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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羽一听大惊。现在虽然是开战时期,但川中凭借天险,不仅成功阻止了海南王的人马入侵,而且向南北扩张,已成为目前四王中地域最为广阔、前景最为看好的一方霸主,外部人马绝难神不知鬼不觉潜进城来,即便潜了进来也是送死。但除了敌人,还有谁敢公然包围王府?难道因为川中王的罹难,有部众起了异心,想要自立为王不成?
白飞羽正想着,司马龙、欧阳倩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连川中王妃也在女儿圣月、女婿柴少宁以及宋媞兰的陪同下一并到来。
苏文丽也跟了过来,闪着一对含了惧意的美丽大眼站在众人身后不敢出声。
川中王妃端庄的面容上起了惊惧,颤声道:“妹夫,你二哥尸骨未寒,就有人要兴兵作乱。眼下玉龙没有回来,这里就由你做主,你可不能让那些贼人惊扰了你二哥的亡灵!”
柴少宁听川中王妃语含恐惧,接过话去沉声道:“母亲放心,谅那些贼人一时三刻也攻不破王府的守卫。让我出去把带头作乱的贼子擒来,看谁还敢如此不敬?”
宋媞兰一听道:“擒贼先擒王,三哥说得不错,我和你一同出去!”
二人刚要迈步,外面喊声如潮,大批人马竟已冲入府来。
“咣”一声巨响,王府内院大门被人撞开,持刀举枪的兵将一涌而入,刹那间挤满半个大院,就连墙上也爬上人去,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只要一言不合就要乱箭齐发。
众人都没有想到形势会骤然间严峻到如此程度。以川中王府守卫的森严,敌人没有内应,绝难如此轻而易举攻打进来。
白飞羽是个文官,但遇事却很镇定,这里以他为主,示意众人先不要动手,迈步向前走去道:“请问带兵的是哪位将军?”
司马龙、欧阳倩怕白飞羽有失,忙左右护卫,一同向前走去。
柴少宁和宋媞兰则紧紧护住川中王妃、圣月、苏文丽三人,怕一旦兵将放箭,伤到她们。
“原来父王一死,这川中王府变成了姑丈的地盘!”随着话音,众兵将侧向分开,玉龙王子在一大群将军的护卫下大跨步进入院中。
川中王妃见是儿子露面,顿时松了一口气,继而怒声骂道:“畜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孩儿无能,让母亲受惊了!”玉龙王子遥遥冲川中王妃施了一礼,但因为惧怕柴少宁等人武功高强,没敢过去,站在众将的护卫圈中道:“接到姑丈派人送信,儿子便带了人马日夜兼程赶回川中。然而到城外才知道,我这个好妹夫——”
玉龙王子说着一指柴少宁道:“居然勾结外人,把持王府,把父王一生辛苦经营起来的川中王府当成了他们逍遥快活的宝地!”
柴少宁一听,哪还不知道玉龙王子对自己怀恨在心,借机报复?于是怒道:“你恨我柴少宁,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但父王尸骨未寒,你不要在这里兴师动众、血口喷人!”
“少拿父王来压我!”玉龙王子一听大怒道:“父王生前受你蛊惑,把好端端一份江山便宜了你这外姓生人。我玉龙可不是傻子,早看穿了你的阴险嘴脸。你不断地把你那帮狐朋狗友引来王府,意欲何为?天下人谁不知道海南王孱弱多病,有你们这么多所谓的高手相护,居然能让一个老朽之人行刺父王,谁知道这里面又藏了什么阴谋?”
众人听玉龙王子居然硬生生把川中王遇刺一事栽脏在柴少宁头上,都意识到了今天问题的严重性。圣月急出声道:“哥哥,父王遇刺时我陪在他老人家身边,那个仝开宪扮成海南王突然出手,令人防不胜防——”
“住嘴!”玉龙王子一声怒叱,打断妹妹的话道:“你这个丫头女生外相,居然替柴少宁说话。即便仝开宪扮作海南王,又怎么能没有一点破绽?他早不行刺晚不行刺,为什么偏偏等柴少宁进入大殿后才动手?就连殿中的丫环、海南王带来的手下,也都被人悉数害死,要说这其中没有鬼,只怕连鬼也不信!”
玉龙王子正在叫嚣,院外忽然传来兵器撞声音。柴少宁众人顺声音回头之际,四条人影已经从墙外跃入,迅速到了众人身边,正是雪念慈、上官柔、沈荣和楚继英。
雪念慈到了父亲身边道:“我和柔儿听到府中大乱,出来时被乱兵包围,他们声称王子有令,要生擒我和柔儿,我们这才知道是玉龙王子回来了。在来此途中遇到被他们围住的沈荣和楚姑娘,于是一同赶了过来。”
雪念慈说得轻描淡写,但一路杀来,必定也费了不少力气。
白飞羽听说玉龙王子除了上官柔,连自己的女儿也要抓,顿时回头怒问道:“玉龙,你怎么可以对露儿有这种非分之想?”
“咦?”玉龙王子奇道:“姑丈不是一直同意我和表妹的亲事么?她跟了那个瘸子有什么好?现在父王已死,我就是川中之王。如果姑丈肯把表妹嫁给我,我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安亨天年。”
白飞羽哈哈大笑起来道:“露儿是我白飞羽的女儿,她跟谁不劳王子殿下操心,我现在才知道长了一副好面孔,也未必就是人!”
玉龙王子听白飞羽拐了弯骂他,顿时怒道:“姓白的,我念在父王情份上才尊你一声姑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川中王妃一听也怒道:“龙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我要你立即收兵,不然惊扰了你父王的魂灵,我断不会放过你!”
“母亲!”玉龙王子声音调顿高,以不容置辩的语气道:“你和妹妹立即退出院去,这是我和柴少宁他们之间的事情,还望母亲不要干涉!”接着不等川中王妃说话,转问白飞羽道:“我再问姑丈一句,是做亲戚还是做敌人?请姑丈自酌!”
白飞羽回头看看川中王妃,笑道:“我白飞羽到什么时候,也不会人情淡溥到不认自己的亲戚,只是玉龙这种亲家,我白飞羽怕是结交不起!”
旁边的柴少宁也知道今天之事绝难善了,听白飞羽如此一说,明白他已不再指望能说服玉龙王子,于是转对妻子圣月笑道:“此前才说过要你陪我闯荡江湖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语成谶。”
圣月对哥哥的了解更超过柴少宁,早撇了对哥哥的奢念,对丈夫微笑道:“陪柴郎行走江湖,一直就是月儿心中的愿望。”
柴少宁又转身对苏文丽道:“文丽,自你入府,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幸福,要你和我一起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实在是惭愧!不过咱们现在还未成亲,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如果后悔,尽可以退——”
“驸马爷,不、柴郎!”苏文丽这时候反倒镇定了下来,伸出白晰玉指压上柴少宁嘴唇,真情流露道:“自你把我从顾胖子手中救出的那一刻起,文丽就知道此生再也忘不掉柴郎。因为那个正直侠义的少年英雄才是文丽心中的夫君人选。然而你当时贵为驸马,文丽本以为一生都只能把这份情深埋心底,不想上天眷爱,让文丽能来到柴郎身边,文丽愿与柴郎同生共死、永不反悔!”
“好妹妹!”宋媞兰听苏文丽一副文弱模样,居然也有这份肝胆痴情,忍不住伸手把苏文丽搂在怀中道:“咱们随柴郎杀出去,大家山南海北,过那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
对面的玉龙王子见这帮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恨声道:“柴少宁,原来你不知道从哪里又勾引了一位娇滴滴的美貌少女?你这样的淫贼居然是我的妹夫,我真是想想也觉得耻辱。”
柴少宁并不为忤,哈哈笑道:“玉龙,少要往你脸上贴金。虽然月儿是你的妹妹,但从今往后,我柴少宁再没有你这位妻兄。你为了川中王的金椅自绝于亲戚,那你就一个人称王称霸好了。看在父王和月儿的份上,我不想和你动手,叫你的士兵让开,我们自己离开成都!”
“想走?”玉龙王子也哈哈笑了起来道:“当我这川中王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说完竟不顾母亲还在对面,手一举下令道:“众兵将听令,院中之人除了女眷外,其余格杀勿论!”
玉龙王子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花,柴少宁已经立在他的面前。
守在玉龙王子身边的众兵将大吃一惊,急抽刀扑上来时,被柴少宁一巴掌一个,扇飞了两人。
柴少宁第三掌刚要扇出,却认出面前之人是城中守将王可,这一掌就没有扇下去,中途改向,拍飞了另一侧扑来的一位将军。
王可见柴少宁手下留情,眼中射出惭愧神色,停步道:“驸马爷恕罪,王可身为军人,不得不听从军令。带兵包围王府实属无奈之举!”
柴少宁笑道:“王将军不必客气,只是你对玉龙这样的人忠心,将来怕也不会得到什么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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