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叶海棠还想着这一对蓝色的珠子耳钉具体的主人是谁来的,却不想下一秒顾倾城自己就交代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晓,可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跟君临是扯上关系了。“你说的是这个吗?”叶海棠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挂坠,她打开上面小巧的盖子,背过身只取出了其中的一只递到顾倾城的面前。
顾倾城一看到那枚蓝色的豆粒般大小的纯蓝色的珠子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她没有料到这次来俱东国寻找圣物会是那么的出乎她意料。她犹豫着没有伸手,因为激动,她的双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努力的克制了自己非常想一把就直接抢过去塞到自己怀里的冲动。
那亮晶晶的眼神看的叶海棠不由得一阵好笑,她怎么没有发现那时候的干娘也有怎么小姑娘天真烂漫的时候。“这对我而已就是挂在身上的一件饰品而已,倾城,你有用就拿去吧”叶海棠很是大方的把手里的蓝色珠子直接塞到她的手心上。原本就是物归原主的,她不过是代替她的儿子把东西送到她的手上。
叶海棠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世界和这个时间点上,她是遇不到那个傲娇的美少年了。至于剩下的一枚蓝色珠子,叶海棠自然是不会把它也给了顾倾城。顾倾城结果珠子之后几乎激动的脸色都微微有些涨红,她终于可以替自己的娘亲做一些事情了。
激动过后,顾倾城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次出门是为了什么,她这才急匆匆的想要跟叶海棠告别,自己回客栈再想其他的办法。“倾城,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从一开始,叶海棠已经看出她的不对劲,只是被她话里的信息震惊之后也就没有多问了,现在空闲下来,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如果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叶海棠是不相信的。
“鸢尾,我的丫鬟,似乎走丢了”顾倾城斟酌着用了这么一个词,“我在瀛洲认识也只有君临公子,去了他的府上,管家的说他进宫了”顾倾城在叶海棠把圣物交给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对眼前的女子就好度感蹭蹭的上去了。“我和你一起找找,真的找不到,我可以回去请牧大人帮忙”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叶海棠也不可能会站在这个少女的对立面,如果没有她,那么顾柒耀是否就不会存在那个时间里。怎么想着也就坦然的跟着顾倾城一同回了客栈。
牧璃歌一把掀开被子,看着被子下用枕头代替叶海棠的一幕,他的眸子瞬间就变得跟血一样的红,他死死的拽紧他握在手心里的那一角被子。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担心她会害怕闪电雷鸣赶了回来,却只留下一府的寂静。她走的那么干脆利落,就那么嫌恶在自己的身边。
这次,牧璃歌几乎就在一瞬间愤怒的火焰从他的眸子里喷涌而出。他手里的被子在他的力道下化为粉碎。“主人”夙夜感知到牧璃歌此刻的心绪波动已经达到了巅峰的状态,他的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你没有看住她吗?”牧璃歌咬着牙问了一句,夙夜当即就跪了下来,“叶姑娘说自己要一个人静一静,属下也观察过好几回,她都没有离开过房间”至于后来是怎么出门的,他实在是没看到。“自己下去领罚”牧璃歌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色。
“是”夙夜对于自己的失职,没有任何的辩解,他的命都是自家的主人给的,就是让他去死,夙夜也不会有第二句话。“还想着逃,逃离我的身边”牧璃歌一下子就颓然的靠着床沿边坐了下去。他应该不顾一切的派遣自己的魔物把整个俱东国都翻过来,把那个该死的小女人直接揪出来,像对待自己的契约的魔物一般控制她的思维和身体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他狠得下心,那么三年前就已经那么做了,现在更加是不可能了。
回到客栈,顾逆风已然在大堂里坐着了,他看着顾倾城和叶海棠看上去关系不错的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微微诧异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小舅子,这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叶海棠”顾倾城一把拉过叶海棠朝顾逆风身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她一边说一边给叶海棠倒了一杯茶水。
“我们见过”顾逆风似乎有些疑惑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是,在牧府上我们见过”叶海棠顺着他的话就说了下去,她可不想让顾倾城知道之前他们在画舫上也遇到过。这个男人看着就跟一只招摇过市的花孔雀一般,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啊”顾倾城惊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看看自家的小舅子,再看看一脸平静的叶海棠,再然后就想到自己的丫鬟不见的事情。“小舅子,鸢尾那丫头不知道去哪里,我们得分头找找,你平日里多的是寻花问柳的经验”顾倾城等自己一说话,就发现对面的顾逆风脸色已经变得很精彩了。
“小倾城,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寻花问柳吗?你小舅子我是帅的人家人爱,花见花开好不好”自恋的,绝对没见过怎么自恋的。顾倾城忍不住做了一个鬼脸,叶海棠的嘴角抽了抽,她也不跟他抬杠,反正自恋的男人她就是在言语上打击他,也不会有所改变。
闲聊几句之后,顾逆风和他的小侄女就出了客栈的大门,叶海棠原本是想跟着一起去找人的,可一想到自己是瞒着牧璃歌偷偷的溜出来的,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有不告而辞,后果一定很可怕。她思考了片刻之后还是跟顾逆风他们分道扬镳,找人这种事情,就是多自己一个人作用也不大。
她如果有心要帮忙,应该回去找牧璃歌,那男人不说现在的地位,就是他本身的实力,要找一个人出来估计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想通了之后,叶海棠也就朝着牧府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