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酒会,我也去参加!”快下班时,被主管叫去谈话的花沫夕听了这话,一直在外人面前低着的头,终于猛地抬了起来。
主管被她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再注意到她一脸的雀斑配上灰暗的皮肤,他嫌弃地收回目光,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不高兴地说着,“你耳朵有问题吧,谁让你去参加了,是让你负责清洁工作,继续扫厕所。”
花沫夕还是不太明白,“好好的怎么会让我去负责那里的清洁工作,酒店方面不是有专人负责嘛?”她这种新人,人家还怕冲撞了贵客。
“安排了你就去,哪来那么多话!”主管不满地吼了声,然后就走了,临走时还嘀咕着,“一个扫厕所的,还好意思挑工作,真当自己是小姐命了。”
花沫夕都快气吐血了,她是扫厕所的没错,但那天是周末,不给加班费又不培训的,如果出了事就是她负责,这分明就是在欺负她老实。
这时候老郭不经意地走过,一脸灰心丧气的,却不经意地在她耳边说了句,“狼狈为奸的一群人也是有见面会的。”
花沫夕眼睛一亮,再回头时他已经走远了。
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公司里针对程子安的计划就要开始了,为了实行他们害人的计划,甚至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名目。
商业酒会。
把一群衣冠禽兽装模作样的聚在一起,假装在寻求合作,实则互通有无,真实目的不可告人。
而那些员工们,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不管职位高低,全都没有心思工作了。
老板们目的明确,除了重要的人物打个招呼外,酒会纯粹是消遣。
女人们,有职位的是为了显摆,没职位的是为了搏老板们眼球。男人们,有野心的在寻找机遇,没野心的想着蹭点吃喝。
只有花沫夕和老郭心情十分的沉重,一个为自己公司变成这样而叹息,一个为花氏有着同样混日子的人而叹息。
可是被安排到酒会上去加班,她还是无法理解,只能回去问白靳觉。
而男人在听了她的废话连篇后,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前几天刚夸你有进步,怎么又退回去了,你在外面上班,连自己公司里的人员安排都没有注意吗?”
“人员安排。”被他这么一说,花沫夕到是想了起来,“不就是下周开始,公司里就不派人去那家酒店驻场清洁了,难道,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白靳觉无语,他整天日理万机还要关心一家小公司的人事安排,内心的郁闷无法宣泄,只能冲眼前的人翻个白眼,“酒店跟你们公司的合作已经终止了,可是酒店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这个时候派去的人也不好安排,当然是谁最听话派谁去了。”
“这么说,我是占了便宜了。”花沫夕一想到会有机会见到跟程氏不对付的那些人,眼睛一下亮了。
“看你怎么想了。那天有许多程建勋的人要去,少不了有些见不得人的地方,你的工作又跟那些服务生不同,很容易撞见他们的阴谋,那些人可比花雨洁高明多了。”
突然,白靳觉声音一顿,一脸鄙夷地打量着她,“你……碰上他们的话,不够看。”
“我想去。”花沫夕知道他担心自己出事,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跃跃欲试,“觉,离酒会还有一天时间,你可以教我的。”
白靳觉看着她,终于又在几天别扭后得到她全心的依赖,“也行。别的我不敢保证,程子安是肯定能碰上的。”
提起这个家伙,花沫夕一愣,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正好,我还有事要问他呢。”
白靳觉在心里偷笑,自从那天她问了花明学的情况后,两人心里一直不舒服,可算让他逮着机会转移火力了。
可是再怎么互相拆台,该提醒的他还是要提醒,免得花沫夕傻傻撞枪口上去。
只是她了解了所有参加宴会可疑人员的资料后,真正到了现场,却没有想到,宴会对她的冲击那么大。
当天,酒店大堂里的人们衣着光鲜,男人们西装革履,阿曼尼西装十分考究,时不时扬手显摆的劳力士或者保加力,是他们另外一种炫耀的方式。
女人们花枝招展,脸蛋、身材、发型、妆容、身份、男人以及名牌手饰、包包、礼服,都是她们攀比炫耀的资本。
宴会才刚开始,很多重要人物还没来,她又不是服务员,可以心安理得的躲在角落里,看着行走的男女们。
重现的情景是最好的记忆开关,纵然久在牢笼,她也没有忘记曾经被母亲牵着,也曾耀眼的让所有人赞叹。
而如今,她就跟后来失去自由后一样,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所有人举杯祝贺,她这个小主人却跟个灰姑娘一样,看着那个私生女穿上本该属于她的华服,在那里享受着所有人的羡慕和祝福,自己却只能生活在黑暗中。
“啊!”
突然花沫夕后脑勺一痛,被人用什么东西在背后砸中了脑袋,直接将她砸得灵魂归位。
她还没回头,就听到一个女人不愤的声音,“我跟说话你是聋子吗!”
“有什么事吗?”花沫夕只是被砸得太突然,猛然从回忆中清醒后,她捂着头看着对方。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打扮的花枝招展,但妆容普通、长相一般、衣服和包包也只是看着还可以,完全不能跟外面的人比。
这个女人是老郭公司财务处的一个会计,因为知道公司帐户的资金往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在公司一个客户面前显摆一下,想着钓一个金龟婿后半辈子不愁生活。
谁知道被公司里那个头号狐狸精当众挖苦,说她的妆是在几十块的造型屋做的,还说她的衣服是地摊货。就连那些男人们也笑话她,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受不了跑来洗手间,结果撞上一个小公司的千金,被人家又一番挖苦,这才注意到花沫夕靠在过道边上往大堂里看,自己为避开她才跟那个千金撞在一起。
如果说花沫夕是个有身份或者打扮得体的女人,她自然不敢说什么,可花沫夕穿着清洁工的衣服,看着年轻却一脸雀斑皮肤又比她还差,自然就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没长眼睛啊!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一个扫厕所的不好好躲在厕所里,跑这儿来开眼了,也不看看你那副尊容。居然有脸出来,也不嫌恶心。”
女人将别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转嫁到花沫夕身上,一番谩骂后,看到有人往这儿张望,这才不屑地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那句话送给花沫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本来花沫夕是要跟她争执的,只是在女人说话时,她看见到酒店客房部那边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因此睁大了眼眵,才没注意女人骂自己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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