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康二十年八月宫变以上官景轩自刎而亡、易王上官景毅被永囚天牢而告终。
因上官景轩最后的自悔和悬崖勒马,宣康帝怀着对他自小被调包未在生母身边长大的愧疚,特赐名上官璟轩,以亲王礼遇厚葬。
此次事件也暴露了几个蠢蠢欲动的两面臣子,宣康帝不再手软宽容,一一把他们革职查办:逐京的逐京,入狱的入狱的,流放的流放。
十月中旬,夜昀展大败北疆班师凯旋。
此次抗北,大洛可谓是大获全胜。北疆被击退到两百里以外的京都荣业,京都、王宫内外所有大臣和王室成员仓皇出逃,单越更是为迁定新都、缓和战事而搞得焦头烂额。
最后,北疆丢弃了十座城池,退地两百里,并写降书主动求和,称愿永世成为大洛的附属国,对大洛称臣进贡。
大洛接受了北疆的求和,在夜昀展奉旨收了北疆的降书时,说了一句:“因为一个女人无知的一席话而造成生灵涂炭,当真是不值啊!”
对夜昀展来说,北疆新王如此疯狂地暗恋着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宫里还收着两个气质面目颇像她的女子做单越的妻妾,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不知道夜昀展说这话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总之听说后来单越废了谢晶悦,把她贬到军营,成为士兵们发泄的工具。
而那个后来荣升为淑妃的女子在被逐出王宫时发现有了身孕侥幸留下,但最终还是以刺瞎了双眸作为代价。
离开长安近三个半月的夜昀展胜利班师向宣康帝复命后,就马不停蹄地朝上将军府驰去。
戌时清枫苑。
居室中一阵.阵低吟粗chuan从帐帷中传来。
帐内两人紧紧相拥,正吻得如火如荼,唇唇相交的水泽声清晰又急切。
夜昀展难掩心中激情,紧紧的搂住**,引得淳于锦娇喘不已。
“展哥哥,你……见过宇儿和砚儿没?”淳于锦被吻得意乱情迷。
“现在为夫心中眼中满满的只有锦儿一人!”夜昀展吁着粗气,双目通红。
三个多月未见,再加上怀孕期间夜昀展及为克制,怕伤害腹中的胎儿,所以硬是忍了九个月。
如今也算是小别胜新婚,干柴遇烈火,哪有不动情的道理?
十二月初二,丹舞郡主班阳丹与卓国公之幼孙卓茵珍成亲之日。
婚礼颇为盛大,皇后、太子亲临主持,前来恭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一时间又成为京城一大话题。
听说卓二爷和丹舞郡主的洞房夜笑料百出。
在众人闹洞房时,卓二爷至少摔倒了五次,其中两次是新娘手疾眼快扶住的,还有三次是连同新娘一起摔倒的。
据说两人摔倒的姿势还颇为暧mei,女在下.男在上,一动不动。卓二爷竟在相互的注视中完全失了神,情动中无视房内众人,现场表演了亲吻秀。
又听说卓二爷的洞房颇为辛苦,光是解新娘的衣扣就解了半个时辰不止,后来又在新娘的痛呼声中连连道歉,败下阵来。
三个月后,阳春风暖,鲜花争艳,生机勃勃。
一早,夜芸慕就在东宫听青荷报来了两个好消息:淳于锦被诊出已怀孕两月,且又是双生胎;班阳丹刚诊出有孕一月有余。
夜芸慕在高兴之余,难免有些失落:自上次滑胎后她可是一直补着身体,可一年又三个月过去了,为何她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按上官弘昫那勤快的耕田频率,不应该这么没效率啊。问题出在哪儿呢?
上官弘昫抬步走进房中时就见夜芸慕托着腮帮正凝眉思虑着。
“看我家芸芸一脸困惑,可有什么事把娘子给难倒了?”上官弘昫调侃着凑过身去,俯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七郎,你听说没有,锦儿和丹丹都有了身孕了。”夜芸慕的声音微微有些失落。
“哦,是嘛,这是好事呀,芸芸为何不开心?”上官弘昫掩去眸中一丝痛楚,嘻笑着说。
“眼看着她们一个个都有了,我怎么就怀不上?”夜芸慕把头埋进上官弘昫的怀中,低低地叹气。
“芸芸这是在暗示为夫还不够勤快努力?”上官弘昫紧紧搂住怀中的妻子,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故作轻松地揶揄道:“要不,咱们现在好好地去运动一番,嗯?”
说完,不待夜芸慕反应,横腰抱起她就往内室走去。
“七郎,现在还不到晌午,你,你……唔……”
上官弘昫深情地凝着夜芸慕沉沉睡去的娇容,心里眼里满是疼惜和痛楚:能瞒一日是一日,若是瞒不住了,那他该怎么办?
这时,莫实醇厚的声音在帘外响起:“主子,冒犯了。”
“何事?”上官弘昫知道莫实无要紧事不会到内室找他。
“是关于太子妃的。”莫实的声音很是犹豫。
“轻声点说,太子妃睡着呢。”
“皇后娘娘巳时把王太医叫去立政殿问话,太子妃难再有孕一事怕是瞒不住了。请主子早作打算!”莫实说完,无声退下。
上官弘昫又看了看身旁的夜芸慕,确认她睡得安稳沉熟,才放下心来。
轻声下床,替她掖好被角,上官弘昫迈步进了后室。
床榻上,夜芸慕睁开满是泪花的双眸,浑身颤抖,泪水无声滑落,印湿了一大片锦被。
原来不是她怀不上孩子,是她再也怀不了了!
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怎么能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