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孙庆安时,他才刚刚起床,整个人显得很慵懒,身边有两个青春靓丽的丫鬟伺候,看丫鬟们面带春.色,想必起床的过程是一段很绮丽的风景吧,这让张浩然暗自艳羡。
张浩然说了拜访的来意,长孙庆安也了解了命案经过,对于昨晚还好好的严开突然被杀,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再加上他身为观察使的公子,为了避嫌,他也没做骄傲姿态,而是让张浩然尽管提问。
相比较杜灵贺的口齿不清,长孙庆安的回答就很清晰。
“长孙公子,昨晚宴会过半,你突然离开,不知所谓何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张浩然问道。
长孙庆安笑道:“小事而已,我父亲家训较严,我每晚亥时前都要向他问安,所以当晚离开了宴会。此事已成习惯,和我熟悉的人都清楚这一点,大人可以询问和我相熟之人,便可知我所言非虚。”
张浩然点了点头,又道:“那公子和杜灵贺以及严开进入阁楼,阁楼内有无其他人?”
“没有!”长孙庆安笑道:“阁楼一层是个大厅,进去后一目了然,二楼只有两间房,我和杜灵贺、严开在一间闲聊,几名护卫在另一间。当青烟等女表演时,我们走到阳台观看,并没有其他人。如果真藏匿什么人,我的护卫绝对能知道。”
张浩然笑道:“不知当日保护公子的有几个人?”
“两个人!”长孙庆安道:“我身边只有两个护卫,而无仆人。我的两名护卫武艺高强,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感知。这点,张大人完全可以相信。”
张浩然继续道:“长孙公子如此说,我自然相信。最后还有一个疑问,问出来有些冒犯,那就是长孙大人前来彭城,是本意要来,还是因为你的说服?”
长孙庆安一皱眉,问道:“这个和命案有关系吗?”
张浩然笑道:“有关系。”
长孙庆安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告诉你也可以。本来我爹的意思是前往泗州巡视,但我听说凌青烟和楚楚四女要来彭城,便有了心思要来这。我也不瞒你,我对凌青烟心仪已久,不是什么秘密,她要来,我便殷切地追来,同时也说服我爹前来彭城。”
“果然如此。”张浩然眉头一挑,这和他的猜测果然一样。
“怎么了?我很好奇,这和案件的发生有关联吗?”长孙庆安疑问道。
张浩然站起了身,拱了拱手,道:“我只是小有推测,还无法判断,需多调查一下。公孙公子,我要问的内容就是这些,打扰了,告辞。”
长孙庆安起身相送,笑道:“张大人年少有为,助你早日破案,手刃真凶,为无辜之人洗刷冤屈。”
张浩然笑了笑,当即告辞。
离开刺史府,张浩然又去了听雨亭。
相比较往日的热闹,现在的听雨亭冷清的厉害。而且为了保护现场,听雨亭没有接客。
张浩然进了去,又去了趟案发所在的阁楼。
正如长孙庆安所说,这座花园旁的阁楼小巧精致,只有两层,两侧是花圃,屋后是围墙。入了门,是宽敞的大厅,只有桌椅,墙壁上还挂着山水画和名诗,很有诗情画意,如此明朗的大厅,藏人是不可能的。二楼上,也是一个大厅,大厅延伸出去,形容一个阳台,站在外面,可以一览楼下花园的风景。除了这些,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正对着阳台一间,隔壁一间。
出事的房间正是正对着阳台的,昨晚已经检查过了,窗户关死,没有打开的痕迹。隔壁的房间也是如此。也就是说,当日杀死严开后,凶手不是跳窗离开,只有从大门走出去,或者从阳台跳出去。但这两个逃走的方式都不可能,因为那样做的话,会被其他人发现。当时院子里虽然人多眼杂,但同样众目睽睽,凶手真那样做,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更何况长孙庆安等人进入阁楼时,护卫便检查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没有外人,那凶手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逃走的?难道会隐身吗?
这一点,是张浩然需要搞清楚的一点。
侦查完现场,张浩然询问了听雨亭的管事,问他凌青烟等人的行踪。一问才知,凌青烟等人就在不远处的客栈内收拾行囊,打算下午便离开!
“这么急?”张浩然一听,眉头禁不住地挑了挑。
随后,他让管事带路,前往客栈。
路上,张浩然问道:“灵玉姑娘在听雨亭呆了多久?”
管事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圆滑,他说道:“有四五年了,想想真是快啊,我依稀记得灵玉姑娘初来乍到时的青涩,现在已经如此动人。能在风尘之地恪守己身,非常不容易啊。当初同来的几人,都没有她那么好运气。”
“是啊,很难得。对了,听雨亭内,谁和灵玉姑娘关系最好?另外昨晚听她说,她和京城的墨玉是亲姐妹,当年失散了,那收养她的家人还有吗?”张浩然问道。
管事笑道:“灵玉姑娘人好,又漂亮,听雨亭里的人和她的关系都不错,要说最好,还是灵樱那几人,灵玉对她们很照顾。至于收养她的人,应该不在了吧,我听说当年就是因为家庭落败,灵玉才被卖身到这里,如果收养她的家庭富裕,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张浩然点了点头,又道:“听说杜灵贺和严开以及鲁蒙是听雨亭的常客,他三人那么闹腾,想来祸害过不少姑娘吧。”
“这…”管事突然一怔,脚步停了下来,随即哈哈一笑,随口道:“三位少爷很好,并没有那种事。大人,客栈马上就到。”
说话间,客栈就在不远处。
张浩然点了点头,随即疾步走向客栈。
到了客栈,张浩然找到了凌青烟。
看到张浩然,凌青烟五女也都是一愣。凌青烟笑着说道:“不知张大人要来,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状元郎是不是舍不得青烟姐姐啊?”墨玉最是调皮,笑眯眯道,惹得凌青烟脸颊一红,就去挠她的痒痒。
此举逗乐了云裳、楚楚。倒是灵玉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对劲。
张浩然眯着眼暗暗打量灵玉,随口道:“听说几位急着要走,特来为你们送别。另外就是有几件私事想问问青烟姑娘,不知方不方便啊?”
“私事吗?好啊。”凌青烟看着张浩然,不动声色,心中却看出了张浩然的意图。
于是两人出了房间,在大街上走走。
其余四女没看出其中猫腻,还在不断猜测张浩然是不是要告白。
走在大街上,凌青烟问道:“大人所问之事,是不是和严开被杀之事有关?”
“哦?你为什么这么问?”张浩然一愣,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