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离了(1 / 1)

路虎高大宽敞,坐上去视野开阔,开起来和宝马又是一番不同的滋味。这是第二次摸李锦标的路虎,我暂时忘却了烦恼,沉浸在驾驶乐趣中。

看来,有钱了还是得买一辆好车。既然无法改变大众“只敬罗衫不敬人”的观念,那就只能去适应。何况好车开起来确实有一种乐趣,这种乐趣在二手富康上是体会不到的。

富康上下班开着还行,出去办事就不怎么敢开了――它哪天不高兴,在半道上罢了工,耽误事不说,还有损脸面。

做生意讲脸面,黄司令和李锦标心存芥蒂,不就因为争个脸面嘛。

出停车场,拐上107国道,坐在后座的李锦标说:“老刘,你和老黄是不是心虚?”

我说:“标哥,干嘛这么说?”

李锦标说:“饭吃一半就跑了,歌都不敢去唱,不是心虚是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娜娜回头说:“他们为什么心虚?”

李锦标说:“趁我倒霉,一个抢了我的女人,一个动了我的女人,还不心虚?”

李锦标当面开这种玩笑,说明他已经不计较我和黄司令的所作所为了。当然,我和黄司令还是有区别的,黄司令抢了秦小姐,我却没有动娜娜。

娜娜说:“谁是你女人?乡下那个黄脸婆才是你女人。”

李锦标说:“娜娜大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和黄脸婆离婚了。”

娜娜说:“我不相信,那么好一个黄脸婆,你怎么舍得离?”

这话带着戏谑的成分,却是实话。圈里公认,李锦标的老婆是个好老婆。

李锦标的老婆叫阿娣,是标准的广东乡下女人,善良,单纯,以男人、孩子、家庭为中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育儿经;每天琢磨的就是炒什么菜,煲什么汤,从不过问李锦标的生意,从不到厂里露面――以至于新来的员工都以为秦小姐是老板娘,从不管老公赌不赌钱,赌多大,也不管老公有没有女人,有多少。

但有一个前提,就是家用要给够,否则,她发起牢骚来,也够李锦标喝一壶的。换句话说,只要李锦标把家用给够了,可以当阿娣透明。

这样的老婆很多人求之不得,李锦标却不当回事。由于接连生了两个女孩,阿娣在李锦标眼里成了罪人,动辄恶语相向,喝醉了则饱以老拳。考虑到李锦标对娜娜们都不舍得动拳脚,只能说阿娣命太苦了。

阿娣却不觉得自己命苦,她认为自己有罪,李锦标骂她是该骂的,打她也是该打的。不要说李锦标不原谅她,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只是有时候李锦标下手太重,确实吃不住。往往头天挨了打,第二天起不了床,只好让两个小孩吃快餐,给李锦标知道后,又是一顿打――李锦标喜欢光顾街头的炒粉摊,却不喜欢自己的小孩也在街头吃炒粉。

阿娣吃不起李锦标的老拳,只好远遁,带着两个孩子回粤西乡下住去了。

李锦标混蛋虽混蛋,在经济上对老婆还是过得去的,据他自己吹嘘,除了日常家用,一早给了阿娣3百万做私房钱。

这回李锦标主动坦白离了婚,让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他离婚出于何种考虑,何种目的。

娜娜也吃了一惊,说:“标哥,你真离了?”

李锦标说:“真离了。”

娜娜说:“这么说,我也有机会了?”

李锦标说:“你先离了再说吧。”

娜娜不吭声了。每次回家,肉头都把她当皇后一样伺候,让她放弃肉头,她舍不得。

肉头虽然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拈花惹草,但娜娜明白,责任不全在肉头。他不拈花,花也拈他;他不惹草,草也惹他。这是没办法的事,村里那些娘们,男人一走就是一年,叫她们如何熬得住。

在拈花惹草这件事上,娜娜能够理解肉头,只有一条,她在家的时候,肉头要给她面子,别和那些女人乱来。这次发炸,也是因为被她撞见了。

李锦标说:“娜娜,今天这饭局,一半是因为你才办的,你还不领情。”

娜娜说:“我领情,谁说不领情!但是领情你也不能乱说啊,老刘是阿紫的,我怎么可能动他。”

李锦标说:“对了,那个阿紫呢,好久没看到她了。”

娜娜说:“被老刘金屋藏娇了呗,是吧,老刘?”

我只管开车,哪有心情同他们开这种玩笑。

李锦标嘟囔说:“我先睡一会,到地方叫我。”说完,在后座上躺下,还打起了呼噜。

娜娜说:“老刘,看你那样子,好像谁欠你800吊没还,到底咋回事嘛?”

我说:“你刚才在歌厅里,和阿妙和好了?”

娜娜说:“和好了!大家姐妹这么多年,没必要记仇。”

我说:“阿妙去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娜娜说:“知道,阿妙都告诉我了。”悠悠书盟

我说:“你以为你和阿妙和好了,警察就不会抓你?”

娜娜说:“阿妙报警是因为强哥他们,又不是因为我,警察凭啥抓我?”

这娘们还没拐过来弯,以为强哥干的事不是她让干的,事情就跟她没关系。

我说:“强哥是不是你花钱请的?”

娜娜说:“没错,是我花钱请的。我刚才也告诉阿妙了,阿妙说事情都过去了,她不会再介意。”

我说:“阿妙介不介意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警察介意。”

娜娜说:“警察介意跟我有啥关系,我又没让强哥他们强奸阿妙,我只让他们修理阿妙,让她住院一个星期。”

我说:“娜娜,我怎么讲你才清楚?”

娜娜说:“老刘,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分两个层面,第一,你雇佣强哥他们伤害阿妙,你付了定金,强哥他们也实施了行动,这个事实成立,阿妙既然报了案,警察就会因为这个抓你。第二,强哥他们在行动中,没有按照你吩咐的做,而是对阿妙实施了其他伤害,这个是强哥他们的事,你只要说清楚,我相信警察不会把强哥做的事安到你头上。”

躺在后座的李锦标突然说话了:“娜娜,你真是法盲,老刘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人是你请的你就脱不了干系。”

我说:“标哥说得没错,就是这意思。”

娜娜不满地说:“标哥,你不是在睡觉吗?”

李锦标说:“你们这么大嗓门,我睡得着吗?”

娜娜沉默半晌,说:“老刘,照你的意思,我成逃犯了?”

我说:“准确地说,是在逃的犯罪嫌疑人。”

娜娜发炸了:“那么多人杀人放火不管,我这点小事偏要盯着,什么道理嘛,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说:“娜娜,你这么说就错了,杀人放火肯定管,你这事也得管。杀人放火你感觉没人管,那是因为杀人放火的人跑了,警察一时半会没抓到。你想想,他们能跑一辈子吗?全国网上通缉,坐火车有人查,坐汽车有人查,飞机根本就坐不了,怎么办,一辈子躲在深山老林吗?”

娜娜说:“别说得恁吓人。”

我说:“事实就是这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娜娜说:“我这次来,就是坐火车来的,进站的时候查,在车上也查,查了几回,警察并没有抓我。”

我说:“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上追逃名录,也就是说,你犯的事还不够大。”

娜娜说:“大鱼都没抓着,警察顾不了我这个小虾。”

我说:“你要这么想就错了,对他们来说,大鱼也抓,小虾也抓。如果你现在马上回老家,并且标哥不去派出所举报的话,他们有可能抓不住你,这个事拖个1、20年就有可能过去了。”

李锦标说:“娜娜,这个你尽管放心,咱俩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打死我都不会到派出所举报你。”

我说:“标哥不举报,不代表别人不举报,阿妙会不会举报?”

娜娜说:“我敢肯定,阿妙不会。”

我说:“你别急着当别人的家,这事可说不准。即便阿妙不举报,阿妙的老乡朋友呢,还有你结下的仇家呢?”

娜娜说:“这么着,我说服阿妙去派出所销案,不起诉了。你看行不行?”

我说:“这案消不了,一旦报警,就上升为公诉案件,不存在受害人起诉不起诉的问题。”

李锦标紧张起来,说:“老刘,把车靠边,咱们把这事说清楚。”

我说:“去我那儿吧,一边宵夜一边说。”

李锦标说:“刚吃了大餐,又喝了那么多酒,那还吃得下,你就停路边吧。”

我驱车下了107国道,停在旁边僻静的街道上。李锦标让打开天窗,说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给程旭东打电话,让他直接回去,不用等我们了。

程旭东抱怨说:“搞什么东东,害老子在这傻等半天,想看点热闹都看不成。”

我说:“你赶紧走,别忘了把车开上。”

程旭东一心想看热闹:“你们在哪儿嘛,我去找你们。”

我说:“程先生,今晚就算了,别等我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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