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班阳丹在夜府长期居住的清霞苑,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又前俯后仰地大笑一通,夜芸慕这才捧着笑得发酸发疼的肚腹回转自己的闺楼。
夜芸慕边走边回味着今日她整的那一出出“欢迎仪式”,不由得秀眉再次弯扬,唇角勾绽出迷人漩涡。全然不知与半道上的夜昀致夫妇撞个正着。
“杜木,杜木,旧是杜木。”史觅柔怀中二岁稚子夜修哲正嘤嘤哭得伤心。
杜牧?大洛王朝也有杜牧,还是杜牧也穿过来了?
“大哥,杜牧在哪儿啊?”夜芸慕惊奇地转头四处张望。
“杜木是坏人,匹人!”夜修哲停止哭声,一张小脸不高兴地瞪着夜芸慕。
“哲儿,姑母抱。”夜芸慕一把抱过侄儿,不满地对夜昀致嘀咕道:“大嫂怀着两个月身孕,不便抱哲儿。大哥也真是的。”
“哲儿就为他家杜木难过了,只要你大嫂抱。”夜昀致双手一摊,一脸无辜。
“哲儿不哭。杜木坏人在哪儿?姑母去教训他。”夜芸慕伸手轻轻擦去小修哲脸上的泪滴,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兄嫂,正要开口起问,突然眉心一惊,修长手指转向自己:“我就是,那个杜木?”
夜昀致和史觅柔相视一笑,齐点头。
夜芸慕故意手扶前额,耷拉着脑袋一脸苦相,柔声对怀中的侄儿说:“哲儿,前几天你把姑母叫成肚摸,今天怎么就变成杜牧了?我不干,我不干,哲儿你赶紧换过来。我是姑母,姑母。”
边说边撅着嘴摇晃着身子,引得夜修哲破涕为笑。
夜昀致伸手接过挂着泪珠却笑得开心的儿子,抬手指指东南面对夜芸慕说道:“有人在清谷阁喝多了,是你认识的,你不去瞧瞧?”
“那里自有父亲招待,我去凑什么热闹。”夜芸慕头也不抬说道。
“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夜昀致再次开口。
对啊,谁人喝多不干她的事,可别让她的小花小草遭到那些污秽之物的蹂躏啊。
夜芸慕想到这里,顿时脚下如抹油般迈腿就跑:“大哥大嫂,明儿见!”
宽敞雅致的清谷阁座落在夜府的东南角,是一座造型新颖,风格独特的专来用招待客人、举办家宴的独栋院落,院内有湖有山,空地上搭满了各样小棚,里面种着各类蔬果和药草。府里上至夜硕年班映亦下至丫鬟小厮,都知道清谷阁实为夜大小姐的秘密基地,夜芸慕一天中起码有四个时辰在这里度过。
夜芸慕一脚跨进院子就一眼瞧见正厅的主桌上正趴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件浅紫色袍子,头上的淡紫色玉冠在烛光照映下灼灼生辉。边上还有两人正低头跟他说着什么,看不清人脸面。
夜芸慕唇角一撇,再也不看正厅一眼,径直走到小棚子前,弯腰细细查看起来。
一番检查后发现并无异样,她才松了口气,欲转身往院门走去。
正要迈出圆形石拱门,只听屋里传来一阵喊声:“夜芸慕,我,我很后悔。”
夜芸慕缓缓转身,抬眼望去,那喝多高喊之人不是上官弘昫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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