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樊和许诚依旧在努力的减少着呼吸的节奏和频率,而回过味来的他们才倏然一惊!
这拳法是真的,确实是真的!虽然他们没有练过武技,可刚刚的状态以及身体肌肉皮肤的震动,玄妙的感觉却让人心醉。
所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练练就能体会到。
“你们晚上也要好好锻炼,许诚我可以看着,郑樊你一定要持之以恒!心法练气等一阵子再说,你们心智不坚,等体魄稍微强化一阵再说的。”
“是!”郑樊看许昊眼冒精光,心中兴奋如惊涛骇浪,那种崇拜已经到了极致。紧跟着,他突然探声问道:“对了,许大哥,我……”
“想说什么?”许昊看着他,这小子性格可不是犹犹豫豫的。
郑樊搓了搓手,不知该不该问一样,最后咬牙道:“这拳法能教给瘦狼和大脚么?他们是我的手下,跟了我很多年,也是你的徒孙,总得需要点实力……”
在其看来,武功拳法可是极其珍贵的,自己能够修炼已经非常不易,就是不知道两名属下可不可以修炼。
他虽然平日里性如烈火,看起来比较霸道,可事实上对瘦狼以及大脚感情很深。
自己这个穷困的老大再困难,二人也从未背叛,平日里他们没少给自己出力,流血流汗。如今有好事,郑樊当然不会忘了他们。
“可以,你是他们师傅,这事自己决定。”许昊摆手,秃驴的功法在其眼里没有任何保密的价值。
“太好了!”郑樊兴奋大喊,能够修炼武技,是他们这辈子最最期盼的事,自己跟着许大哥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对了,还有件事。”许昊话锋一转,倏然沉声道:“我准备组织个商号。”
“啊?”二人听后瞬间傻眼,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组织商号?做生意的话能干什么?开饭店?帮人剃头?
在二人眼中,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个门槛稍微低点的活计,其他大部分生意都很遥远。
“卖药,帮人医病。”许昊淡淡道,这话让他们再次一怔。
仿佛天方夜谈,这种活计没有长年求学和积累怎么可能说干就干?
“哥,我们哪会医病?”许诚愁眉苦脸,很多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若是真有人懂医,他家也不至于这么穷了。
但郑樊却是眼眸一亮!他见识过许昊的本事,自己娘的病用许昊的药粉可是很有效的。
“放心,我有些配方。”许昊当然不能说出来,这种事哪怕是小孩子也难以相信自己。
医道不经历长时期的钻研,根本不能出来经营,而只是得到一些药方,按方抓药,专治部分病症倒是能够容易理解。
许昊这么打算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原本自己这副身体很羸弱,若非成为武者以及增加肉食的补给,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可要想继续发展,没有金钱的支持绝对不行!犹如眼下带上了弟弟许诚以及郑樊等人,资源更加紧迫起来。而这,是武道发展至关重要的因素!
“这……可是怕没什么人会信我们……”郑樊呐呐道,今天若许昊先去征求自己的意见再给母亲瞧病,他万万不会同意的。
小孩都如此,更别提成年人了,谁会信任他们?
这个问题许昊自然想到了,也是目前展开生意最困难的地方。
“所以我们只有一条路,打出名声来。”他沉声说,本村以及邻村如果有病危而放弃治疗的穷人,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他们救活一个,便能打开名声。
“这事急不得,郑樊你跟外村比较熟悉,由你还有瘦狼以及大脚负责。”
许昊的命令犹如圣旨,郑樊没有半点意见,若他们真能打开一条商路,那将能使全家的生活彻底翻身。
“放心!”郑樊拍着胸脯应下,师傅交给自己的任务,必需好好打探,绝不能马虎!
三人回到村里,天已黄昏。
许昊和许诚回到家门口,只见一名老头正自旁边的小路同向而来,见到他之后脸色顿时一亮!
“唉!正好,你回来了!”
此人是村里药铺掌柜孙褚,老头眼眸放光,盯着许昊道:“你要的枯火藤已经收来了!只是价格可能要……”
“算了,高了我就不要了。”许昊表情不变,心中却明镜一样,他轻轻摆手。
对方刚出现就说价格,打的什么主意自己能不清楚?显然是拿自己当成不懂事的孩子,算他大大的失算。
“唉——!”孙褚没想到这小子完全不上套,已经花费了一个金豆子收来的东西,他不要可怎么成?
“咳咳!看你也不容易,老夫就吃亏点,还是原来说的两个金豆子卖你。”
“之前给了你一个金豆子,我最多加五十枚银豆子。”许昊反而彻底不急,那副无赖的架势,叫人看着恨的牙痒痒。
许诚愣愣的看着二人讲价,如坠云梦,金豆子啊!哥哥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若非前面是个老头,如果同样是个孩子,他必然会认为二人是在开玩笑。
“你——!”孙褚胡子快要吹起来,眼眸逐渐泛红,小孩小小年纪脸皮居然这么厚。
“总共两个金豆子,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
老头色厉内荏,凶光喷涌,他几乎快要爆发,那架势,有种要吃人的冲动。
许昊则毫不在意,摆了摆手,理直气壮的应道:“我说过会给你剩下的钱,可我没说会给你一个金豆子。”
“你——!”孙褚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自己居然被这种小家伙给套路了,要知道枯火藤村里平日可没别人买!想回郡城退货更不可能。
自己这么大岁数,居然没有任何谈判的底牌!
“不行,至少七十个银豆子!”
“四十。”
“你怎么还减了!”
“八十!”
“三十。”
“你别太过分……!”老头仿佛受伤的野兽,胡子飞舞,眼眸撕红,全身瑟瑟发抖。
这辈子他恐怕也未受过如此的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