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盛说:“要不一车一车来?先拉一车看能烧多长时间,仍后再送?”
小伟点头说:“我觉得一车一车送挺好,要不真的,那院就成煤场了,还咋住啊?”
夏茂盛笑着说:“中,那就一车一车拉,我到是忘了体积咧,五十吨煤那院都堆一半去咧,哈哈。”
栗玟在边上问:“老板,为啥咱店里还烧煤啊,不是有煤气吗?”
翟师傅说:“那个得有管道,单独接要不少钱呢,再说那玩艺儿火太差了,炒菜不行。”
小伟说:“我到是核计过用罐,不过那个得改灶,动静大了,明年再说吧,现在这天啥也弄不了。”
门一开,张爸王叔王婶走了进来,陈辉跟在后面。
小伟问:“咋从这边来了?从后门直接进来多近哪。”
张爸说:“转一圈看看,闲着也没啥事,那头那个门是咋回事啊?我看锁着呢。”
小伟说:“那边准备卖馒头花卷,光卖蒸的东西,这不设备还没拉回来呢嘛,等你下来回就差不多开了。”
夏茂盛站起来说:“走小辉,去学校那边。”
陈辉屁股刚沾凳上子,问:“嘎哈呀?”
夏茂盛说:“那边送煤,去开门,还得跟人说卸哪呀,要不过几天锅炉咋烧?”
张爸问小伟:“这就拉煤啦?”
小伟点头说:“嗯,先拉一车。”
张爸想了想说:“算了,还是回去收拾好再来弄吧。那你们就先不搬哪?”
小伟说:“现在搬去咋住啊?不得冻死啊。”
郝晓冬说:“那边锅炉大不?”
小伟说:“比这个大,一千来个平方的供暖呢。”
郝晓冬说:“要不这样也行,这头白天你们大伙弄一下,让老于烧晚上,我去那边给你烧几天,等张叔过来了我再回来,这不就不耽误事了嘛。”
张爸说:“叫啥叔,叫哥,叫大哥,咱各论各,你这叫叔叫的我浑身不得劲,还有小翟,以后叫大哥。”大伙笑起来,确实,年纪相差个十岁左右就比较尴尬,叫叔也行,也哥也对,由其是这种夹在爷俩中间的,顺哪头叫其实都别扭。
王叔在边上说:“对,咱们都各论各,你们之间随便,喊俺俩就叫声哥就成。这一声叔叫出来我满身都痒痒。”
翟师傅就笑,说了声:“中。”其实他们也别扭。但是东北人的传统摆在这,顺人叫。你先认识的儿子,没办法,你就只能跟着儿子这边叫,像工友之间,有的比对方爸爸还大,见了面还是一声叔叫出去。
夏茂盛问郝晓冬:“郝哥,那边你估计得烧几天能住人?”闲了好多年的房子,不是烧点暖气就能住,那地下都是冻的,得暖出来才行,要不人受不了。
郝晓冬抽了口烟想了想说:“炉子够大的话,使劲烧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得看具体情况,我还没去过那边呢,光听你们说了。”
小伟说:“明天咱们就走,去奉天,正好把我爸我叔婶他们送回去,咱俩去那个冠园公司看看,把事谈好,然后把设备拉回来,这头估计也就差不多了,回来直接搬家。”
夏茂盛点头同意。
张爸说:“明天走啊?也行,早去早回,回去收拾一下就过来,也用不到几天时间,行吧。”
小伟说:“爸你回去别急,急啥呀这边又不救火。稳稳当当的把事处理好,把家安排好再过来。”
张爸对王叔说:“这家伙,还教训上我了。”
王叔笑着说:“你这性子是有点急,要不然当初腰能坏啊?这边也就是早住一天晚住一天的事,又不是没地方住,你急个啥劲?越急越忘事,把事一样一样处好好交待明白再来呗。”
张爸嘿嘿笑了几声。性子急的人其实很多时候就是单纯的急,啥别的想法也没有,这个是本性问题自己控制不住,但事急了就容易出纰漏,就容易出错,所以人遇事必须得稳住。
夏茂盛和陈辉去院里,这边开始弄饭。
等两个人回到饭店正好开饭。
吃完饭,把事情又捋了一遍,把饭店这头委托给张姐和翟哥,后边那头交给黄老五他们不用这边管,小伟和夏茂盛就没啥事了。
一群人挤上面包车,在龙城逛了逛,顶着北风烟雪瞻仰了一下南北双塔,坐在车里浏览一下大凌河,又到市中心商场啥的转了一圈,也就是认认门,啥也没买,这年头大型商场都是国营,空调都没装,暖气就是个意思,取暖全靠蹦,实在是逛不起来。
转了不到二个小时,最后跑火车站买了火车票,一群人这才打道回府,回了招待所。
一群人热热乎乎的从饭店出来,结果冻的嘶嘶呵呵的回到招待所,连一向扛冻的小伟都有点冷着了,陈辉后半程干脆就猫在车里吹暖风根本不敢下车。
进了招待所,扑面的暖意是最好的安慰剂,每个人紧绷着的肌肉都舒缓下来,紧接着就是疲劳。在冬天在东北是纯粹的全身运动,走路要全身使力,冷也会让全身绷紧使力,肌肉绷紧到一定程度就开始发抖,这是肌肉在自我摩擦生热想抵御寒冷。
大家直接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一下,陈辉抱着手臂说:“还是屋里好啊,这破地方,实在是太冷了。”
王婶点点头说:“确实冷,比咱家那还冷,得低个十来度的感觉。”
王叔摘了帽子放到一边说:“没那程度,就是风太大了,一下凉到里面去了。小伟你们在这边平时多穿点,听着没?这风一透骨人就得完蛋,不住个十天半个月医院都算你体格子好。别不当事。”
小伟点头答应了一声,他从小到大的习惯,棉衣棉裤都穿着的,到是不会冷着,不过老人的关心不能拒绝。
陈辉在边上瞅着小伟乐,王叔眼皮一翻对陈辉说:“你乐啥?你要是我儿子我现在就把你腿打肿,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啥?连个像样的毛衣都没有,买那玩艺儿能暖和吗?就你那衣服穿不穿有个屁用?你看看你那鞋,现在啥时候了还穿着夹鞋?要是真冻坏了咋整?最后还不是你爹妈遭罪?一点都不省心的玩艺儿。”
收费是只计整数的,这章差21个字就能多收一分钱。不是我添不上去,21个字,的地得了哟吗啊,很容易添。这让我想起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写课堂作文,要求800字。我和朱孟才(现某省省委党校领导)写完以后一数字,不够。我们俩就数着字的地得了啊哦哟的补到了810字。结果批完分下来,我们俩都是零分,陈老师骂了我们,说,哪怕你们没写够字,但写的好我都给你们满分。写东西是给人看的,要让人看着舒服,而不是凑字数。这件事对我影响很深。从那以后我写东西都会看几遍,删几个字改几个词,也渐渐爱上了写作文,初中的时候,我的作文经常被用来做为年级的范文。很感谢陈老师,可惜我只记得她的外号,记不得全名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