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听着明启帝这话,只觉得从来没像是现在这样清楚知道,他这个父皇有多绝情。
他惨然一笑:“既然如此,那父皇还问我做什么?”
瑞王垂着头,没了往日傲气,
“既然父皇认定儿臣有罪,那便是有吧。”
明启帝十分不喜瑞王这话,冷斥道:“朕看你是不知悔改!”
“来人,传旨!”
“瑞王勾结朝臣,谋害北王妃,无亲王之德,不堪为朕之子,去其王位,将其圈禁瑞王府,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宋宣荣罔顾圣恩,谋逆犯上,赐死。”
“宋宣勤污蔑皇子与宋宣荣同罪,宋家上下男丁赐死,女子发配西宁,宋家家产全部抄没。”
明启帝的说完之后,看向满面苍白簌簌发抖的宋芝媛,“宋芝媛身怀皇家子嗣,将其押入瑞王府一并圈禁,待腹中皇嗣诞下之后再行论罪!”
宋宣荣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而宋宣勤哪怕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却依旧腿短的跌坐在地上。
外间有人进来将瑞王等人带走,一直瞧着殿中闹剧的燕无戈突然开口,“陛下就这般让宋芝媛跟着瑞王了?”
明启帝心中一跳,猛的看向他。
燕无戈淡声道:“宋宣勤之前指证应王之言就算有所污蔑,可不代表宋芝媛真跟应王无关,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否则应王常年在外,与宋家更无往来,宋宣勤为何不说豫王,不说太子,偏偏选了应王?”
太子、豫王常年在京城,与瑞王争权交手从未断过。
如若全然是污蔑,宋宣勤为何不说他们二人,却偏偏找了最不起眼的应王?
燕无戈一句话让的所有人若有所思,而且他们也没忘记之前明启帝对于应王的袒护,不少人看着应王时都带上了怀疑。
燕无戈无视了明启帝那满是阴沉的目光,缓缓道:
“宋芝媛虽然有罪,可她腹中孩子乃是皇家子嗣,皇室血脉容不得混淆,自然也不能被人迫害,为防有人将她灭口,本王觉得她不该送去瑞王府,而是该留在宫中由陛下让人看管着。”
“有陛下的人亲自监看,断然没人敢动她腹中胎儿。”
“等她诞下子嗣之后,与瑞王、应王分别滴血验亲,倒时自然知道应王到底是清白,还是当真城府至极,拿了瑞王当了踏脚石。”
“北王!”
明启帝脸色冷沉,隐忍着怒喝出声,“今日之事已了,人证物证皆是指向瑞王,连他自己也不曾分辩,你还想如何?”
燕无戈面色冷淡:“人证可以收买,物证可以伪造。”
“宋家所害之人乃是本王王妃,别的事情本王能够放过,可谋害本王王妃之人就是谋害本王之人,想害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
“宋芝媛腹中孩子已近三月,只需再有六个月便能生产,陛下这般急切将她送去瑞王府,到底是不愿意查清真相,还是怕真相会影响了你在意之人?”
“燕无戈!”明启帝眼底满是极怒。。
燕无戈半步不退,“陛下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