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钱塘吗”
萧辰宇几经跋涉,终于来到了钱塘县城中,风尘仆仆,却遮不住满脸的兴奋:
“圣师文章传天下,金声玉振,乃万世之师表,就不知道,圣师会不会收下我做弟子。”
圣师府!
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萧辰宇全身热血,有一种超级粉丝见到大明星的消退,就会离开。
张玉堂的骨子里是多高傲的一个人,被人像猴一样观赏,时间久了,便有些不耐烦,便吩咐看门李管事,但凡是一些陌生的年轻书生,不要轻易放进府里来。
若是真有比较执着的书生要进来见自己一面,也可以推脱说自己不在府里。
看着眼前的青衣小厮,萧辰宇大喜:
“这位小哥,在下是镇江府的人,读书写字多年,只是不得其门而入,这次到钱塘来,就是要拜入圣师门下,还请小哥通融一下。”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我与小哥一见投缘,本想请小哥去钱塘最有名的酒家吃上一壶酒,只是我有些事情去不了,还请小哥担待一点,等有时间了,我一定陪着小哥好好的喝几口。”
青衣小厮眉开眼笑,推辞着:
“这怎么好意思,咱们初次见面,我怎好收你的东西。”
萧辰宇故作生气,头一摆,说着:
“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与小哥是一见投缘,比起很多人相处十多年来的感情还有浓烈许多,我这是真心实意的要请小哥喝酒,小哥还要推辞,这是不把我萧辰宇当做好哥们来看吗”青衣小厮何曾听过这么体恤下人的无耻语言,心花怒放中又夹杂着些许惭愧:
“只是我家圣师公子说,遇到了年轻的书生,一律对外宣传说他不在,在下只是个看门的小厮,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小厮倒是个实诚人。”萧辰宇得知内情,大义凛然:
“小哥,就算是见不上圣师,我此次从镇江府里来,能结交像小哥这样义薄云天的小英雄,也于心足矣,放心吧,我不会让小哥为难,今天若是圣师不在家,那么我就天天来,我堵门三年,还不信,圣师他老人家天天不在家。”
说着把手里的银票硬塞到青衣小厮的手里:
“这点钱,就当我请兄弟们吃酒,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忙吧,我就站在这圣师府的门口等着,今天若是等不到,明天我接着来等,我的心要让圣师看到,我的诚意也要让圣师感受到。”
“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向圣师学的文武艺。”
青衣小厮满脸惭愧的收起萧辰宇递过来的银票,小声道:
“公子这些曰子以来,一直都在府里,从没有出过门,不过在过上几天,处理完手里的一些事情,据说就要远走天涯,仗剑而行。”
萧辰宇眼睛一亮,嘴角划过一丝美妙的弧度,邪异凛然、低声道:
“多谢小哥告知。”
“惭愧、惭愧。”青衣小厮关上圣师府的大门,任由萧辰宇站在门口,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书生、大儒、商贩,萧辰宇心道:“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目标太宏伟而没有勇气去开始,再说了,人生在世,不过是笑笑别人,在被别人笑笑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都到了这个地方,我是怎样也不能灰头灰脸的回去,让父母朋友看笑话的。”
“我萧辰宇长这么大以来,在通往的牛逼的道路上,一直是一路狂奔,这次也一定能够成功。”
“我站着等,你不见我,那我就跪下来等,俗话说遇强则强、遇贱则贱,遇到这样的圣师,只能够用更贱的方法去让他主动见我。”
一收拢衣襟,倒金山拜玉柱一样,萧辰宇目光炯炯的直视着圣师府,腰杆挺得笔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就跪上这么一天,凭我的小体格估计会累的昏死过去,见到我这么帅的人昏死过去,禽兽都会有半点怜悯之心,我不信圣师他禽兽不如,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透过门缝,看着跪倒在尘埃中的萧辰宇,青衣小厮向旁边的李管事说着:
“李爷爷,你看看外面的那个书生,据说是来向公子拜师的,想要拜公子为师,都跪下了,一看就是满心的诚意,李爷爷,要不要劝公子收下他。”
李管事半睁半闭着昏花的老眼,说着:
“小李子啊,你李爷爷我眼花心不花,这世道看的清楚,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起来吧,咱们做下人的要有做下人的规矩,公子的事情,岂容你们指手画脚。”
“公子虽然仁慈,爱护下人,却也不能让下人乱了规矩,你自己去管事那里,领取三鞭长长记姓,记得以后再也不要议论公子的事情。””
青衣小厮脸上一白:
“是,李爷爷。”
步履瞒珊,向着府内管事那里走去,李管事的声音从后面出来:
“领完三鞭,记得去告诉公子一声,我看外面的这个公子,也是个有毅力的人,这样长跪不起也不是个办法,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我圣师府仗势欺人、对外乡人苛刻呢。”
青衣小厮听了一喜,脚步一轻,低声应道:
“是,李爷爷。”
步子快上几分,领了三鞭,依然是兴致勃勃的去找张玉堂。
收了别人的好处,就要为别人办事,非常有职业艹守。
而这样的人现在可不多了,现在的人,更多的没有好处不办事,拿了好处也不见得会帮你办事。
内室里,青衣小厮对着张玉堂躬身行礼。
“公子,有人求见公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