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在布兵中间纠缠十几来回,终于抓住其中一条紫色打底绣着白花的布匹,木白立即将灵气灌入其中,一抖擞将布匹抖的笔直,赫然成了一杆长枪。
也恰是在这一空档,布兵攻势骤然猛烈,拦腰一条红布将木白绑得结结实实,头顶一条绿布从天而降。
木白不管不顾,挺起长枪,直冲梅婆婆而去,枪尖所过之处,布匹化作漫天雪花,倒是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腰间红布随着木白的行进飘扬,像是胜利者的旗帜,绿布甚是灵活,始终如影随形,在木白又一枪挑烂几尺布匹的同时,绿布在木白头顶着陆,几丈长的绿布瞬息间在木白头顶盘旋落定。
村口的毛老看着木白头顶落成的绿帽子哈哈大笑,手中烤着的野山鸡糊了也没发现。
绿帽在木白头顶落成,腰间的红布正好飘起连在绿帽后面,天空又有一条黄色布匹荡开,只宽就有五六来丈,像是一条在天空流淌的小河。
河流衔起绿帽,后面飘着血一样的彩带,扎根在木白的后腰之上。
毛老看着木白头顶以黄色为主,绿帽点缀的装扮,笑的前仰后合,手脚乱颤,野山鸡‘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毛老只叹:“还是小梅梅有创意!”
黄河向空中飘去,眨眼之间升高七八十丈,带着木白在天地大道之间摩擦,木白身下紧跟着梅婆婆的布匹大军。
木白微抖枪尖,震开缠在脚踝上的布匹,闭上眼睛任由黄河上下窜走。
步道之后,他对天地大道的感知提升了不知多少倍,甚至让他有种错觉:或许以前的自己根本没有感知到一丝的天地之道。
当真是天差地别的感觉,尤其是眼前这种瞬息间便虐过百十种大道的感觉,木白早已陶醉其中。
木白的布枪忽闪忽现,枪尖所过,布兵全都化作飞灰,木白身周五丈之内再无布兵出现。
布兵却并不退去,在木白脚底身后越聚越多,木白的长枪也越耍越圆润。
他最为擅长的是棍法,如今月桂之芯不在身边,才导致一开始木白便被布兵逼得束手束脚。
黄河将他带到了这天地大道几位紊乱之处,又以极致速度想要折磨与他,却不想木白在其中很是舒畅,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木白一手枪法也舞的愈发的和心意,他以棍法心得舞长枪,无端舞出了三分新意。
布兵重排组阵,三匹一队,分成五六十队分散在木白身后、身下,跟着黄河上下翻飞。
没过几息,布兵编排成了锥子形,前尖后粗,木白身后身下出现三柄尖锥,脚底一柄,身后两柄,尖锥旋转带起旋涡,像是猛兽。
每一锥队伍后面都是六七十匹布兵。
锥子成形,三柄锥尖便旋转着齐齐攻向木白,前面的布兵碰上木白的枪尖刚要散形,便被后面的一阵风一样卷入之中。
很快锥形布兵便将木白围的密不透风,木白在布兵中央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但就是突不破包围,被包成了粽子,布兵正在逐渐压缩。
范围慢慢缩小,木白的枪势却也舞的越来越威猛,布枪箭头时有火花闪烁,布兵每碰上这火花便要退开好几尺。
木白的枪势越来越猛,是因为他将元磁大道融入布枪之中越来越胜,直到枪中磁道压制了周围其他天地大道,有大道发出抵抗,便迸射出了火花。
这火花便是道火,梅婆婆隔着这老远操控布兵,自然不敌近在身周的道火。
黄河散开,绿帽倒旋,红色彩带也倒着飞出,三匹彩布分别融进三只尖锥,布兵像是有了领头将军,威猛再起,又欺身贴近,黄色彩布带领的尖锥甚至缠上了枪头。
木白战意更旺,枪势越来越猛,道火逐渐稳固,不再是闪耀一下便消失不见,布兵包围好的圈子又逐渐开始扩大。
“吼……吖~~~”
枪体抡圆,火光肆虐,布兵便被木白烧成了一片火海,木白的枪势也终于大成。
枪尖火势不退,木白持枪一路直进,从高空杀向梅婆婆,沿途所过一片火海。
梅婆婆却不等她,嘀咕着:“就此收手,房子就不用了拆了。”一眨眼便闪身进了隔壁十来丈远挂着一片伞海的庄院。
木白并不追她,转身朝着布庄走去,进的前来,抬枪一招,只听轰隆一声,大门应声而裂。
伞庄之内一声震天暴喝响来:“臭小子太不是东西,太王八羔子的过分,你待会替我好好收拾一顿。”
木白抽出门柱,散开布枪,一圈一圈将门柱用紫色布匹包裹起来,一边包裹一边一步一步稳稳当当朝着伞庄走去。
等走到两座庄院中间时,木白将门柱包裹妥当,木白将半尺来粗、八尺长短的巨抢抗在肩头,走的越发稳当。
而此刻木白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下一作庄院,他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心神眼上,观察着五十丈外村头的毛老。
村子中央那间破旧的茅屋太符合毛老的形象,木白觉得拆了它肯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想出其不意,一棍子砸塌那间茅屋。
木白走的越发平稳,生怕哪一呼吸多踏一步,走着走着,村尾响起了优美的旋律,毛老终于安逸的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就在这一瞬间,距离伞庄还有一丈五尺远的木白突然消失不见,也就是这一刹那之间木白出现在了村子中间的茅屋正上方。
椽棍自天而来,携带着滚滚威能,其上紫布猎猎,雷电环绕。木白的盘智灵体所能发挥的所有威能,全都在这一棍当中。
这棍一出,木白灵海中育芒种下的种子也膨胀了一丝,只是一丝丝。
“铛~~~”
椽棍碰到茅屋,发出的居然是碰撞金属的的声响,接着便是‘咚隆咚隆’的跑动声。
木白一棍未能见效,这才刚刚落地,眼前便整整齐齐的排着十好几位小学子,清一色的朱青色长衫,个个小身板都很清飒。
当先一寸头小生朗声问道:“先生何故打扰我等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