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夜芸慕倾听到充满浓情蜜意、深情款款又无比坚定的爱语,红晕从脸颊直达双眉,又迅速蔓延到耳根。
“上官弘昫,谢谢你!”夜芸慕眉翠含颦,靥红若莲,朱唇微张:“对不起,我,慢了一步。”
“不,不慢。”上官弘昫还微带苍白的手掌缓缓抚上夜芸慕的秀发,心满意足地感慨:“我要的不止是你的人靠向我,最重要的是把你的心靠过来。谢谢你没让我久等。”
“每每看着你不为我所动,我就犹如在地狱中煎熬。”上官弘昫使坏地捏捏夜芸慕的俏鼻:“这世上羁绊我的事很多,但只要我用心去处理,都能做成,虽然都不是我想要的。唯有你,是我最没把握,最惶恐的,也是最希望、最切盼的。”
“上官弘昫,……”
“今日真是我的幸运日,每天都如今日这般就好了!”上官弘昫牵起夜芸慕的柔荑,“我怎么觉得自己如在梦境中?”
“什么每日都如今日,你瞎说什么?”夜芸慕涨红着脸,欲从上官弘昫的肩胛上抬头起身,可上官弘昫紧怀着她,让她一丝都动弹不得。
“这么有劲,看来是真好了。”夜芸慕放心地嫣然一笑,枕在上官弘昫的肩窝处,吐气如兰:“我不许你以后再昏睡了!”
上官弘昫沉浸在甜蜜的喜悦中,心旌摇曳,幸福得宛如在云端冒泡:“原来你已喜欢上我,把我放在心里了?”
轻裹住夜芸慕如玉的柔荑,上官弘昫心绪激dang:“我竟不知道芸芸对我的感情有这么深!”
夜芸慕害羞地偏过头,轻缓地抽出玉手,蕴红着绝颜,从上官弘昫身上起来,坐在榻边支吾着说:“你刚醒,别把你闷坏了。”
虽说来东宫前她就打算向上官弘昫表明感情,但两世为人的她如今才算是第一次堂堂正正谈恋爱,纵使再有少女情怀也会害羞和脸红,尤其被上官弘昫那样紧紧抱着问着,更是让她燥得心如脱兔,脸如火燎。
上官弘昫自然也读出了她小女儿的心思,也不再为难她,就是目不转睛地傻笑着凝视着她。
“你笑着盯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夜芸慕微微抬头,美目流转,秋波澜澜,她咬咬唇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今后我会把人和心一起靠过来,紧紧的,永远的!”
“轰”,上官弘昫顿觉眼前如万束灿光齐齐在眼前绽放,燎亮了他的脸,更是灼热了他的眼。
纵使她适才那般情真语切地讲述对他的情感的转变,吐露出自己内心的心思起伏,也总是很理智很真切自然地娓娓道来,从不曾如此言词分明地表述出她对这份感情的意愿和承诺,更不曾如此娇态妩媚地露出女儿家的羞意。
感觉到上官弘昫呆呆得一动未动,未得到回应的夜芸慕满面桃红地挑开眼睑,贝齿点唇,轻柔地将目光移到上官弘昫的脸上。
不想四目相对,温情无限,有一种暖暖纯纯又撩人心弦的气息慢慢地在两人中间铺蔓开来。
上官弘昫本就心情荡漾,看着夜芸慕似羞含嗔的娇模样,顿时血液上涌,血脉贲张。再看到夜芸慕半咬齿唇,莹莹朱唇泛着点点水泽,喉咙猛地吞咽,头跟着就凑过去。
“上官弘昫,你,你要干嘛?”夜芸慕看着上官弘昫忽然凑近的身子,紧张又不安地问。
“我要做一件期盼了很久却一直没做过的事。芸芸,可以吗?”说着,不待夜芸慕回答,一手搂过夜芸慕的玉肩,一手插入她秀发发间,绝美的唇角扬起一轮绝色的弧度,俯首就压上夜芸慕胭脂色双唇。
夜芸慕一时傻呆住,只觉得心如野马,狂跳着脱缰而出,忘了反应忘了动作。
上官弘昫温柔地吮着夜芸的丹唇,嗅着她如花般的幽香,慢慢加大了吮.吸的力度。他薄而微凉的双唇紧紧覆着夜芸慕的小嘴,细细地把她的唇廓品画了一遍,在夜芸慕的怔愣中轻易挑开她的贝齿,滚烫的舌头如愿地进ru她的口内。
夜芸慕不安地避开上官弘昫的舌头,想发声推开他,奈何上官弘昫根本没给她挣扎的机会,舌尖一转迅速圈上她的,用力狂吸起来。
感受着如此情动的上官弘昫,夜芸慕浑身发软,既然情意已明,心意已表,她颤颤地伸出双手环住上官弘昫的上身,被动地和他唇齿交缠起来。
得到回应的上官弘昫情潮涌动,血流加速,他迷离着凤眸,舌头在夜芸慕口中辗转留连,舌尖舔过她舌腹每一处,边吮边吸,把她的津液悉数吞入腹内。直到夜芸慕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像一池春水无力地软化在他的怀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双唇。
被吻得情愫满怀的夜芸慕更加得羞媚妩张,被憋得绯红的脸颊,迷蒙的双眸,修长的眉睫,朱红色的樱唇,再加上她用力吸着空气的女儿态,让刚刚品尝过甜蜜滋味的上官弘昫别不开眼。
“芸芸,今天我纵然死了也情愿。”上官弘昫修长的手指抚上夜芸慕的粉颊,忍不住低头在她的樱唇上又轻啄了一下。
微平复了心绪,夜芸慕不依地嘟喃:“才刚醒来,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没说过,没说过。”
“是,是,这才刚开始活过来呢,怎么能死?我要好好活着,和我的芸芸一起。”上官弘昫眉开眼笑,如峰的挺鼻透着华贵又原始的满足。
“你要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不许耍赖。”夜芸慕轻轻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那是自然。若要耍赖,也定然不会是我。”上官弘昫语气诚切,掷地有声。
殊不知,不久的以后,是谁耍了谁,又是谁赖了谁?
待夜芸慕走出东宫,坐上夜昀致亲自驾驭又等候已久的马车时,天色已近戌时末。
一路上,夜芸慕止不住满脸的笑意完全把夜昀致当作了空气。夜昀致听了班映亦的吩咐自是不便多问,但隐约间也有几分明了。
七妹有个好归宿是夜府上下全家人的希望。
跨进自己清松苑的阁楼,夜芸慕痛快地洗浴了一番,秀发未干就半躺在床榻上,又一人低低笑起来。
“小姐,您头发未干,不能安寝。”青荷手拿披巾,靠近床沿就要帮夜芸慕擦发上的水滴,“何况,您还没用晚膳呢。”
“我不困,现在还不想睡。也不饿,你们不用准备了。”夜芸慕“咕”得一声钻进被窝,不顾湿漉漉的长发,猛一下把薄被拉上来盖住整张脸,在被窝中睁着眼睛,回味着傍晚发生的一切。
“哎,小姐您的头发……”不明所以的青荷作势就要去拉开锦被,被一旁手疾眼快的青槐一把拉住,微笑着对她摇摇头。
年长青荷一二岁的青瑶青芷则是小声地掩嘴轻笑。
自家小姐这是害羞呢,怎么愿被她们看到?
青槐四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内室,在外室熄灭烛火各自就寝。
初陷爱恋的夜芸慕却是**激动,整宿未眠!
翌日上午巳时将近,临近寅时才渐有睡意的夜芸慕在自己的阁楼中甜甜地睡着,位于长安城正南隅的贤王府大书房内正热火朝天地上演着兄弟调侃戏。
“阿昫,我说,你这才刚醒怎么就精神气实足呢?”上官鸿涣优雅地放下手中新诗稿集,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难道是因为看了这诗集的缘故?”
“是嘛?这诗集还有治疗伤病的功效?”心知肚明的南宫宏悦假装惊异地一跳,伸出手臂欲去捞那本诗集。
“当然。也不看看里面有谁的佳作。”上官鸿涣侧目瞄了瞄上官弘昫,神秘兮兮地附身过去对南宫宏悦说:“里面有夜小姐好几首诗,那首《咏春》赫然列在首页。”
“对了,阿悦,你可知道夜小姐是哪位?”上官鸿涣眉目飞扬地朝南宫宏悦眨眨眼。
“夜小姐啊?听说很有名的!好像,好像名叫夜芸慕。”南宫宏悦会意地偷笑。
“好了,你们两个别玩了。”上官弘昫展开如罂粟般的笑容,微翘的唇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愉悦好听又温润的声音清清落下:“你们别把这诗集给弄折了,这里面有我家芸芸的佳作。”
“我家芸芸?哎哟,何时让我们见见‘我家芸芸’?看看是何等的神圣把我们贤王爷的心魂都勾得一无所有的?”
“这个要看我家芸芸的心情。”上官弘昫好脾气地继续笑着看着闹成一团的两人。
此时,门外响起清晰的三声叩门声,莫实的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主子,淳于太子的书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