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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那只猎鹰向东南方向飞行了有小半个时辰,脚下忽然变得茫茫一片,竟是来到了一片大湖的上空。
难怪追寻不到李雁娇失踪后的任何踪迹,藏在这样的湖水苇岸中,不仅很难被人发现,而且还可以随时驾船转移位置,的确比在陆地上更具灵活性。
下方一艘大船上有水手发现了夜空中俯冲而下的猎鹰,嘬指发出一声尖啸。那只本来要落往桅杆顶处的猎鹰顿时改变了方向,飞往水手伸出的左臂上。
柴少宁悬停在空中,气息跟随架着猎鹰的水手进到舱内,发现里面有近百名长相凶恶的绿林人士,原来竟是到了一处水匪的贼窟。
柴少宁看看湖面,一共并拢停放着五艘大小船只,除了猎鹰落下的头船是一艘劫来的战船外,其它都是些普通的商船和货船,这帮水匪的人数估计不会超过三百。
气息缓缓渗入战船的各个舱室,柴少宁发现了被困在底部一间加固暗舱内的李雁娇。
正如画像上面画的那样,李雁娇一双大眼水灵灵十分有神,高佻的身形更让她具备了一种大家闺秀的出众气质。
虽然行动范围被限制在小小的舱室内,但李雁娇并没有被上绑,坐在舱铺上对看守她的一名帮众道:“看守大哥,你不要相信那两名外族人对我爹的污蔑。他们来到中原、挑拨事非,必定包藏祸心。我不求大哥放我走,只求大哥你能早日脱出泥淖,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爹爹。”
那名看守对李雁娇的规劝嗤之以鼻道:“你爹如果是清官,绝对不会放过我这种水匪,可他如果道貌岸然,我去找他,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做为一个合格的贼人,他心里面倒也很有自知之明。
“不会的。”李雁娇仍在极力相劝道:“我爹为人公正,但绝不愚腐,大哥若能戴罪立功,我保证爹爹会论功行赏,不但不会追究大哥你的过去,还会给大哥一个更好的未来……”
“小姐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未来?”看守坏笑道:“你爹如果能除掉肖霆,小姐你就会成为李大人逼迫你父亲就范的等码,可如果你爹一旦失败,嘿嘿……”
看守的目光开始不停地在李雁娇那高佻、端庄的玉体上巡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况且这两个外族人的企图昭然若揭。”李雁娇不遗余力地劝道:“即便他们拿我来要胁爹爹,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爹爹他老人家也绝对不会犯糊涂。倒是大哥,你真相信那两个外族人会好心到千里迢迢来帮助你们么?”
降至舷窗外的柴少宁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然每一个子女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父亲,只不过那名帮众既然被贼人指派来看守李雁娇,又一副熟悉内情的样子,想来一定是贼首的心腹,因此即使李雁娇再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恐怕也只是白费心机。
查明李雁娇确实是被这帮人掳走,柴少宁把注意力转往之前那名架鹰水手进入的船舱。
舱内,一个仿佛随身带着一股旋风般异常剽悍的蓝衣中年人站起身来问道:“赫沅,段老怎么说?”
打扮成水手的外族人赫沅在舱内烛光下,露出他那被风霜打到粗糙如石面般坑洼的大脸,应道:“回李大人,段老送回来的是铜环,咱们要按第二套计划行事了。”
“这么说李道忠在处心积虑下,仍然失败了?”剽悍中年人眼中不但没有失望,反而露出赞赏神色道:“肖霆不愧是当朝五虎将之首,我李士杰越来越想要正面会一会这个人物了。”
旁边一名眉目细长而阴冷的汉子听了插话道:“李道忠失败,他的女儿留着也没有用了,不如交给弟兄们玩了算了。”
李士杰失笑道:“常文礼,你这巢湖帮首领当的也太没有出息了吧?来年春后,当我们西戎王率军攻入中原,天下势力势必会再次重新分配,好男儿当趁此机会建功立业,随便一个女人怎么就能让你如此时时挂念?”
常文礼半点也不汗颜道:“凭我这乱世中聚集起来的几百号地痞流氓,打家劫舍还行,上战场,怕都是挨刀的货色。弟兄们只盼望世道不要这么快太平下来,趁乱多抢些银子,好为将来的生活做个准备。”
“放心吧!”李士杰听出常文礼是在以退为进,想要先捞点实惠,于是一拍常文礼的肩膀,爽朗笑道:“我来时带了百万银票,全送给弟兄们,做为鼓励。只要你助我杀死肖霆,将来我们西戎王入主中原,我保你一世荣华。”
常文礼要的就是李士杰的这个承诺,当即抱拳表忠心道:“李大人放心,正面交锋,弟兄们或许不是官兵的对手,但下药施毒、偷袭放火,弟兄们个个都是行家,包保那个肖霆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柴少宁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本以为挫败了赫鲁革的阴谋,西戎王会震惊于自己圣武者的手段,有所收敛,哪知道他竟然变本加厉,派出杀手深入中原腹地,收买土匪、刺杀武将、策反官员,妄图搞乱新政,进而趁机兴兵。
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
柴少宁放出体内气息,把藏在这片苇岸边的五艘贼船全部包裹了进去。
舱中的贼人正相谈甚欢,忽然“砰”地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铁锚在纷飞的木屑中破壁而入。
“怎么回事?”
李士杰和常文礼都是身手敏捷之人,毫无征兆下依然凭着本能避过了突如其来的锚头,一脸惊骇地看着面前蜿蜒的长长缆绳在铁锚的拖动下,蛇一般疾窜往另一侧舱壁。
“砰”地又是一声大响,铁锚破壁而出。李士杰这才仿佛被震醒过来般惊叫起来道:“快离开舱内!”
话落疾窜的缆绳已经绷紧,整个大船都在这股力量的带动下向一侧倾斜,只片刻功夫便倒在水中,湖水“哗哗”地灌了进来。
铁锚并没有就此停下,再次从倒在侧面的船底撞入,连着穿透三层舱壁后破顶而出。
当铁锚受缆绳的长度限制,终于无法前行时,“嘎吱吱”的声响已经越来越大,整艘战船不堪重创,在湖水的摇撼和缆绳勒紧的双重压力下,“咔嚓”一声,彻底断为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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