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戈摇摇头:“没听说,不过想来也就那些手段,就看太子和豫王谁更倒霉。”
燕无戈对于豫王没什么好感,对太子也一样。
豫王早前算计沈珺九时可从没留情,为着能夺大位,那些龌蹉事情也没稍作,至于太子瞧着温润儒雅,有为君风范,可实际上却和明启帝如出一辙,冷漠自私又野心勃勃。
这次雪灾出现之后,按理说明启帝不下旨赈灾,朝中也无人理会的情况下,太子身为储君本该有劝谏之责,而且他是大晋太子,将来大晋的皇帝,这天下百姓都是他的子民。
豫王、应王可以不管,可太子却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他怎么配当储君。
可是太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半句,京中一些富贵人家都在城门外设粥棚,学着沈珺九那般施粥赈灾,可太子连最起码的银钱都没舍得。
所以无论是太子倒霉,还是豫王倒霉,都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燕无戈懒得理会。
沈珺九想了想也是,反正眼下既然已经打算直接动手,那无论倒霉的是豫王还是太子都和他们没关系,只要不牵扯到北王府,他们大可以袖手旁观,躲在一旁瞧热闹就行。
沈珺九放下心思之后,脑子就有些晕乎乎的。
之前她在殿内喝了一点酒,这会儿马车里热烘烘的,就有些上头。
沈珺九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些眼泪来。
“困了?”
燕无戈伸手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替她取下了头上的簪冠之后,手指替她轻轻按着她头上,“先靠着我睡一会儿,等回去后我再叫你。”
沈珺九被他手指按得格外的舒服,困意来袭之下,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她朝着燕无戈怀里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喃喃道,
“那你记得叫我,年三十要守岁的,这样来年才能平平安安。”
而且她和阿珉还买了好些爆竹,等着子时再放呢。
燕无戈瞧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却还没忘记守岁的事,只觉得怀中的人儿身上多几分烟火气,他喉间不由溢出笑声,亲了亲她额头道:“好,到时我叫你。”
燕无戈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回了王府之后,他直接就抱着沈珺九将人送回了住处,然后关上房门,拎着眼巴巴跟过来,等着自家母妃陪着他一起放烟火的燕埕珉朝外走。
“王叔……”
燕埕珉张嘴刚想说话,就对上了燕无戈冷然一眼。
“阿九睡着了,别吵着他。”
燕埕珉被放在地上后,想说母妃答应了他要一起守岁,还答应他要一起放烟火,可是对上燕无戈冷冰冰的目光,再瞧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只能委屈巴巴儿的闭上嘴,抱着怀里的烟花爆竹,蹲在台阶上团成了团。
外头的雪笑了一些,灯火光线落在雪地上时。
燕无戈垂眼看着他,只觉得小家伙像极了丢了骨头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耳朵尾巴都垂了下来。
他突然拎着他后领将人提了起来。
燕埕珉吓了一跳,“王叔?”。
燕无戈道:“这些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