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盼想着她身后的人,已经办好了一切,她深知他们的能力,所以打心里就没有害怕过,脸上没有一点忧心的样子,跟审讯官着去了审讯室。
瘦子问道:“岳盼姑姑!知道牛屏儿受了什么刑罚吗?”瘦子一脸奸笑的看着岳盼。
岳盼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其实她也不怎么关心,有身后的主子保护,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的,心里踏实的很。
胖子道:“那是因为她不说实话,所以就有她好受的了,通红通红的炭火,抓在手里嗞嗞的冒着白烟,想想那种感觉,舒服不舒服?哈哈哈!”
岳盼感觉今日有些不对头,忙说道:“二位总管说的啥意思,奴婢听不懂呀!那个贱人害人精,用什么刑罚,都不为过,是她要害死我的主子和小皇子的。”
胖子说道:“装!你他妈的使劲的装,可着劲的装。你她妈的当老子是傻子与白痴呀!说,什么时候起的杀心,背后指使你的是谁?”
瘦子慢吞吞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说了叫自首,可以宽大处理。明白了吗?你想啊!你都到了这里了,还盼着你的主人给你作主呢?实话告诉你吧!他再大能大的起皇上去?实话告诉你吧!皇上都亲自过问了这个案子了,我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是不是?否则,卡差脖子就断了,脑袋瓜子就掉地上了。岳盼姑姑可是明白了吧!明白了,也就理解了,说吧!好好的说。免得受皮肉之苦,不值得。”
岳盼糊涂了,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这样啊!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搞不明白,也没有人来告诉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是被牛屏儿和她主子陷害的,这是明显的事,二位大人应该知道啊!您得去审她们,在我这里可不能浪费时间呀!有没有搞错。”
胖子拿起铁鞭,二话没说,扬起铁鞭使劲的向着岳盼抽去。只听‘啪’的一声闷响,毫无防备之心的岳盼,一下子趴到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气来。这一切我们都听的真真切切的,一看他们今日的行动,心里就有点底气了。
一天很快就熬了过去,这一夜我睡得很沉。用了‘拖’这一招后,我改变了策略,只是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和皇上一伙的就行了,言语之间,我就是打进来的密探,他们也谨慎小心的很,也放慢了审讯的进度,不在给屏儿用刑,转而频繁的提审着岳盼,这正是我所要的意思。
皇上不放心墨昭媛,下朝后就去了夕月宫。墨昭媛已经醒了,正在梳洗,一听皇上来了,就急忙出来了。不能让皇帝久等,否则就是错了见驾的规矩。
见她出来脸色并不好,皇上关心的问道:“墨昭媛睡得还好?脸色略显憔悴了。”
墨昭媛忧声道:“多谢皇上关心,出了这种事情,心里压抑的很,睡觉也不踏实,老是感觉有人来害我。皇上!臣妾实在是害怕啊!皇上您有时间就来陪陪臣妾吧!如今失眠成了家常便饭了,三天加两日的睡不着。”
“朕知道这些,你身边的宫人,一早就来回了朕和皇后了。你不用忧心重重的,这样反而不利于身体康复,你要想开一些,想想还有孩子,你得为他着想。今日起你的所有的药饮和膳食,朕都会叫迎姑姑着意留心着,这种阴险之事再不能发生了。迎姑姑过来一下,你要好生伺候着墨昭媛。”
迎姑姑是皇后亲自挑选送来的,顶替了岳盼一角,现在是昭媛的掌事宫女。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后宫争宠之风阴毒呢?可是连孩子也要害,却是他不能容忍的,这是底线。
皇帝刚要走出夕月宫,看着在我暖阁前,俯首贴耳站着恭送他出门的荣华秦,皇上复又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我的暖阁里,左右看看,见只有荣华秦一个人,就问道:“你是汪选侍的内监首领?”
荣华秦忙跪下温和道:“回皇上!奴才叫荣华秦,是汪选侍娘娘的内监首领,奴才在这里给皇上请安了,皇上吉祥如意。”
皇上:“你起来吧!你主子下了狱,你是怎么想的,不妨说来听听。”
荣华秦复又跪下:“回皇上!主子不让奴才乱说去,其实汪主子已经早就知道,有人给墨昭媛下药的事了,就是单等着抓他个现行罢了。……”荣华秦说到这里,忽然之间就把话停下了。
皇上:“准你无罪,但说无妨!说吧!”
荣华秦:“汪选侍把去拿药的宫女都找着了,就是她给报的信,说岳盼已经拿到药了,这才到现场去抓住她。”
皇上:“这事不能在往外说去,听你主子的吧!我问你话的事,也不要对外讲去。”
荣华秦忙磕头说道:“是,奴才遵命。汪主子也说了,不让往外说去,怕坏了后宫的名声,主要是怕坏了皇上的名声,只管悄悄的拿下她,救了墨昭媛娘娘便罢了。”
皇上没有再往下说,听罢荣华秦的话,就起身回了奉元宫。
刚到宫里,就有宫人禀报:“皇上您回来了,庆瑞王爷求见,已经等了多时了。”
皇上刚去夕月宫,庆瑞王隐黎就来到了奉元宫,可不是等了多时了怎么滴?宫人说的没错。
皇上:“请他进来吧!”
稍时,庆瑞王隐黎进来说道:“臣弟给皇兄请安了,皇兄吉祥如意!”
皇上笑道:“贤弟免礼。你怎么有时间来见朕?可是有事求朕,说来听听,看看能不能帮的上你。”
皇上自己坐下,并没有给王爷赐坐。
隐黎也不客气,自己找个位子坐了,然后说道:“皇兄这个地方,愚弟本身是不想来的,礼数忒多,烦。愚弟平常闲散惯了,不拘礼节,怕失了礼,皇兄治罪。”隐黎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皇上:“哈哈哈!这个皇兄了解,那你今天怎么又来了呢?朕可想着没去请你吧!”
隐黎:“这不是吗?额娘想我家孩子们了,让福晋带上孩子来宫里,让她瞧一瞧。福晋非要拽了我来,这不是就来了吗?我惧内,这个皇兄是知道的呀!可别笑话我哈!本王脸皮子薄。”
庆瑞王隐黎说着话,摸着自己的脸,脸上还红了一下。
皇上:“孩子们怎么样?”
隐黎:“好着那。皇兄就是喜欢孩子,刚出生的三皇子怎么样啊!”
皇上:“要说三皇子,这个孩子就是多灾多难的,在娘肚子里差点就没有见到天。”
隐黎:“听说了,何人这样歹毒,大人在怎么有仇有恨,孩子本无辜,到是成了受害者,歹人抓住了吗?抓住了得好好治罪,否则,难平众怒。也让大家引以为戒,不能再做这样的恶事。”
皇上:“可怜墨昭媛,溺水受了惊吓,如今又有人在她的汤药里下毒,又受了连番惊吓,身子依然大不如之前了,整夜整夜的无眠,人怎么会受的了,看着憔悴了不少,朕也是刚从夕月宫看她回来,一路也是心中不安。”
隐黎:“墨昭媛嫂嫂是够可怜的,孩子也是可怜的了,抓到凶手了吗?”
皇上:“嫌疑人汪碧萝、牛屏儿和岳盼,三人都进了慎刑司了,正在审讯。”
隐黎俯身道:“汪碧萝就是那个汪选侍嫂嫂吧!那两个是她的婢女?主俾三人真够黑的,这分明是要治死墨昭媛嫂嫂哦!心真够狠的,这些女人一旦心硬起来,咱们爷们没发比。”
皇上:“牛屏儿是她汪碧萝的婢女,岳盼是墨昭媛的婢女。”
“哦!这三个人联手了?其中一个是墨昭媛嫂嫂的奴婢?这个底实人也动手了,那这个果子够墨昭媛啃了。”隐黎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汪碧萝和牛屏儿说是抓到了下药的岳盼,岳盼说她没有下毒,下毒的是牛屏儿,两方各呈一辞,不知道谁在撒谎。”
隐黎:“狗咬狗一嘴毛呀!这个好办啊!查药是怎么来的,渠道,就是送药的渠道呀!那毒药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让太医院的太医也来诊断诊断,判断下毒时间有多久了,不就知道是谁下的毒药了吗?不过既然她们已经进了慎刑司,皇兄就不必忧心了,这点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轻飘飘就办妥了,您就等好吧!”
隐黎说完,不等皇上说话,就说道:“臣弟已经给皇兄请安了,要去宁宜宫陪陪额娘去了,不然又该说我不孝顺,比着皇兄您,一点影子都没有。这个偏心眼的老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哈哈哈哈!额娘眼里一向就是,您是鲜花,而我就是一坨狗屎。”
隐黎走了,皇上看着隐黎的背影发呆,接着眉头紧皱起来,顺手拿起压着宣纸的砚台,扔到了地上,霎时,内监们都跑进来,跪倒地上一片,不知道皇上又是发的什么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