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天,区区些金豆子就能动摇心性那也不用再跟自己混了
果然,仅仅惊诧一番后,看着许昊淡然的神色,这些核心成员也重新恢复冷静。
他眼眸逐渐冰寒,平和的继续说道“这些药材都是野生的,收购价格确实不低,大概能供你们使用半年,但若想在武道上大刀阔斧将来可以更进一步,这才刚刚起步而已。”
众人心中凛然,老大虽然没有直说,但语气已经相当明显
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要想跟着他混,就得多涨涨见识。
“是”所有人均昂然而立,心中有如浪潮翻涌,他们都是出身微寒,如今有老大守护,有功法、有资源,又有什么理由怠惰
是夜。
许昊浸泡在浴缸内,他与其他人不同,拥有练骨境的实力可以食用更多宝药。
同样的药材,每日可以吞服一包。
澎湃气血自其体内翻涌,强悍的力量顺着四肢百骸流淌,这段时间以来,许昊练骨境的修为早已稳固。
同时,凭借毒物和资源的支撑,天长日久,飞速提升,距离引气练髓也已经不远。
“呼”许昊的胸腔起伏,气球一般,无论皮、肉、骨都有着强悍的韧性。
而问道期第五层便是引气练髓,人体除了前面的皮骨肉三大部分外,还有细微却同样极其重要的骨髓和筋膜两部分。
只有前三部分基础打的夯实,再加上功法的优异,后面的修为进展才能顺遂。
渐渐的,盘坐在木缸内的许昊周身涌起劲风,屋内隆隆轰鸣,若江河奔涌,川流不息。渐渐的,周身出现九处光点,遍布于头、肩、脊椎、双腿,耀眼夺目
光点相连似水银般流淌,相互连接。
最后,将身体躯干各个部位串联。光亮将屋内彻底点亮犹如天穹之中的星斗,高悬九天,绽放华光万道。
“轰轰”
许昊的胸腔似擂鼓一样,爆发低沉的轰隆震动,又仿佛火山蕴藏其中。
如此过程持续了整整数个时辰只见他的身躯四肢接连发生咕噜闷响,声音不大,却直入脑海,犹如炒豆子一样持续不停。
随着这个过程,许昊的虽然姿势不变,可躯体却随之持续颤栗。
“呼”片刻,他轻轻吐气,周身气势较之以往提高不知凡几。
许昊淡然自语道“引起练髓需要持之以恒,如今部分骨头已经打通,只有身所有骨骼悉数贯通才算是进入另一层次。”
睁开双眼,他并未起身,木缸里的药效还在,当然要尽数吸纳才可以。
以往,许昊只需晚上浸泡一次百毒琼浆,而如今,还要再浸泡一次宝药组成的药浆。
单单修炼,便占去了他大部分时间。
数日过后。
刘胜大踏步走进府邸,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大踏步而入。面对许昊,这家伙兴奋的仿佛孩子。
“老、老、老大不得了了,我建议你去廖厝镇一趟”
刘胜如今作为锦医堂的大掌柜身份早已不同,在云中城也是相当的人物,平日沉稳,绝少会露出如此表情。
“哦”许昊愕然,凝视着他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胜双眸放光,高声道“太厉害了船行经营的太厉害了许大伯真是有一套,我算是彻底服了”
俨然这次陪伴柳玥柔之行,在见到许擎开办的船行后受到了相当的震撼。
事实上,刘胜安排的参观,船行只排在了最后一位。因为有回春、永盛两家锦医堂占股的商行在那里,船行只是顺带而已。
谁曾想,结果却大大出乎了预料
具体见到了什么,刘胜没有说。看的出来,他希望东家亲自去看看,自己说一万句不如亲眼得见。
许昊听后眼眸光芒一闪想了想后,轻轻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翌日大早,鸡鸣刚起。
许昊便着便装戴着顶灰布帽朝着城外而去,如此打扮很是朴素,他没有惊动自家的车行而是低调购票与苦哈哈们一起乘车。
这么早去廖厝镇都是去卖苦力的穷人或小商贩,手里握着结实的空麻袋,大家面对而坐,随意的聊天。
身份相近,共同话题也就越多。
许昊面对坐着的,正是一名长着络腮胡子,小眼眯眯的中年人,他兴奋的豪声道“你们知道么现在锦医堂联合这昌隆车行、锦医铸造,络江船运以及其参股的各大行业正式宣告成立锦医商团。”
这话瞬间便打开了话匣子,如今锦医堂将王赵两家打趴后,再也没有了竞争对手。
他们简直成为了一段传奇尤其东家许昊据传还是个头挂墨刑的苦哈哈出身,更是点燃了所有穷苦人心中的火焰,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重要的话题。
“啧啧,是啊,太神了,我要能进去找份工作也好。”大胡子斜对面坐着位满身补丁的消瘦年轻人,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而已,蜡黄色中略带疲倦的面容,乍看还算清秀,只是透着营养不良的色泽。
看着这帮满身补丁的家伙,车厢中除了许昊外,少数两个穿着规整的中年壮汉不屑的撇起嘴。
“哪那么容易”其中一位脸颊长着枚黑痣的中年壮汉听后冷哼,沉声打断道“好好卖苦力吧否则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无情的打击了这些穷苦人的内心,仿佛这样能获得快感一般。
“哼。”满身补丁的苦哈哈们忍气吞声,虽不愿招惹对方却也非常不满,大家立即分出阵营,互相不再搭理对方。
他们一群穷苦人一拨,另外穿着素面灰布的许昊三人为另外一方阵营。
太阳高照,蝉鸣高亢。
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后。
“车夫我要撒个尿”刚刚那中年壮汉豪声喊,车程虽然不远,可也需要一定时间,通常中间会根据客人的需求略微停顿撒尿是很正常的事。
车夫立即听声,长鞭挥动,吁的一声,将车停到官道旁。
“让开让开”车厢狭窄,面对而坐根本难以立足,两名坐在里面的中年壮汉态度傲慢,连推带挤,向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