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韵放手,怎会这样,没有生命的迹象,可是没有生命迹象她今日是如何打斗的。
不可能,她不相信李佩容会死。
沈亦舒抓住她的手臂,“风清韵,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亲人朋友知交!”风清韵这时非常痛恨自己,都是她没有保护好佩容,让她惨死苗疆。
她的眼中泪水打转,云离歌突然出现,他担心的看着风清韵。
风清韵抬起双眸,她的眼泪落下来,自己擦掉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
云离歌抿唇:“听闻苗疆有一种蛊可以蛊惑人心,也可以令人神智消散,继而为你们卖命,不知是真是假?”他看向沈亦舒,目光炯炯。
沈亦舒点头:“确实,不过这种蛊并不常见,甚至苗疆罕有,至于她是否中蛊还未可知。”
“而且,我怀疑,她得身上不止一种蛊虫,最少三种,否则根本不能另她有那种可怖的威力。”
风清韵豁然开朗:“你这么说,李佩容可能还活着,只是被蛊虫控制住了,那我们可以救出她。。”
云离歌抿唇:“事情并不如想象中的轻松。”
风清韵失望,是啊,连她中的什么蛊虫都不知道,该怎么解救。
“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们一能救出她,离开苗疆。”
风清韵含着感谢看着云离歌,“你说得对,她现在还活着,虽然待在苗疆受了很多苦,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有希望将她带出苗疆。”
云离歌想安抚她,抱抱她,只是手上微痒,甚至有些刺痛,他微微蹙眉,这种感觉不好,难不成是中毒了?
风清韵奇怪的看他:“离歌,你怎么了?”
他抬起手,放到阳光下,虎口处有一个米粒大的口子,上面点点血痕,风清韵惊讶的看着虎口迅速变黑,很快就蔓延到整个手臂云离歌点了手臂上的穴道,毒血蔓延不上去,他坐下打坐,只是不久他昏迷了过去。
风清韵跟着他坐下,沈亦舒从书柜中翻来一本书,他好像见过这种毒,但是该如何解毒,他并不知道,他记得他在这本书上看到过。
风清韵想强调出内力给他逼毒,说:“离歌,你别怕,我一定能给你解毒。”她感觉所有的内力都石沉大海,不见踪影,更别说解毒。
怎么办?所有的念头一一出现,只有一个侵占着她的脑海,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她已经习惯了云离歌的纠缠,已经习惯了他的一瞥一笑。
风清韵重新运功,她的额头都是细汗,“一定是之前跟李佩容打斗无意中中了毒。”
云离歌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手臂黑沉,她卸力抱住云离歌,紧张的问沈亦舒:“找到没有?”
沈亦舒点头,“需要伊蝣母虫解毒,我也现在就去取,你看好他,记住千万不能让他闭气。”
沈亦舒离开,风清韵指尖微颤的放在他的鼻翼,已经在渐渐转弱了,怎会这样?她重新运功,一定要坚持等他回来。
只要他回来,离歌一定有救!!
只有湿润的地方才能孕育出母虫,沈亦舒去了苗疆禁地,那里有一座壶口瀑布,沈亦舒进去,一条条水蛇钻住黝黑的洞口直奔沈亦舒而去。
沈亦舒拿起地上的树枝扫掉逼近他的水蛇,运气轻功飞到瀑布中央,水蛇四面八方围住他,他从锦囊中拿出一种褐色的粉尘,他运功撒向四周,蛇信子碰了这些粉尘全部卷着身子沉入水中,他知道,这粉尘是阻挡不了水蛇多久,他要尽快,而且云离歌等不了多久。
他捞出水中的一条蛇,将蛇身斩断,挤出鲜血滴进瀑布里面,蛇身放进瀑布中。水中染的通红,很快又散开,等了片刻,他估摸着母虫该出现了。
果然,不久后,就有一只奶白色的虫子顺着四处飘散的鲜血游荡着来到附近,她得黑色光滑的脑袋转动,绿油油的眼睛朝半截蛇身跑来。
沈亦舒已经拿了木盒,在母虫钻进去的时候,他轻轻一弹母虫翻滚着圆身子滚落木盒。
他吁气起身,心想糟糕,这蛇苏醒了。
水蛇迅速游向沈亦舒,沈亦舒身上已经没有了褐色粉尘,而且水蛇吐着蛇信子,琉璃的眼珠盯着他手中的木盒。
沈亦舒将木盒放进怀里,他运功踩着蛇头,往陆地去。
一条大蛇从水中跃起尖锐的牙齿咬在他的小腿上,沈亦舒拿起匕首砍断了他的脑袋,蛇身地上翻滚,他止住血吃了解药立刻往回赶,这一路身上挂了不少荆棘。
风清韵脸色苍白,她已经尽力了,幸好云离歌的呼吸还在,脉搏也在跳动,只是手臂上的毒还在蔓延。
沈亦舒掐着母虫往里面放,母虫闻着鲜血味往里钻,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手臂已经回复颜色,母虫挺着大肚子从里面出来,云离歌也渐渐转回神智。
沈亦舒捏起母虫放进木盒,对风清韵说:“你现在运功试试。”
风清韵紧张的看着他,他运功完以后,对沈亦舒说:“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叫我。”
“不必客气,你是风清韵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云离歌起来,风清韵扶着他,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丫鬟惊讶的看着云离歌,她糯糯的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外人,你……你竟然带外人回来。”
她手上的拿的衣服无意间掉落,不自主的后退,转身惊慌地往外面跑。
丫鬟长得很漂亮,白皙的脸庞上的没有丝毫的犹疑,她要告诉圣女,沈亦舒违反了门规。
沈亦舒道:“拦住她,不能让她离开,她是圣女的人。”
云离歌一个箭步追到她的面前,丫鬟也会用蛊,她扬起白嫩的手撒出白色粉末,云离歌立刻将粉末拍回去。
丫鬟目光单纯的盯着云离歌,脚下混乱,口中劝告沈亦舒:“公子,只要你现在杀了他,圣女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对你既往不咎,可是你要执意阻拦,你和你的朋友都会死。”
沈亦舒目光暗沉:“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杀他,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
“不。”丫鬟拒绝。
他的身上爬出一只蛊虫瞬间要了她的命。
只有死人不会开口。
她瞪大的杏眼还有着不可思议,她不知道沈亦舒为何要冒险将外人带进来,甚至敢杀死她。
她是他的族人,而他们只是外人。
风清韵将她扶起,和云离歌一起扶着放到房间里,关上门问沈亦舒:“现在怎么办?”
这个丫鬟外表无异,看不出死亡,可是不出两天她的尸体就会腐烂,到时候圣女还是会发现。
“她是圣女派来明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实为监视。现在她死了,圣女一定会怀疑,到时候她首先怀疑的便是我。”沈亦舒自责,如果只是控制住她,她就不会死,圣女也不会怀疑他。
风清韵惊讶的看着他,这个丫鬟居然这么重要,可是她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快想办法。”云离歌皱眉,这人到底该怎么办,他脑中突然浮现拂烟。
“堵不如疏,与其隐藏不如将这件事,推给拂烟。”他眉头深皱,看向沈亦舒。
沈亦舒正好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风清韵来回看着他俩,他们看着好多坏心眼。
沈亦舒拱手:“后面要拜托云兄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里面放着三颗药丸,“还望云兄立刻恢复内力,这药赠与你。”
云离歌吃下当即坐下打坐,风清韵时刻在注意四周,不能再让人进来,否则功亏一篑。
沈亦舒从屋中找出一种胶质的东西,混上特质的粉尘,在沈亦舒鬼斧神工的技巧之下,慢慢出现一个面皮。
风清韵惊讶的看着沈亦舒,这张面皮,眉目口鼻长得和地上的她一样,甚至脸型都很相似。
沈亦舒叫云离歌过来,亲自给他贴上面皮,又用一些粉细细描上,风清韵嘴角抽搐的看着不伦不类的云离歌。
“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不会有有什么危险吧!”
沈亦舒道:“待会儿,云兄扮作蓝草的模样,去引出拂烟,我去找圣女,我们偷梁换柱,让圣女误以为是圣女杀的她。”
他一共做了两个面皮,另一个给地上的丫鬟贴上了,经过精修,已经能一眼看出就是风清韵。
拂烟一定会发觉奇怪,从而追上来,到时候落入圈套,他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替他们背锅。
“清韵,你带着蓝草埋伏在附近,等圣女一来你和云兄配合,将蓝草扔出去,到时候我会在圣女的面前亲自揭掉她脸上的面皮。”以她怀疑的个性,一定会认为拂烟办事不利,甚至对她的人出手。
风清韵点头,准备扶着丫鬟的身体往约定的地点走,沈亦舒突然将他们叫住,“哎,你们换衣服,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风清韵看了一眼云离歌,他的脸现在是她的,她看着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两人扶着蓝草进房间,风清韵脱掉衣服,云离歌暗沉的看着风清韵,风清韵含羞带怯的将衣服递给云离歌。
自己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给蓝草穿上,云离歌从背后抱住她:“清韵,这里太危险了,真想带着你离开。”
风清韵低垂眼帘,手上并没有停下来:“我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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