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云子恒慢悠悠地走着,他身后跟着一名侍卫。
那侍卫不解的问:“主子,我们已经和云世子合作,为何现在您又……”
云子恒只是淡然一笑,悠悠说道:“云离歌是不是诚心助我,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想和太子抗衡,他也是不可或缺的,我让金希尔把矛头指向他,也是为了日后,能够更好的牵制他。”
毕竟,云离歌手里还有风云卫。
虽然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可是他马虎不得,如今云离歌对他依旧有所保留,只有云离歌危难之际,他出现救他,他才能够尽心尽力的效忠自己。
“属下还是不明白,主子一边和云世子合作,又一边和金希尔不清不楚,万一事情败露了,怎么办?”侍卫从小就跟着云子恒,云子恒如今的处境他也是一清二楚。
云子恒知道侍卫所担心的,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这个做法虽然冒险,可是这也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相信用不了一会儿,金希尔就会追出来。”
果然,两人走了没一会儿,金希尔就追了上来。
“三皇子等等。”金希尔看着不远处的身影,终是下定决心走过去。
听到声音,云子恒回头,立在原地。
金希尔走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我可以助三皇子成事,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三人再次回到小客栈里,云子恒的侍卫守在门外。
“不知大金皇子有何高见?”云子恒坐下,略有兴趣的看着金希尔。
一句“大金皇子”,揭开了金希尔心中的痛。
他愤愤坐下,声音阴狠:“我可以助三皇子登上皇位,可是三皇子得答应我,事成之后,云离歌得交由我处置。”
如今,他孤身在扶风,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不得不把赌注下在云子恒身上。
这人他也是接触过,云子恒的野心远比他表面上的不简单!
“哦?洗耳恭听。”云子恒其实不在乎同盟是谁,他只在乎最后的皇位是不是他的。
金希尔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这是我从大金皇宫里偷出来的秘药,能够让人不知不觉的死去,连大夫都查不出原因。”
云子恒打量着那个瓷瓶,里面隐隐透出一股药香。
如今皇上已经对太子有诸多怨言,如果这个时候皇上突然倒下,他一定会以为是太子的阴谋……
“那可有解药?”云子恒没有一口答应,他还需考虑一番,毕竟,下毒这可不是小事。
金希尔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瓷瓶,在手心里晃了晃,“解药只此一瓶,三皇子可得考虑清楚了。”
这药是大金秘药,金希尔敢保证,除了他,无第二人有解药。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云子恒最终笑了,伸手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
金希尔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露出一抹狠厉,“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云子恒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你的解药,可不知是真是假,本皇子若是想得到父皇的信任,定是要为他解毒一番……”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他相信金希尔能听懂。
看着云子恒小心谨慎的模样,金希尔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从黑色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丢给云子恒,嫌恶道:“最讨厌你们这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若是他,大可直接下毒,最后胁迫皇帝立一纸圣旨。
云子恒抬手接过药丸,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小心驶得万年船。”
作为诚意,云子恒给金希尔安排了一处隐蔽的宅子,算是他的容身之所。
回到皇宫,云子恒找了自己母妃明妃,两人在寝殿里谈了许久,直到傍晚云子恒才出来。
金希尔去了那处宅子,却是没有安稳地待在里面,换了身衣服便出门了。
他直接走向衙门,在那里徘徊许久,终于等到预想的那个身影。
侧妃去探望管事先生,说了会儿话,便已经是傍晚了,眼看着快天黑了,这才出来准备回府。
上马车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个人撞到了她。
侧妃磕在了马车沿上,瞬间疼的皱眉,眸光阴狠地看着那人。
金希尔嘴角勾起,他喜欢有智谋的女人。
拿出一个瓷瓶,快速塞到侧妃手里,在她耳边说道:“想让风清韵死,就用这个。”
说着,人快速离开侧妃所待之处,隐没人群中。
金希尔调查过,齐王府里,还有这么一个侧妃恨不得除了云离歌和风清韵。
侧妃皱着眉头,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握紧了手心里的药瓶,快速上了马车,“回府。”
马车里,侧妃看着那瓷瓶,打开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药味,她沉默了许久,最终抬起眸子,嘴角勾起,“风清韵,想要你死的人,还真不少。”
不管那个人是谁,给她药有什么目的,侧妃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在齐王府的势力已经一点一点被风清韵拔除,云离锐也被贬成了庶子,没有继承王府的可能,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风清韵。
晚上,听着云卫的禀报,风清韵皱了皱眉,说什么能说一天?侧妃早晨出门的,却是傍晚才回来。
“世子妃,还有一事。”云卫有点犹豫,眼里露出纠结。
“说吧。”风清韵看了他两眼,点头让他说下去。
“侧妃在出来的时候,被一莽夫撞到,虽然那莽夫只停留了片刻,可是属下看到那人给了侧妃一些东西。”云卫看的并不真切,可是想想还是说了,万一因为这个误了大事怎么办。
“莽夫……”风清韵凝眉,侧妃在王府里的根基已经拔除的差不多了,王府外面的人……
“你去查查,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风雨欲来,一切都不能疏忽。
“属下告退。”云卫退了出去。
风清韵想着云卫说的话,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云离歌。
“还在为侧妃的事情忧心?”云离歌走到她身后,不轻不重的为她捏肩。
风清韵先是惊了一下,想反抗,却是被云离歌堪堪压住,最终不再反抗,由着他去了。
“还有一些事情不能确定。”
“最近夫人也是劳累,明日我向皇上请假一日,好好陪陪夫人。”云离歌有些心疼,这几日府里的人可谓是大换血,风清韵一定也是累极了。
“好啊。”风清韵轻笑,没有拒绝。
两人早早的睡下了,芙蓉暖帐,春宵一刻。
翌日清晨,云离歌一早醒来,见身旁的人儿还在熟睡,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动作轻巧地下了床,收拾好便去了书房。
风清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捶了捶酸疼的腰,正好被进来的凤兰看到。
“小姐腰疼吗?奴婢来帮你揉揉。”凤兰放下水盆,就跑着进来。
风清韵突然听到声音,脸色有点窘迫,“不必了,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在进来伺候。”
“噢,好。”凤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还是乖乖地出去了。
费力地穿好衣服,风清韵才缓缓走出去。
净了面,风清韵坐在梳妆台前,“挽发吧。”
凤兰拿起梳子,一点一点把风清韵的长发盘起来,“小姐,可传膳?”
“传吧。”她的确也饿了。
没一会儿,下人们就把饭食摆好了,风清韵坐着,这才问道:“世子呢?”
“世子一大早起来就去了书房,要奴婢去叫他吗?”凤兰一边为风清韵布菜,一边说着。
“不必。”想到昨晚,风清韵脸上露出一抹红晕。
这时,云离歌从门外进来,正好看到风清韵低头脸红的一幕,不禁开口调侃道:“夫人可真狠心,吃饭都不叫为夫。”
风清韵抬头,眸光有些闪躲,最终起身说道:“我去拿副碗筷。”
说着,她便起身去了外面。
昨夜云离歌……着实疯狂了些,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一时间还没法应付他。
看出风清韵的窘迫,云离歌甚是开心,直接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吃着饭。
凤兰不解地看着两人,拿碗筷她去就行了,世子妃这是……
一会儿后,风清韵才进来,坐在云离歌对面,见他直接用了自己的碗筷,她眉头一皱,终是没说什么。
倒是风清韵身后拿着碗筷的小棋,看着云离歌吃饭的模样出了神。
凤兰注意到小棋的目光,美眸一瞪,拉着小棋便出去了。
世子是她家小姐的,谁都不准看!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饭桌上只有筷子触碰碗的声音。
吃完后,下人撤下残羹剩饭,上了一些点心和一壶茶,便被凤兰叫出去了。
风清韵低头看着面前的茶,也没有说话。
“夫人在想什么,从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可是……不满为夫的表现?”云离歌看着她,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闻言,风清韵抬头,看了他一眼,“夫君不是要去书房处理政务吗,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她脸色微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云离歌话里有话,像是在说昨晚的事。
云离歌直接起身,过去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夫人也是好生香甜,为夫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这才……”
风清韵耳尖瞬间红了,板着脸训斥道:“闭嘴!”
“好,为夫闭嘴。”云离歌抱着她,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家小娘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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