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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铁战的头脑才渐渐清醒过来,只觉气闷难当,胸口憋得分外难受。[燃^文^书库][].[774][buy].[com]左右张望,四周漆黑一片,那带着浓重药香的黄褐色药液竟然丝毫不见。
“难道我此刻已经不再煮仙鼎当中?或者是鼎中的药液已经被烧干了?”铁战心中暗道,连忙试着动了一下手脚。
这一动不要紧,心中更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此刻他竟然被困在一个硬壳当中,怪不得感觉到呼吸如此困难。不过转念一想,这总比在煮仙鼎当中要好得多,至少不会被煮熟了。
当下定了定心神,开始苦思逃出对策。
不想他心神一定,异变徒生,五大劫脉当中的真气竟然不受控制的自行奔涌而出,凝成一道,朝着地煞脉冲击了过去。竟然和他冲击劫脉时的情形一般无二。
这下铁战可是惊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那地煞脉诡异至极,所出黑气能使人心魔重生,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上次他苦研十劫真经,又准备了大量神乌蛋,尚且冲击失败。而此刻身陷囹圄,五脉真气竟然自行运转,朝地煞脉冲去,当中之危险,可想而知。
他心中惊惧,不及多想,连忙放出神识,想要制止五脉之气运行。
不想他这强行控制,五脉真气竟然根本不做理会,仍旧我行我素,仿佛那地煞脉当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反倒是铁战心中急切,气血翻腾,险些呕出一口鲜血来。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它们冲击地煞脉吗?”铁战强压涌到喉咙的血腥,暗道。
五脉真气气势如虹,顷刻间到了地煞脉之前,便欲冲击过去。
地煞脉似感觉到有强敌来袭,自行喷出黑气来进行抵抗。
它这黑气强横无比,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将五脉真气逼得节节败退。
而五脉真气却毫不退让,攻击一波强似一波,仿佛无论如何也要将地煞脉攻陷一般。
铁战能够明显感觉到两方角力,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旁观。心中竟而泛起一丝自嘲来,无论五脉真气,还是地煞脉的黑气,其实都是他本体所有,本应为他所用。结果倒好,自家兄弟内斗起来,他这个‘家长’竟然成了旁观者,想来当是可笑至极。
两方斗得异常激烈,五脉真气左突右突,攻势凌厉无比。地煞黑气则固若金汤,不容敌方攻进半步。
眼见五脉真气势微,铁战不由得跟着担心起来,心中不期然的暗道:”如果有龙脊相助,说不定这五脉真气便会获胜,一举冲进地煞脉。”
他上两次冲击劫脉,实际上龙脊都有相助,不觉间便有了一丝的依赖感。
没想到他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脑海里轰的一下,一道黑龙的虚影便浮现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朝地煞脉扑了过去。
铁战心中一凛,暗叫不妙。上次在冲击地煞脉的关头,也有这么一道黑龙虚影出现,才使他冲击失败。眼下这虚影又一次出现,看似扑向地煞脉,实则怕是与之汇合,要一举击退五脉真气。
他心思电转,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黑龙的虚影到了地煞脉前,果然与其黑气融为一体。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关闭劫脉,固守城池。而是疯狂的朝着五脉真气反扑过去,大有将之歼灭之意。
铁战见状大惊,如果地煞脉仅仅是关闭,倒还无妨,大不了下次在冲击便是。可是此刻情形明显不对,地煞脉黑气有了龙影相助,竟然要将五脉真气一举消灭,永绝后患。
这五脉真气乃是铁战五大劫脉当中存储的所有真气,一旦被消灭,经脉势必枯竭受损,到时候连个普通人都不及。
想到此处,不禁冷汗淋漓,可恨那五脉真气又不受自己控制,根本来不收回。
眼见地煞脉黑气反扑之势甚猛,五脉真气节节退败,已经被蚕食掉了三成之多,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正在此时,他忽然福至心灵,一道灵感自脑海中如闪电似的划过:“是了,我知道这黑龙虚影是如何产生的了。原来,我一直将龙脊作为最大的依仗,每次与人大战,无不靠它才获胜。久而久之,便对它产生了依赖。刚才我见五脉真气不敌地煞脉黑气,便想到了龙脊,结果它就自然而生。可龙脊本尊本来就是邪恶之物,向来以破坏万物为乐,它岂会助我?自然是要大大的捣乱一番才对。嗯?上一次却又是为何?当时我并没有想到龙脊啊?不对,我心里头虽然没想,可是潜意识里却本能的想着,盼着龙脊能助我突破劫脉。”
他转念又想:“既然我想通了此节,那余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很。只要我摒除心中任何杂念,再也不去想龙脊可以助我,那黑龙虚影便会自然消失。到时候即便五脉真气冲不破地煞脉,自保却是绝无问题。”
他这诸多想法,不过是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当下便摒除杂念,进入冥想状态。
可却事与愿违,越是不去想龙脊如何如何,脑海里却偏偏翻腾着往日里龙脊如何发威,如何退敌。甚至于那龙脊本尊与六神器大战的情形,也不时闯进来。心中不禁一阵烦躁,以往修炼,只需稍做努力,便会进入冥想,心中无一丝杂念,没想到在此紧要关头,却反而不灵了。
他这边心急火燎,五脉真气那边却已经是溃不成军,已经损失了五成之多,势头越来越微弱。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然一道淡淡的身影闯进脑海中,这身影的主人风华绝代,青春年少,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甫一出现,便带来一股久违的亲切和谐之气。
“清岚郡主!”铁战心头一颤,一丝柔情自胸怀中缓缓升起。以前他不懂****,心中只想着报仇。可是自与胡蓉两情相悦,情怀渐开,已懂****甜蜜。越发的对清岚郡主思念起来。不想此刻她的身影竟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不由得心神荡漾,情难自禁。恨不得郡主此刻就在身前,定然一把抱入怀中,温存细语一番。
这个念头一起,他又觉得倍感愧疚,仿佛心中的秘密被胡蓉知道了一般,说不出的窘迫慌张。
一时间,心中乱极。这一乱可好,不但郡主浮现不去,就连方青雪和寒如冰也相续闯进他的脑海里,几女的身影交替出现,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咦?地煞脉的黑气弱了……”正自焦头乱额,他骤然发现,不知道何时,地煞脉的黑气忽然变弱,被五脉真气反扑过来。而那黑龙虚影,则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他心中顿时大喜,暗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与其摒除杂念,不如心中只有一念。我一门心思的去想郡主,小雪小冰几人,自然便把龙脊之后忘在脑后了。”
………
正当铁战惊喜交加之时,煮仙鼎之外的陆少宇却是脸色难看至极,依照煮仙鼎的法决所写,即便是碎星海的修士被丢入鼎中煮上七天,那也要难受的哭天喊地,求饶不止。此刻七天已过,铁战在鼎中竟然不出一声,没有一丝动静。他可不相信铁战这么容易就被煮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他烦躁不已。那便是比邻的胡蓉,明明不是他的对手,却每天必来骚扰一番。其中两次甚至明目张胆的去那水池中装取海眼精华,可他却敢怒不敢言。原因无他,因为每次胡蓉前来,势必或抱或背,将那可恶的小金鸟带着身边。只要向胡蓉出手,那便是对小金鸟出手。而一旦对小金鸟出手,那趴在鸟巢当中的神乌势必会勃然大怒,它的雷霆之怒,在来两个陆少宇那也是捱不住的。
“该死的老东西,把你所有的真气都给我注入中火中,我倒要看看,你还挺几日。”陆少宇越想心中越是气闷,只得拿贾人义撒气。
贾人义中了他的傀儡术,便如木偶一般,无论打骂,都无知无觉,不做反抗。陆少宇咒骂了几句,顿感无趣,悻悻的走到坑边,想要盘膝打坐,又没心思,只能来回踱步。心中的恼火不少反多,暗想:“我陆少宇何时活得这么憋屈过,自从与那个什么铁战相遇之后,便没过过一天安宁的日子。害得我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要不然早就将逆极阵启动,去碎星海了。”转而又想:“不管怎么样,要是不将铁战给收拾了,就算去了碎星海,我也是寝食难安。”
他心中杂七杂八的想了一通,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偏偏这个时候,胡蓉又背着小金鸟自对面缓缓走了来,手中还提着一柄长刀。
那刀身在日光之下,闪着夺目的光华,耀得人有些发昏。
陆少宇皱起眉头,心中恶狠狠的想:“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女人,竟然又来捣乱。哼哼,我今天……”他本想好好收拾胡蓉一顿,可是一眼看到远处趴伏的庞然大物,这个念头顿时又打消了。神乌对海眼只不过是忌惮而已,如果将它惹得急了,未必便不敢过来杀他。毕竟海眼是死物,只能起到威慑作用,却未必能够退敌。
当下心念一转:“纵然收拾不了你,也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可耍。”
一念及此,陆少宇便迈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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