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施芳然死死揪着车门，“深少，兮瑶，就算是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我也不会犹豫，只要依琳能回归正常生活。”
“可以。”
厉爵深的回答让施芳然一喜，但下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呆掉了。
“拿你手里董氏鑫成的股份来换吧。”
这一次，就连董兮瑶，也抬起了眼，似乎被厉爵深的“狮子大开口”而震撼到了。
“这、深少……”施芳然想过厉爵深或许会说出让她们离开京城，或者永远不来骚扰他们的话，但是她压根没想到，厉爵深竟然会直接给她要董氏的股份。
身为董氏的创始人之一，施芳然手里原本是捏着一部分股份的。
然而在丈夫死亡，她连同董兮瑶被关到小黑屋威胁之后，她被迫嫁给董涛，把股权转让给了他。
这部分股权，现在已经被厉爵深用计送到了董兮瑶的手中。
而施芳然手里现在捏着的，则是丈夫当初留下的，留给董兮瑶的那一份。
只是，厉爵深和董兮瑶都没有猜错。
董爸爸确实留有其他的遗嘱，如果在施芳然去世之前，找到了真正的女儿，那么这些股权，将全都是真女儿的。
也就是说，现在这些股权，只要通过一定的手续，就可以转交到蒋依琳的手上。
现在，既然蒋依琳想要自由，那就拿这部分股权来换吧。
总而言之，厉爵深绝不可能再给这个女人，任何翻身的机会。
“这个……这个股权也不是我的。”施芳然呐呐着，“依琳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
“杨帆。”厉爵深没心情挺施芳然的叨叨。
杨帆听得懂，马上让司机升窗、开车。
“深少！深少您等等！我没说不行！”施芳然见厉爵深要走，慌忙叫住他，“我回去问问，我回去问问依琳的意见……”
就算有那些股份又如何，要么马上变现，要么就等着年终分红。
而这些，通通买不来蒋依琳的自由和正常人生。
只要厉爵深一天不点头，她就一天也没办法从精神病院里逃脱。
蒋家已经对她不闻不问了，梁家也对她敬而远之，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她这个亲生妈妈了。
“我们深少没有太多时间为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杨帆把厉爵深的心理拿捏得很精准，“超过明天这个时候，你就算把股份送过来，白送也没人会要了。”
迈巴赫开走了。
施芳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今天的冬天，来得实在太早……
车回到水院。
厉爵深下车，正准备去另一边给董兮瑶开车门。
她已经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现在还早，今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厉爵深伸出去的手，自然而然地被无视了，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跟在董兮瑶身后。
董兮瑶只埋头认真看路，恍若未闻。
厉爵深站在原地，看着玉姨迎上来，搀扶住了董兮瑶：“少夫人，您慢点走，不急。”
董兮瑶没有回话，但也没有排斥。
厉爵深站了半晌，这才回过头，把杀人般的目光，投向了正在后面偷偷嗑瓜子的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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