厅的路上我沉思了许久,忽然,我站住脚步,又折返回去,但并没有回苏映月的庭院,而是,去了苏庄主的院子,还没踏进院子,便看到那位凌公子满脸喜色走出,而苏庄主此时此刻可以说是无比欣喜。本能反应的我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望着一前一后的两人,我心中不由得暗想道:‘看来,达成交易了?’
看样子,那个估计凌公子还不知道苏映月的事情。
回到苏映月的院子里,便看见几个早已焦头烂额的苏家庄的几位少爷,几人不断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将视线投向院子外边,直到我的身影进入他们的眼帘。
“仙人,不,姑娘,我家八妹还有别的办法可救吗?”
“有啊!把她嫁了不就得了吗!反正那个凌公子愿意娶她,现在连彩礼都来了,要是她那一魄真的回归本体了,你们苏家庄不就完了吗,一个人牺牲总比整个苏家庄的人牺牲得好”
“可,这样,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八妹这副模样啊,她毕竟是个无辜的”
无辜,你们不也是无辜的。
“要是能帮,我也不用这么烦了,这样吧!她嫁出去我也跟过去,总行了吧!”
刚要踏进院子里,忽然回头淡然道“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让你们的妹妹回来……”
————————
第二天
苏映月被披上红得刺眼的嫁衣,头戴凤冠霞帔,本就倾城倾国的容貌,此时略施粉黛更加的美了,简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虽说,她的美貌是绝世,但,她现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任人摆布着。
蓝天白云之下的苏家庄此时被喜庆的红绸缎包裹着,庄内上下的小厮,丫鬟忙碌得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就连苏家庄那几位少爷都要带着强颜欢笑的站在大门外迎客,等候迎亲的人来,整个苏家庄笼罩着喜悦的气氛。
此时最为喜悦的莫过于苏庄主以及他的几位侧室,毕竟嫁的不是她们的女儿,至于不见庄主夫人的身影估计又被气晕了还是被锁起来了就难讲了。
坐在苏子懿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磕着瓜子,吃着花生,悠哉悠哉的扫视院子里的植被,完全没有在意身旁的苏子懿。
“你真的要跟着去丞相府?”他的声音很是凝重。
“我为什么要去丞相府”
“昨天,二哥说……”
“难道你二哥没告诉你他们已经通知莫言了吗!”
瞥眼面露愁容的苏子懿,看着晴朗的天空在逐渐的生变化,我喝了杯茶,又往嘴里送了几颗花生“你听外面迎亲的敲锣打鼓声真够响亮的,我也凑凑热闹去”
“你这么做,会真的让整个苏家庄覆灭的”
刚起身,苏子懿那带着责备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我的耳中。
“苏家庄不是早就覆灭了吗,其实,你知道的你妹妹她也都知道”
看了眼满是愕然神情的苏子懿,我抬脚离去,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出不去的”
“虽然,我的实力不咋滴,但他们也拦不住我的”
刚准备踏出院子的门,迎面而来的是一群官兵,看他们那架势,估计是要把我困在这里了还是怎么着。
“姑娘,请回去”
“我也想回去啊!可不是这里”回去,我当然想回去古墓里拿红色茅草啊!即便回不到被改变的过去,我也要将碍事的鬼王灭了,还有救出月灏,启动摄魂棒握紧在手中。
看着我这架势,那名头目顿时皱紧眉头,带着敌意的眼眸打量着我,在他抬手的瞬间,一群潜伏在庭院围墙上的弓箭手早已蓄势待,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庭院就会下一场来势凶猛的‘箭雨’
“放箭”伴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手都将箭矢瞄准我,并向我射击而来。
如果换作从前那个无计榜身的我,早就被这场面给吓瘫了,好在我现在是法师了,即便眼前这些不是鬼,也不是僵尸,丧尸,是普通人,我依旧能对付得了。
“符锁链启”看着那箭雨,锋利的箭矢我不得不咽咽口水,倘若被射中了,我就得成马蜂窝了!
“锁!”散出黄光的链条顷刻间将所有的箭羽困锁住,并将箭羽打落在一旁,还没等那些官兵从惊讶中回神,一条条符锁链萦绕着黄光在空中来回飞窜着,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些官兵被捆绑的捆绑,没被捆住的都下意识的逃跑着,嘴里不断的叫喊着“这是,妖……法”
“妖法……”
“妖法?管你何方妖孽,今日休想离开这座院子”那名头目没有一丝惧怕,眼眸中的杀意更加的浓烈了。
拔出大刀,来势凶猛的朝我砍来,一刀没砍中,接着回砍第二刀,第三刀……不得不感叹,这名头目的武功确实了得,舞动起大刀来竟是那般的游刃有余,接连不断的挥舞大刀后,神情依旧是那样的淡定,大场面对于他那种出生入死的将士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更何况我是个小角色。
然而,他的大刀再锋利也不及我的摄魂棒坚固,他的下刀度快,我的阻挡度也不慢,否则,我就被劈成两半了。
“哐哐啷”的兵器之间所出的锐耳声响,隐隐约约依稀可见一丝丝的火花萦绕在大刀与摄魂棒碰撞之间散出来。
我的内心不由得感叹道:‘这普通的大刀竟然能阻挡摄魂棒,看来还是不能蔑视他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只能用结界困住他了“符之界,启”
当那名头目的大刀快要刺中我时,一道散出黄光的符纸瞬间以虚无缥缈的状态将他罩住,见自己被罩在里头,那名头目从之前的淡定开始变得慌乱了,可任凭他怎样击打,结界就是没有半点破坏的痕迹。
“妖孽,放我出去”
瞥眼那些被捆绑起来的,以及早已逃之夭夭的士兵,扫视着凌乱的院子,抬眸再看看瞬间被乌云遮盖住的天空,眉头一皱,暗想大事不妙了。
——————
如我所料,当我踏出苏家庄的大门时,正看到苏映月被一个面相宛如阴阳脸的男人抓住,在他周围的地面上还散落着残缺不全的肢体,场面相当的令人作呕,血腥凶残。
此时,苏家庄的几位少爷正在与他对峙着。
“莫言,快放开八妹”
“当年你杀了大哥,现在还敢来,我要杀了你,替大哥报仇”说着,苏映月的三哥举起手中的长剑来势汹汹的朝邪殇砍去,然而,还没触碰到邪殇,苏映月的三哥便被无形的一道攻击打飞了,身体就像抛物线一样的砸落地面。
“三弟”
“三哥”
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伤,苏家庄的几位少爷恼怒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举剑就要朝邪殇砍去。
奈何,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即便会武功,在邪殇面前也只能起到以卵击石的作用,邪殇仅仅只是一掌就将其余三人击倒。
“干脆就长眠不起吧!”说着就要给倒地的四人最后一击。
而此时的苏家庄,看着自己的儿子接连被打倒在地上,苏庄主既害怕又担忧,但再怕死,他也要强装镇定着,毕竟,现在还有不少名门望族看着,即便今日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即便他的儿子们的生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为了所谓的名誉,他只能佯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态度“莫言,住手!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刚要打出去的一掌,顿时因为苏庄主的出现而停顿下来,邪殇缓缓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看着苏庄主不由得冷笑着“啧啧啧啧,对于你而言,他们的生死并不重要,与其让世人知道你的秘密,不如我帮你让他们消失”
“你……一派胡言,今日老夫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孽障”
被戳中心弦的苏庄主顿时恼羞成怒,扬言杀了邪殇。
扬起手中的长枪凶猛的打向邪殇,丝毫不畏惧,不闪躲的邪殇,看着长枪刺入自己的心脏,猩红的血液潺潺流出,然而,他的神情依旧如初,完全没有一丝异样,就好像这长枪不是刺入他心脏一般。
苏庄主先是得意的笑了笑,但紧接着,使得他惊恐万状,长枪被邪殇拔了出来,而那个被贯穿的心脏以及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着,还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邪殇一脚踢飞了。
“你……”
原本来喝喜酒的人群,此时被这一幕幕吓得早已躲进了苏家庄,就连苏庄主的几个侧室都不敢上前阻扰,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敢上前搀扶,毕竟,双腿早已被吓得瘫软,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走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