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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嗵”一声,掌风散去,川中王摔落地面。尚不及起身,眼前一条黑影闪现,烟雾般飘至近前。蓦地剑芒暴起,那道烟雾像被风吹动的烛影般跳跃成一团。
身形一轻,川中王感受自己二度飞起空中,这回却知道是被人提在了手中。耳中“叮当”暴响传来,眼前无数剑光如雨点般碎开,虽漫空飞舞,却差之毫厘没能落到自己身上。之后随着提着自己之人的一声暴喝,绕身的一道剑芒由守转攻,向着剑雨中的两道黑影长龙般扑噬过去,双方的距离这才渐渐拉开。
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川中王晕头转向之际,认出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正是柴少宁,而对面两条黑影一击不中,立时在众兵士的飞箭中恍若烛光一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川中王至始至终没能看清那两个人长什么模样?
另一边断喝连连,王可和沈荣合力架住了柳宝儿的大刀,直到见同伴失利的柳宝儿闪入林中,二人仍用被震得簌簌发抖的双手举着刀剑不敢放松。
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恍若噩梦般让人分不清是幻是真?
柴少宁确认敌人已经走远,这才把自己的马牵过来,扶川中王上马。
川中王在柴少宁的扶持下战战兢兢上了马背,再看自己的那匹坐骑,只在眨眼间已经被刺成了筛子,全身上百剑眼中汩汩流出鲜血,马嘴却仍在突突吐气,不过吐出的已经全是血沫。
川中王半晌无语,之后才抚胸后怕道:“早听说过父王身边有三大高手,魅姬、鬼影、夜游神,个个神出鬼没。若非魅姬跟了岳将军,今天三人齐至,本王只怕就性命难保了!”说完突然意识到这话有点不信任柴少宁能力似的?转头歉然对柴少宁道:“今天多亏了贤婿,有你在身边,本王就放心了!”
柴少宁当然不会介意川中王的言语,微微一笑道:“海南王一定是心虚了,这才派鬼影和夜游神来刺杀父王,想让川中群龙无首。只是父王洪福齐天,海南王怕是要枉费心机了!”
川中王听得怒声道:“真想不到海南王叔竟会变得如此卑鄙。先是刺杀父皇,把持朝政,现又用这种血腥的手段来对付本王,本王定要和他周旋到底,决不能让他窍取天下的阴谋得逞!”
柴少宁表面上说得轻松,暗中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并没有给旁人看到他受伤左掌中的血槽,那个柳宝儿的刀力之猛,差点就攻破了柴少宁的掌气。先前只要功力稍差一点,或是反应稍慢一点,后果都不堪设想!如今却是彻底激起了川中王这个怯懦之人心中的怒气。
海南王暗算不成,以后他的日子将不会好过。
这时候王可和沈荣也全都回过神来,众人重新整顿人马,穿过树林,向着军营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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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王府,听到消息的白飞羽、圣月、楚继英全都到了大厅,见川中王并没有受伤,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飞羽道:“鬼影和夜游神既然已经到了成都,就绝不会无功而返。今后不仅王兄须诸事小心谨慎,就连咱们这些人,甚至军中战将,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刺杀的目标!”
川中王点头道:“那二人的手段果然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不过我已经吩咐众将加强戒备,军营中千军万马,谅他们也不敢轻易涉险。至于这川中王府——”川中王呵呵一笑,伸手拍拍坐在身旁柴少宁的肩膀道:“见了柴少宁的剑法,本王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上乘武功?鬼影和夜游神虽然厉害,怎及得上我这女婿的一半!”
川中王这话当然是向柴少宁弥补林中的失言之过。
圣月听父亲夸奖夫君,心里面乐开了花,但她当然不能自己也去捧柴少宁,于是冲柴少宁丢去千娇百媚的深情眼神,并没有开口。
沈荣却是压抑不住兴奋道:“王爷这话说得太对了。我以往认为人剑合一就是最高境界,今天见了驸马爷的剑,才知道那剑竟能自己活过来。我要是柳宝儿,也只有枉叹奈何了!”
圣月见过柴少宁的剑法,当然可以想象得出当时是什么样子?笑起来道:“沈大哥好夸张,剑怎么能自己活过来呢?”
沈荣一听急道:“公主不信么,你可以问问王爷!”
圣月见沈荣如此认真,甜甜笑道:“月儿和大哥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信大哥的话呢?”
沈荣这才又高兴起来道:“我忘了公主也是一位剑术高手呢,只是遗憾没有见过公主和人动手时的风采。”
楚继英听沈荣兴奋得口不择言,埋怨他道:“哪有你这种人,好像盼着公主和人打架似的!”
沈荣听楚继英埋怨自己,嘿嘿笑了两声,却不反驳,显示出对楚继英的爱恋。
川中王和白飞羽自然是心中雪亮,看看又一对小儿女陷入热恋,也是替他们高兴,因山东战场传来的不利消息也被淡化。
这时饭菜备好,众人边吃边聊,入夜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边替柴少宁包扎手上的伤口,圣月一边埋怨道:“明知道那个柳宝儿刀势凶猛,你仍要冒险一试,难道不要命了?”
柴少宁也感慨道:“当时倘若换上鬼影或夜游神其中之一,我这只手怕就废了。如此看来,仝开宪刀枪不入,仍是强了我许多。”
“那倒也未必。”圣月替夫君打气道:“仝开宪功高盖世,偏就发不出像柴郎一样的剑气,我看你们二人平分秋色,各有所长。”
柴少宁笑笑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可以发出剑气?可是一旦成功,却像捅破一层穿户纸般,再不认为它是个问题。”
“然而有的人却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圣月说着话,已经替柴少宁包扎好手伤。
柴少宁见圣月起身去洗手,跟了过去,从后将圣月那柔软的腰肢搂住,轻声道:“咱们不谈这个,我救了你的父王,月儿要怎么感谢为夫呢?”
“是咱们的父王!”圣月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恼火地回头瞪一眼柴少宁道:“柴郎再要说错,月儿可要罚你了!”
柴少宁笑嘻嘻探手衣内,抚摸着圣月光滑的小腹道:“不知道月儿准备怎样罚为夫呢?”
圣月假装生气地打掉柴少宁作怪的大手,哼道:“月儿会让你这只色狼一个月碰不到月儿!”
柴少宁叹口气道:“月儿这不是逼着为夫去找野女人么?”
圣月“噗哧”笑道:“你是那样的人么?我倒真想看看柴郎会找个什么样的野女人回来呢?”
柴少宁也笑了起来道:“是啊,除了月儿,再没有哪个女人能这么在乎我柴少宁了!”
圣月一听骂道:“柴郎拍马屁的功夫可比你的剑法差多了,倒像是月儿捡了个没人要的男人回家似的!”
柴少宁搔搔头道:“那我要不多娶几个小妾回来,好证明我的月儿眼光高明?”
圣月后仰靠进柴少宁怀中,抬脸撇撇嘴道:“月儿倒不在乎,你要是不怕兰妹回来和你拼命,就尽管胡作非为好了!”
柴少宁把圣月扳过身来,紧紧地贴上她的胸腹,一面感受着妻子身上传来的温度,一面深情地道:“有了月儿和三妹,我柴少宁再不会胡作非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我的两位娇妻!”
圣月听得脸一红,柔声道:“柴郎拍马屁的功夫进步好快!”
柴少宁问道:“月儿喜欢么?”说着拿嘴唇试探性地开始在圣月脸上轻轻啄了起来。
圣月低声道:“喜欢!”说完再也忍不住,主动抱上柴少宁脖颈,两个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良久分开后,圣月忽然发现柴少宁两眼中澄明清澈,竟然全无欲念,讶然道:“柴郎在想什么?”
柴少宁道:“我在想,我该怎么好好爱我的妻子?”
圣月知道柴少宁这话绝对不是对她的挑逗,因为她感觉得出,此时柴少宁心中确实充满了爱意,而不是欲望,她于是反问道:“那么告诉月儿,你要怎么疼人家呢?”
柴少宁道:“我想起了首阳山上的情形。当时如果不是三妹身具灵性,我们就会吃很大一个亏,甚或我的大伯、大娘和三个妹妹都会落入贼人手中。我绝不能让那种事在这里重现!”
圣月听明白了柴少宁话中的意思,点头道:“你想主动出击,可敌暗我明,鬼影和夜游神的轻身功夫绝非大师兄他们可比。夜晚对那二人来说,就像鱼儿所需要的水,你怎么可以找得到他们呢?”
柴少宁赞道:“月儿的形容真贴切,我正是不要这两条鱼儿趁着夜色游进王府,伤害我所爱的人们。今晚就辛苦月儿了!”
圣月听了微笑道:“柴郎去吧,等你捉住了那两条游鱼,月儿再好好犒劳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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