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顽微微一呆,那里陆雪已是羞急,道:娘,您怎么会这么说,我怎么就需要他放过啦?
安雪睛转看向她,道:你经常往这里跑,还不明显吗!我绝不会同意你与他在一起。
陆雪看了看李顽,道:娘,我需要他相助,才能在日后修炼之路上走的更高,您就别问这些事了。
安雪睛怒道:我怎么能不问,你是我女儿,安梦梵与我同一辈份,我怎么能允许你与他经常在一起,我丢不起这个脸。
陆雪道:娘,我与他在一起,并不是说我要嫁给他,这是两回事吗!
安雪睛摇头道:不行,你们终日相处,难保以后会有什么事发生,我必须早早杜绝,你与我回去,以后不能再来这里
又是转向李顽,道:李顽,我请你放过她,不要再与她有任何接触,好吗?
李顽颇为无奈,他什么时候有强霸着陆雪的心思,需要怎么放过啊!
李顽淡声道:安雪睛,这不是我的问题,若是陆雪来找我,我不可能为此就躲开吧!
安雪睛面色黯然,她心知这番请求是无道理的,可是她绝不希望情敌的夫君,与自己的女儿有了那层关系。
陆雪道:娘,您就别问那么多了,有些事您不懂的。您知道我是神转世投胎,冥冥中有着感应,我与李顽有极深的因缘关系,就算您阻我一时,日后我与他还是会有着纠葛,这是不可避免的。
安雪睛流泪,伤心地道:上天就要如此对我,不仅让我失去了夫君,还要让我的女儿与安梦梵夫君有因缘,为什么会是这样?
李顽听着有些不妥,看向安梦梵,只见她神色淡然,似乎对此没有反应。
蓦然,安雪睛转向安梦梵,怒吼:你从小就与我争,争资源,争谁更强,争我夫君的心,现在还要把我女儿也争过去,我很讨厌你,我恨你
李顽面色微沉,陆雪发怔,安梦梵叹声道:安雪睛,这一切都是你认为的,我从没与你争过,也从没想与你争,我只要有夫君在旁,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
安雪睛流泪怒吼:是,你从没与我争过,可是你不争,那就是争,这一切都还是围绕着你转,我的资质不如你,修炼强不过你,便是陆展的心中也只有你,现在我的女儿也要被你夫君抢走,我就是不服气,不甘心,凭什么你始终要强压我一头?
李顽叹声道:安雪睛,从你们小时候,我就在关注一切。你性子太过要强,事事都想高人一头,才会让你心中魔障重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你还是需要平稳心态,安稳情绪,学会乐观面对一切吧!
安雪睛看着李顽,这个人在自己小时候,就已经目睹一切,了然于心,自己以往都不知,几月前才知晓他的存在。想至此,她的心中忽然生出慕孺之情,她从小就没有爹,只有娘,便是娘也死在石族大
举侵犯中,这个人以旁观者目睹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又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呢!
甩了甩头,她把这丝惊讶的奇异感觉,从心中驱除出去,默声不响。
李顽又道:安雪睛,你回去吧!陆雪,你也陪你娘回去,她的情绪失常,你该多多陪陪她。
陆雪点头,对安雪睛道:娘,我们回去吧!
安雪睛目光复杂看了李顽一眼,没说什么,与陆雪一起离开。
李顽看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怜惜,安雪睛与安梦梵自小就在一起修炼,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他自然是都清楚的,几乎是陪伴两人长大成人,直待安梦梵陪他去奇境,回来后拥有单独居所为止。安雪睛太过心高气傲,也是这个性格,造成她今日的情绪爆发,她输就输在这个性格上了。
安梦梵道:夫君,我也才反应过来,她九岁时,你就伴在她身边,我七岁时,你就陪伴着我,你可不就是陪着我们一起长大吗!
李顽笑道:是啊!我的小梦梵现在长大,还是这么美丽的成熟女人了,这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安梦梵白了他一眼,道:说你沧桑,你还就沧桑上了。
李顽哈哈大笑,搂住她,也是感慨,目睹她从孩童时长成,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安雪睛与陆雪已是回到她们的住处,陆雪不时地看向娘,只见她娇面上没有怒意,反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
陆雪有些诧异,问道:娘,您在想什么呢?
安雪睛目露迷惘,道:他还真是一直从小就陪伴着我们长大,年少时,就有灵魂默默关注着我们的喜怒哀乐,这种感觉很是古怪啊!
陆雪道:那您与他应该有着亲近感觉,就不要再阻止我去找他了呗!
安雪睛立即道:不行,这更不行了,我我不想你爱上他。
陆雪沉默一会,问道:爹一直爱着安梦梵吗?
安雪睛面色显出伤感,过了一会,才道:我们是在十三四岁的年纪结识,那时你爹就对她一见钟情,一直都爱着她。娘知道这些,可是无力去改变你爹的心思,也对她更加恨极
说至此,她已是情绪激动起来,道:凭什么她对他没情意,他却还是对她痴心不改,凭什么我对他一片深情,他却对我没有同样的情,心中还装着她?凭什么她就能拥有一个好夫君,还是那么相爱,我竟然还对她的夫君生出依恋的感觉
说至此,她突然停顿,不自觉地捂住小嘴,看向陆雪,满目慌张。情绪不稳之下,竟是说出心里对李顽生出的那感觉,这太尴尬了。
陆雪已经呆住,吃惊地看着安雪睛,随后呐呐地问道:娘,您您对李顽生出依恋之情?
安雪睛稳定下心神,叹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我从小没爹,没有父爱,娘也对我
过于严厉,自从进入族地修炼后,甚少与我在一起。而一个灵魂,从我孩童时就已经在身边,日夜陪伴了我近五年的时光,陪我从一个孩童,成长为少女。不久前他对我说了那番话,透着丝丝关怀,这都是从没有人对我说过的,我我忽然感到他很亲切,才生出了依恋感觉。
陆雪释然,点头道:娘,您从小就缺乏爱,生出这种感觉也不奇怪的。
安雪睛目注陆雪,透着慈爱,道:就是因为我从小缺乏爱,不想你也有这个经历,对你过于溺爱,才让你被宠的现在任性而为。雪儿,你就放弃再去见他,我不希望你爱上他,让我我日后也难以面对他啊!
陆雪叹道:娘,为什么我与您说的,您就不相信呢?您若再继续阻止我,就是在阻我重新成神之路,您真的希望女儿日后平淡无奇,老死在这笑雨城吗?
安雪睛呆滞,随后又是哭起来,只觉自己很是命苦,万事都难以做到顺心。陆雪在她的身边安慰,只是心中那强烈地愿望,却是难以动摇。
一月后,李顽还是欲离开,他要寻回妻子们。
只是,他对安梦梵一说,她却说她不能离开。安族如今只剩几万强者,实力太弱,有待发展,四周强敌伺伏,她不忍心在这时候离开。
李顽一时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娇妻,委实难决起来,难以定下。
五日后,安若素亲身来见他,她本来一直在故意避开他,听闻他想要离开,才心焦之下,过来了。
李顽和安若素独自相处,她看着他,美目中尽是复杂,道:李顽,我听说你要离开安族,可有此事?
李顽点头道:我要去寻找我的妻子们!
安若素叹道:如今在笑雨城中,我族之所以被称为顶级家族,都是因为有你在,你若离去,我族或许又会遭受灭族之危啊!
李顽诧异,道:这是为何?
安若素道:你是公认的安族最强战力,因为你在,那四大顶级家族才不敢对我族有着侵犯之心,只要你一离开,我族才获得的大片地域必然会被掠夺,若不投靠哪个顶级家族,也必然是要被灭的。
李顽默然,安若素说的为真话,那四大已有浸淫中道境六千余年的道者,很是强大,绝不是安族能抗御的。
而且,现在他们对安族没有露出獠牙,轻易不敢招惹,也没那理由去灭了。最主要的是安梦梵心系其族,不愿意这时随自己离开,这就使得他难以下定决心,此时离开。
安若素见他沉默,凝视着他道:你现在不能离开,因为你欠我的。
李顽惊诧地道:我如何欠你什么了?
安若素娇面泛上一丝红晕,道:我我把你抱在怀里睡了一百多年,经常对你诉说心事,便是与夫君做那事,你都知晓,难道不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