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韵回来时没看到云离歌,便知道了云离歌根本没有昏迷,估计他也知道了她去干什么了。
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想瞒住云离歌什么,真的是越来越难了。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风清韵转身,便看到云离歌向她走来。风清韵走过去,主动抱住云离歌,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道:“对不起。”
云离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下不为例。”
他知道风清韵是为了他好,可是他宁愿自己出事亦或者如何,都不想风清韵为了他去求别人。
“嗯。”风清韵抱紧云离歌。
明天云离歌便走了,这一走,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够遇上。而且她最怕的,就是云离歌出事。
第二天一早,风清韵醒来的时候云离歌已经走了,她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准备赶路。
“清韵?”蓝罂探进一个脑袋。
“进来吧。”风清韵轻声说道。
蓝罂进来,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风清韵,“喏,这是我昨夜连夜赶制的,用我的血和一些药材做成的荷包,可以抵御蛊虫。”
风清韵接过,看了一眼做工粗糙的荷包,较忙问道:“王爷呢,你给他了吗?”
蓝罂赶紧点了点头,“为了这个荷包我一宿没睡,一大早就看到王爷要出发,我……我把荷包给了云墨,你也知道的,王爷那脸色,我怕。”
风清韵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与其说是荷包,倒不如说是布包。
“那个,清韵,我记得,你们扶风是不是有一个习俗,就是女子赠送男子荷包,是不是表达那个女子喜欢那个男的?”蓝罂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
风清韵抬头,眼里闪过疑惑,“对啊。”
蓝罂瞬间苦了一张脸,想起云墨看到她的荷包的时候一脸惊骇的模样。
看见蓝罂神色不对,风清韵问道:“怎么了?”
蓝罂抬头看着风清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会是,没来得及告诉云墨,这荷包的用处,而云墨以为,你对他……”风清韵试探的问道。
蓝罂点了点头,“怎么办啊,我知道我荷包做的不好看,可是……可是万一云墨误会了,他误会了先不说,万一他把荷包丢了怎么办?这可是我昨夜放了好多血才做好的。”
说着,蓝罂露出已经包扎好的手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风清韵。
风清韵安抚道:“云墨不是那种人,他不会随便丢东西的。”
就算云墨误会蓝罂对他的心意,也不会因为荷包丑陋而把荷包丢了,他肯定是找个机会跟蓝罂说清楚,然后把荷包还给蓝罂。
“可是,就算他不丢,荷包也不是给他的,我是给王爷救命用的。”蓝罂又说道。
一想起她一大早的跑去找云墨,云墨一脸惊骇的模样,她就觉得可气,她眼光有那么差吗,会看上云离歌的人?
“我待会儿让人送信告诉王爷一声便可,不必担心。”风清韵笑了笑,握紧了手里的荷包。
蓝罂跟他们素不相识,能做到这个分儿上已经很不错了。
“嗯,一定要说清楚,我不是喜欢云墨才给他荷包的,我是给王爷的。哎不对,我也不喜欢王爷,这是给他救命用的,对了,你写信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们,若是有人不小心中蛊了,把荷包里面的药材拿出来服下,可以压制一下蛊虫,那些药材我都用血浸泡过了,有用的。”听到的风清韵会写信解释,蓝罂赶紧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
风清韵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
她看到蓝罂手腕都纱布,抬头看了一眼蓝罂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关心道:“你的身体,没事吧。”
蓝罂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我给王爷荷包,你不要生气才好。”
青叔说过,坏人姻缘是要遭天谴的。
“怎么会呢,你不是也给了我一个吗。”风清韵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荷包,随即又问道:“你都留下来了,为何还要多做一个?”
按理说,只要蓝罂在她身边不就好了吗?
闻言,蓝罂解释道:“蛊虫防不胜防,我也没有把握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中蛊,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跟着你不是吗,多一点保障也是好的。”
“谢谢。”风清韵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蓝罂的头发,除了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人能对她这么好了。
“不用谢。”蓝罂笑弯了眼眸。
云离歌等人先赶去扶风,先营救风清翰,接下来等风清韵来了再做打算。
五天后,京城里,风清翰一身脏兮兮的囚服,双手被绑在身后,被两个人押在断头台上,下面围了一群百姓。
暗中,云离歌和风云卫皆是黑衣蒙面,等待最佳的时机。
“主子。”云奇悄悄过来。
云离歌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动作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他们昨日赶到京城,现在街头小巷都是云离歌和风清韵的通缉令,打听好一切,云离歌急急制定了救人计划,只希望能够一举救出风清翰。
“主子,夫人的信。”云奇将信递给云离歌,这是刚刚风卫交给他的,还特意叮嘱,说是王妃给王爷的,一定要王爷拆开看。
云离歌看了一眼那封信,的确是风清韵的趣÷阁记,他接过。风清韵如此急促的写信给他,一定是有事。
“斩!”
刚刚拆开信封,云离歌便听到断头台上,监斩官一声令下。
云离歌匆匆将信塞进怀里,声音低沉:“准备行动。”
“杀!”云离歌低喝,四面八方冒出来风云卫。
“来人,有人劫法场,有人劫法场!”监斩官见状,害怕的缩在椅子上。
“救人。”云离歌率先到断头台上,向监斩官杀过去。
“救命,救命……”监斩官吓的跌坐在地上。
云墨去救风清翰,此时的风清翰是昏迷的,云墨将人扛在肩头,“掩护。”
风云卫都涌到云墨身边,杀开一条通道。
云离歌飞身过去,打晕了监斩官,扛起就走,“撤。”
半路顺手扯了知道麻袋将监斩官罩住,风云卫到了城门口,城墙上出现无数弓箭手。
云离歌看着站在高处的云子恒,眯了眯眼眸。
云子恒看着底下的黑衣人,他知道那一定是云离歌,现在的扶风,还在乎风清翰死活的,也只有云离歌和风清韵了。只不过风清韵现在生死不明,下落不明,能来救风清翰,一定是云离歌。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云离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复。
云离歌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云子恒的眼神他有些看不懂。
慕容复看着下面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杀。”
云离歌看着云子恒,来不及思考,挥剑挡住箭雨。
“主子,出不去,箭雨太密集了。”云墨背着风清翰过来,身上有被箭支擦伤。
“在等等。”安排在城门口接应的人,应该快了。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站在城墙上的云子恒虚晃了几下。
这时,云离歌扛着监斩官出来,伸手揭下面纱,“风清翰在此,皇上,本王投降。”
云子恒挥了挥手,弓箭手停下。
云离歌给了云墨一个眼神,云墨点了点头,扛起风清翰,时刻准备逃跑。
不少风云卫受了伤,都聚集在云墨那里。
“带上来。”云子恒挥了挥手,让人带着云离歌上来。
云离歌被押上去,慕容复上前,被云子恒领先一步,监斩官头上的麻袋被云子恒揭开,就在此时,爆炸声再次响起。
云离歌一挥手,云墨等人迅速冲向城门口,云离歌也几乎是瞬间挟持了云子恒,“都别过来,否则本王杀了他。”
“你这是弑君。”慕容复看着云离歌,一只手放在背后。
“那又怎样,本王再说一边,都别过来。”云离歌手上匕首用了用力,云子恒脖子上立马出现一道血痕。
“都退下,退下。”云子恒突然出声,满是威严。
云离歌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给我备马。”
“备马,听到没有,慕容复。”云子恒看着慕容复,眼里露出的是怨恨。
可惜云离歌看不见。
慕容复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齿说道:“备马。”
没一会儿,一匹汗血宝马便到了城门口,云离歌低头看了一眼,“后退。”
他带着云子恒一步一步走向城墙边。
云子恒嘴唇微动,“五里坡,云离安。”
云离歌听见,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松开云子恒,飞身下城墙。
云子恒被一众大臣接住,就在此时,慕容复突然出手,速度不低于云离歌,五指为爪,向他抓去。
云离歌落在马背上,身后被慕容复抓住,生生扯下一块皮肉,信也从云离歌怀里露出一半。
“驾。”云离歌顾不上伤口,只是驱着马往前跑。
慕容复松开手里的衣服碎片,恶狠狠的盯着云离歌的背影。
云离歌骑着马,全然没有注意到信封掉落,被马蹄踩碎。
到了安全的地方,云离歌才停下来,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主子。”云奇跑过来。
“如何?”云离歌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追兵。
“都已经安全过去了,属下来接应您。”云奇说道。
“走吧。”云离歌下马,将马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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