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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柴少宁一个人上了首阳山,季虎和方若宁都感到十分奇怪。姜玉娘更是埋怨柴少宁不把上官柔带来。
柴少宁见大娘不问侄媳妇,先问上官柔的消息,知道老人家和四妹的感情很深,于是解释道:“得知哑丐前辈有可能就是二哥的消息后,二妹心急如焚,生怕和二哥再次错过。三妹和四妹也想早点确认二哥的消息,所以她们才先行赶回了川中。”
听说柴少宁是为了之前的承诺,要送季元生上武当,方若宁埋怨道:“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少宁尽可以先办自己的事情,哪能为了生儿耽误行程?”
柴少宁道:“如果哑丐就是二哥,他留在川中,我们迟早可以见面,不争这一时三刻。”之后问起太白、终南两山的匪徒动向。
方若宁笑道:“张伦和谷胜先上次被你们吓破了胆,这段日子龟缩不出,倒像做了闺中怨妇呢!少宁你力斩川中三鬼,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柴少宁的大名?再没有人敢怀疑你的实力,新一代游龙剑客已经成为和西荒侠隐前辈齐名的人物。给个天做胆,张伦和谷胜先也不敢再来招惹我们了!”
“如此就好!”柴少宁诚恳道:“顺天王兵进太原,山西沦为战场,家乡暂时回不去,大伯大娘又不愿意去川中,以后还得多麻烦季师叔和方姑姑。”
季虎点头道:“天下大乱,各方雄豪都顾不上搭理我们,只要贼人不敢来骚扰,这荒山之中反倒成了躲避战乱的世外桃源。少宁只管放心去做你的事,你大伯大娘就交由我们照顾好了!”
“那就多谢季师叔和方姑姑了!”柴少宁欣然道:“明天我就带元生师弟前往武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们身边,学艺对他而言,将会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道路,师叔和姑姑要抓紧时间和元生师弟道别。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
季虎和方若宁见才过午后,以为柴少宁托词休息,是想让自己一家三口能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于是也不客气,送柴少宁回了房间!
直到晚饭时间,柴少宁都没有出屋。季虎去敲门,听里面没有动静,他感觉不妙,急忙推门,那门却虚掩着,屋中空无一人,只在桌上放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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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宁看完丈夫带过来的信后皱眉道:“这个少宁,究竟有什么事要做?竟不肯和咱们明言?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季虎也摇头道:“信上只说他出去办点事,明天日出前一定赶回来,这种无头无脑的话,让人根本无从揣测!”
方若宁埋怨道:“这孩子也是,这里除了咱们,他再没有认识的人,能有什么不方便对人讲的私事啊?”
季虎劝妻子道:“以少宁的功力,在这秦岭之中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安全。咱们还是放宽心静等他回来好了!”
当晚夫妇二人谎称派柴少宁下山办事,稳住了问询侄子的柴幼钰和姜玉娘。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季虎就去敲柴少宁的房门。
门一开,柴少宁果然回了屋中。
季虎拉住柴少宁道:“好家伙,你这不辞而别,害你姑姑一夜不能安睡!快随我去见她,免得她担心!”
柴少宁道:“我正要去见姑姑!”说着回房提了两个包裹出来。
季虎见那包裹上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紫色,骇然问道:“这是什么?”
季虎正问着,方若宁也赶了过来。
柴少宁一见笑道:“姑姑快来,害死方前辈的张伦,被我斩了他的狗头在这里。我怕贼人们对卫阳帮不利,顺路去把谷胜先的脑袋也取了回来。”
季虎和方若宁听得面面相觑。太白、终南二山分在首阳山的西面和东面,哪里有顺路的道理?普通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来回一趟,累也累死了,遑论杀敌?
二人急接过柴少宁手中的包裹打开一看,一个汉子的脑袋,脸上鼓鼓的肉都塌陷了下去,眼中犹带着骇然的神色;一个老者的头颅,贼眼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是张伦和谷胜先是谁?
季虎和方若宁见柴少宁所言不假,也是吓了个半死,既埋怨柴少宁不该一个人去冒险,又暗自惊骇柴少宁的功力实已到了他们所无法揣测的超凡境界!
当下卫阳帮在除草堂中摆下香案,用张伦的人头祭奠老帮主方信达的在天之灵。
季元生做为晚辈,身着孝服拜过了外公的牌位,又来答谢柴少宁的大恩。柴少宁忙把他拉了起来。
祭过方信达,方若宁传下令去,把张伦和谷胜先的人头挂在山下,示众三天,以戒贼人!
首阳山上欢欣鼓舞。除去了太白、终南两帮贼人的威胁,那些受庇于卫阳帮的山民们不用再担心会受到祸害,从此安心种田、打猎,有望过上安定的生活,自然是欣喜异常。
用过早饭,喜气洋洋的方若宁收拾好包裹,提着剑带了季元生来到柴少宁面前。
见柴少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方若宁道:“我本来就应当亲自去见出尘子师叔,只是担心走后卫阳帮会受到贼人的攻击,如今后患尽去,我岂有不亲上武当的道理?”
柴少宁听了也是喜道:“有姑姑随行,这一路上就更不寂寞了!”
告别了大伯、大娘和季虎等人,柴少宁、方若宁、季元生跨马扬鞭,离了首阳山。
路上行程非止一日,这一天来到了武当山下。
正值午后,天降细雨,把青翠的武当群峰洗涤得更加郁郁葱葱。
听说柴少宁到了山下,武当派除了掌教真人出尘子外,正在山中的武当五子:云青子、云嗔子、云空子、云觉子、云真子,全都迎下山来。
柴少宁上次在山上没有见过云青子和云嗔子,这时候望过去,见这卓尘子的两位弟子正值中年,生得相貌清奇,颇有当年逍遥二圣的风范,他心下高兴,暗自庆幸武当仍有中继,很快当可以重焕光芒!
一行人到达玉虚宫外的广场,出尘子正笑吟吟站在那里。
柴少宁急步上前,拜倒在地。方若宁也带了儿子季元生过来参见师叔。
出尘子拉起二人,笑道:“如今少宁的大名已经威震天下,我出尘子有幸看着一位少年高手一步步登顶武林第一人的宝座,实在是件幸运的事情!”
柴少宁谦虚两句后站过一旁。
方若宁笑着问出尘子道:“师叔可还记得宁儿?”
出尘子已经不记得方若宁,听对方称自己师叔,不敢贸然答应,捻须问道:“你是?”
“方若宁!”方若宁自报家门后拉过季元生对出尘子道:“二十年前,宁儿和元生一样,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随了父亲方信达来拜见各位前辈,蒙掌教恩师亲传一趟武当剑法,受益非浅!”
“你是方信达的女儿?”出尘子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道:“我记得了,你当时还是一个小姑娘,师兄留你在后山观院住了一月,每日亲传剑法。没想到一转眼,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说完眼中却又蒙上一层苦涩道:“只是宁儿,你再也见不着你的师父了!”
方若宁悲声道:“柴少宁都和宁儿讲过了!师父和各位师叔伯们为了武当正道,舍生取义。我今天就是想恳请师叔收下元生做武当弟子,传承武当绝学,发扬武当的侠义精神!”
出尘子听了喜道:“他叫元生,姓什么?”
柴少宁一旁喜孜孜插话道:“姓季,他是我师叔季虎的儿子,和方姑姑当年上山时一样,正好也是十二岁!”
“季元生,好名字!”出尘子手抚上季元生的头道:“祥瑞之始,生生不息,我武当后继有人了!”
方若宁一听出尘子愿意收下季元生,欣喜地对儿子道:“生儿,还不跪下拜见祖师爷?”
那季元生也很乖巧,爬在地上行了三叩大礼,认了师祖。
当下出尘子叫过云青子道:“云青,季元生是你师妹方若宁的孩子,今天我就把他交在你手里,你务要悉心教导,令他早日成材!”
方若宁早就听说武当十一子中以阳、飞、中、青最是出众。云阳子、云飞子、云中子都已经在武当一战中死去,出尘子又功力全夫,面前这位云青子便成为了武当弟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出尘子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云青子为徒,实是对季元生疼爱致极。
当下武当弟子们在大殿中摆下香案,季元生拜过三清老祖,又祭过武当历代掌教真人的牌位,之后拜云青子为师,正式入了武当一脉。
一切忙毕,出尘子把众人邀往自己所在的丹房。大家叙过离别后的经历,出尘子对柴少宁道:“现在后山观院内住着一人,你应当去看看她!”
柴少宁听了奇怪问道:“是谁啊?”
出尘子叹口气道:“楚雄豪为押运镖银上武当,得罪了恶匪苗焕锦。那个苗焕锦和我大师兄的弟子云成子狼狈为奸,趁新年喜庆,人们不做防备之际,带人奔袭了荆振镖局。”
柴少宁急问道:“那楚老英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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