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小子对晓芸小姐……”徐彪道。
老者眉头微皱,道:“把枪收起来。”
老将军威严甚重,徐彪不敢再多言,赶忙将手枪别到腰后,满眼警惕的盯着陈锋。
将军?!
陈锋听到中年男子之言,不禁对老者高看了几分,没想到这老头身份如此尊贵,还是一位将军。
“先生您好,老朽张龙海,刚刚我孙女、孙儿和警卫员对您多有不敬,我向您表示歉意。”
唐装老者来到陈锋面前,向他拱了拱手,语气诚恳道。
此言一出,让跟随老者身后而来的徐彪和孙子张浩,震惊不已,呆愣在了原地。
张龙海可是开国上将啊,而且是国宝级的!
虽然,他现在因年纪太大退下来了,但在华夏影响力还是存在的!
平时,张龙海对外人,都是寡言少语,甚为严肃、冷漠的。
没想到,堂堂老上将,居然向一个口出狂言、对孙女动手的青年道歉!
这,颠覆了张浩和徐彪的认知。
陈锋闻声,嘴角微翘,道:“没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语毕,陈锋就想迈动脚步,准备离开这里。
“先生,请您等一下。”张龙海赶忙道。
“有事?”
陈锋看着唐装老者。
张龙海道出心中所想:“先生,您刚才说我修炼《乾坤刀法》是在玩命,不知是何意思?您能给老朽指点一二吗?”
“爷爷,他就是个混蛋,您不要对他客气,让彪叔拿下他!”
还不待陈锋言语,张龙海孙女张晓芸从北江中游上岸来,冲着老爷子气呼呼道。
此刻,张晓芸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薄薄的运动衫都贴到身上了。
一对小山峰、平坦小腹、翘臀、笔直长腿若隐若现,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陈锋抬眼瞟了一眼张晓芸,没有说话,眼神中满是揶揄意味。
张晓芸看到青年如此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的嘟着小嘴!
她堂堂上将孙女,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众星拱月般守卫着,对她尊敬有加,许多男性都甘愿败在石榴裙下,对她极尽奉承。
没想到,今天眼前这个青年,却丝毫不怜香惜玉,一巴掌就将自己扇入冰冷的北江中,实在是可恨!
“晓芸,你马上向先生道歉!”张龙海沉声道。
“爷爷,我凭什么要道歉?!”
张龙海虎目一瞪:“如果不道歉,你回家面壁一个月,我让你爸妈冻结你的银行卡,断掉一切经济来源。”
张晓芸闻言,愣了愣。
爷爷对她一向慈祥和蔼,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今天,爷爷是怎么啦,居然为了一个素不相识、还将她扇飞的外人,如此对待她……
张晓芸越想越难过,美眸中泪花直在打转,满是委屈!
不过,她也知道爷爷脾气,向来说一不二,她对着陈锋,声若蚊蝇道:“对不起!”
“太小声了,我没听到,你说什么?”陈锋嘴角勾勒着不羁笑意。
这一刻,张晓芸真想将可恶青年大卸八块了。
她咬了咬唇瓣,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再说一遍:“对不起!”
这次,声音比先前大多了,带着浓重鼻音。
“这还差不多。”陈锋笑了笑,道。
张晓芸闻言,一扭身,向着吉普车小跑去。
在张龙海身后的孙子张浩,狠狠剜了陈锋一眼,向姐姐追去。
陈锋自然没有理会小屁孩,他清了清嗓子,向张龙海道:
“张老爷子,我说你玩命,是因为你修炼的《乾坤刀法》有问题。
刀法威力霸道,大开大合,但是,每一次出刀,都会对肌肉、筋脉、骨骼、脏腑等造成损伤。
虽然,一次出刀损伤微乎其微,年富力强之时,感觉也不明显,能轻易压下。但是,到年岁大了后,再修习此刀法,便会加重伤势……
总之一句话,你如此高龄,且已受伤痛困扰,若想再多活几年,就不要再修炼此刀法了。”
张龙海得知这些,神色一黯。
最近这几年,他确实感觉身体状态越来越差。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刀法有问题。
但,张龙海一生戎马,十二岁便参军,是个刀痴,嗜刀如命,若不让他练刀,等于是挖了他的心头肉。
即便知晓刀谱有问题,他也还是想练刀。
“多谢先生解惑!”张龙海冲着陈锋抱了抱拳,欲言又止道:“先生……”
陈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先生,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我继续练刀?不怕先生笑话,不练刀,这日子老朽都没法过!”
张龙海扬了扬,手中寒光四射的宝刀,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锋闻言,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拿《乾坤刀法》来,我帮你将此刀法修改一番,再吞服下我给你炼制的丹药恢复好身体,你就可以继续修炼了。”
陈锋之所以要帮张将军修改刀谱,有他自己的打算。
也许以后能用到此人。
“先生,所言当真?”张龙海激动不已。
“当真!”
张龙海道:“先生,我的刀谱不在身上,您能否告诉我您地址,我取来刀谱亲自送到您家里去。”
“北江,嘉禾小区,xx栋xx单元xx室。另外,你买些付叶草、灵芝……中药材一并送来,我给你炼制几颗固本培元丹吞服恢复伤势。”
陈锋说完,道了一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急着赶回嘉禾小区,拿钱去买药材炼丹。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张龙海从警卫员那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陈锋。
他接过名片,其上只有简单的姓名、电话和住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住址一栏写的是江南省省会的地址。
张龙海微笑着道:“老朽不才,在江南省,还算有些影响力,如果先生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尽管打电话给我。”
“哦,我知道了,你记得早点把刀谱和药材送来,我很忙的。”陈锋道了一句,便快步离开。
“请问先生名讳?”张龙海急忙道。
陈锋头也不回道:“陈锋。”
直到青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外,张龙海才收回视线,来到吉普车处。
他看了一眼眼睛哭得红肿的张晓芸,叹口气柔和道:“晓芸丫头,别哭了,擦擦眼泪!爷爷刚才之所以训斥你,是因为那青年非比寻常!”
“爷爷,不就是个会几下武功的地痞无赖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张晓芸红着眼,疑惑道。
对方除了出手力量奇大外,她还真没发现什么不同。
孙子张浩、警卫员徐彪,也疑惑的看向老者。
张龙海悠悠一叹道:“此子是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