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冬天也是温暖的,是很少甚至是几乎不下雪的,在北方,恐怕早已是北风呼啸、大雪飘飘了。苏晨经常向小弦讲起北方下雪的样子,那是遍地的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变得纯洁了,走在路上,脚下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孩子们到了冬天还会堆雪人儿、打雪仗,别提有多好玩了。小弦以前也经常会幻想江南的雪景,却都不如苏晨描述的这般有趣。她对苏晨说:“大哥哥,我也好想看雪!”苏晨说:“等我病好了,明年冬天带你去京城看!”这话在孩子们的心中便成了一个小小的、神圣的一个许诺,苏晨发誓要带小弦一起去看雪,小弦也坚信苏晨会带她去。今年的新年苏觉他们也是在江南过的,江南的新年也是热闹非凡,一点不亚于京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都把新桃还旧符,街市上也是人山人海,忙了一年的人们终于能心情愉悦地置办着新年的物品,小贩们直到除夕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关了门,然后再为自己的家布置。除夕夜的天空也没有了夜色,它反而成了漫天烟花的背景,而此时的烟花也能绽放地更久一点。叶家为苏家父子做了新衣服,他们在一起吃了团圆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别提有多欢乐了,戚雅夫人也寄来了信,给大家拜年,并告知家里一切都好。苏晨还陪着小弦一起守岁,大家都希望这些美好时刻停留得久一些,不要像那烟花般散去······
很快便是阳春三月了,春风和煦,树木才出嫩芽,而白鹭山上的玄灵草却已经要结果了。叶南和苏觉商量今天晚上一起去白鹭山,等待到丑时去摘下这难得一见的玄灵果。后晌他们便出发了,临走之前小弦、苏晨和家里人都在叮嘱他们路上要小心,叶南说:“没事的,我熟悉上白鹭山的路,苏兄还有武功,我们俩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这阳春三月,冬雪早已消融,草木都还没有生长,蛇虫也都还没有出洞,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放心吧。”苏觉也说:“是啊是啊!”上山的路确实很顺利,玄灵果也采得很顺利,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好人的眷顾吧。回来之后,叶南便把玄灵花和玄灵果一起研磨,然后熬制成药汤给苏晨服了,一个月之后,苏晨的身体便彻底康复了,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身体强健、精神抖擞的青年小伙了,只是这也意味着要跟叶家告别了。
今天,苏觉和苏晨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京了,叶家一家人都在送他们,苏觉对他们拱了一下手,说:“这些日子苏某多有打扰,实在对不住。承蒙大家的照顾,叶兄还救回了犬子的命,这大恩大德我们苏家没齿难忘。大恩不言谢,日后叶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南说:“苏兄又客气了,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我们一家人早就把你们当成一家人看待了,今日一别,真是不舍呀!”大家都很不舍,离别的伤感溢于言表。小弦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她放在苏晨的手里,说:“大哥哥,这是爹爹曾为我求的玉佩,是用来保平安的,现在我送给你,愿你一生平安!”苏晨说:“谢谢妹妹!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们还要一起看雪呢!”小弦:“嗯,我一定要看雪!”苏觉、苏晨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跟大家挥手告别了,苏晨还一直回头看目送他们的小弦,小弦的眼睛早已模糊了。
苏觉、苏晨他们回去几个月后,又到了金秋时节,又是一年向无觞进贡的日子了,苏觉带领着他的军队出发了。就在他走后没几天,宫里的二皇子被“花无常”咬了。“花无常”是一种毒蛇,来自西域,后被一些来往的西域商队传入中原,其外表颜色极其丰富,毒性极大,被这种花蛇咬了的人三天之内必然毙命,没有能活下来的,就像阴间的黑白无常来索命一样,因此被称为“花无常”。皇上看着二皇子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实在不忍心,因此他召集天下所有名医来京会诊,这当然也包括江南神医叶南。名医们商量了许久也探讨不出解毒的办法,其实花无常毒本来就是没有解药的,这种蛇在中原更是罕见,名医们更加是不知所措了,但是皇上步步紧逼,还说如果救不活二皇子,他们都得陪葬。皇上命令他们一个人出一个药方,看谁的能奏效。他们只好研究出以前解一些至毒的蛇的解药来,每个人出了一个药方,让太医院拿去熬制,二皇子就这样服了一碗又一碗的苦药,说实话,这已经是破罐破摔的做法了,按照这样的喝法,就算二皇子能活下去也活不下去了。可是皇上已经气急败坏了,谁说什么都没用了。不幸的是,二皇子在喝完叶南配的药之后便吐血身亡了,因此皇上把罪责全都怪在了叶南身上,也就是这时,皇上下旨将叶家满门抄斩,悲剧降临了。白闻知道苏觉和叶南相交甚好,也在皇上面前苦苦求情,可是谁能挡得住龙颜大怒啊,白闻只好放任悲剧的发生了。不过白闻偷偷捎信给苏觉了,苏觉收到这个消息马上快马加鞭赶回来,他直接去了江南眉柳镇,而此时的叶宅早已一片狼藉了,更别说人了,他看到这景象伤心不已,他不敢相信这是数月前自己住过的地方,他不敢相信一生救世济民的叶南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他没有去无觞进贡,如果他留在京城说不定还能救叶南一命,毕竟苏家的面子皇帝还是会顾忌的,而且就算皇上不顾忌,那苏觉也会上下打点,哪怕让苏家离开江南,远走高飞,也能保他们性命啊。此时的苏觉就只剩下痛苦和自责了,自己曾经还说要为了叶家赴汤蹈火呢,可是现在呢······回到苏家之后,苏觉便在苏家的祠堂里立下叶家的牌位,这也算是他对叶家的挂念和情谊了。
这便是当年发生的事情,真是令人唏嘘······
想到这儿,苏觉便眼睛湿润了,苏晨听到这腿就软了,他说:“怎么可能呢?好好的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苏觉说:“当年为了避嫌,也为了不想让你知道,我便说叶家一家迁居他乡了,唉!”苏晨说:“爹,那小弦呢?”苏觉:“孩子,叶家上上下下全部丧命了,小弦不可能还活着!我知道你对小弦的情分,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呀!我也知道这孩子好,可是好人不长命啊,老天真是不长眼啊!”苏晨情绪更加激动了,他说:“爹,不可能,小弦还活着!你相信我,紫同就是小弦,她们长得像极了,不信你可以去看看,真的!”苏觉说:“不可能,我当年也曾暗地里去过叶家几次,根本没见还有人活着。我也打听了,叶家没有活口了!”苏晨说:“爹,您就相信我一次,这样,您跟我一起去留春阁看紫同一眼,您帮我确认一下,如果您说不是那我也就死心了,如果万一真的是小弦,那咱们难道看着不管她吗?不能总让她在青楼里待着吧!”苏觉看着如此执着坚定的苏晨,他也同意跟苏晨去走一趟了。只是苏觉从未去过这种烟花柳巷,很不习惯、很排斥,苏晨说:“爹,没事儿,您又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咱们是来办正事儿的!”苏觉说:“可不许让你娘知道!”苏晨说:“知道了,不会的!”
到了留春阁之后,苏晨便直接去找花妈妈,说要找紫同姑娘,还给花妈妈又塞了几张银票,花妈妈识趣地把他们带到了紫同的房间里。苏觉为了不让人看到他,他从进了留春阁就一直用衣服挡着脸,花妈妈还在奇怪这个人是谁呢,不过她也没在意。他们进去紫同的房间后便关上了门,紫同看见苏晨来了,便站起来说:“苏公子?”苏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侍女,示意她们出去了,然后关上门,说:“紫同姑娘,恕我冒昧来访,我这次来是想更进一步确定你是不是小弦的,如果不是,在下以后便不再踏进这留春阁一步,不再打扰姑娘。”紫同说:“哦?那请问公子怎样确定啊?”苏晨叫了父亲一声,说:“爹,您帮我确认!”此时背对着他们站的苏觉便扭过头来,紫同却开始躲避苏觉的目光了,苏晨说:“紫同姑娘,请你抬起头来。”紫同便缓缓抬起头,苏觉眼睛睁的大大的,他说:“果然和小弦十分相似啊!”苏晨说:“是啊!”紫同说:“苏公子、苏老爷,你们真的认错人了,这世间有长得像的人并不奇怪,可能真的是我长得太像你们那位故交了,但是我真的不是,你们请回吧,你们再这样小女子真的要生气了。”苏晨说:“紫同姑娘,在下并不是有意要打扰的,只是那位故交对在下真的是很重要,意义非凡,她们一家曾救过在下的性命,对在下真的是恩重如山啊,所以如果她真的还活在世上,那在下不能不管啊!”紫同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说:“小女子身份卑贱,从小就靠卖艺为生,都自顾不暇了,又怎么可能救过别人?而且我又怎么可能结交你们这样的故交?”这时苏觉说话了:“你是小弦!”只见他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放风筝图,苏晨说:“爹,你怎么确认的?”苏觉说:“这幅画是当年你们在镜月湖畔秋游放风筝时叶家的画师杜彦画的,这诗也是他题的,当时我就坐在他旁边!”然后苏觉走到紫同面前,声音颤抖地说:“小弦,我是你苏伯伯啊,你还记得我吗?当年叶家惨遭灭门,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此时紫同也不再辩解了,她也已经泪流满面了,她马上起身,然后给苏觉跪下,说:“苏伯伯,我是小弦,我知道现在瞒不过你们了,我终于见到你们了!”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苏觉和苏晨赶快把紫同扶起来,他们都眼眶湿润了。然后他们坐下来,紫同讲起了当年的往事:“当年父亲收到皇命赴京会诊,后来二皇子喝了父亲的药之后便吐血身亡了,皇上却把所有罪全推到我父亲头上,花无常的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我们叶家惨遭冤死。只是父亲在进京之前便嘱托我去白鹭山上采药去了,当时杜彦先生陪我一起去的,哪知我们回来之后竟然发现有官兵在叶府抓人,后来叶先生才打听到父亲的事,告诉我叶家要被满门抄斩了,他当时为了保我性命,便带着我离开了,到了他的乡下老家。后来我便成了没有家的孤儿,一直与杜先生相依为命了。”苏觉说:“唉!那时我正好去无觞国护送贡品了,不知道叶家发生的事!如果当时我在京,我定会想办法保住你父亲性命的啊!可是我那之后还回去过叶家,一个活人也没见到,孩子啊,我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呀,不然我肯定找到你、照顾你!”紫同说:“苏伯伯,这不怪你。如果我当时在家里,肯定活不下来了。”苏晨说:“小弦,你早该来找我们呀?”小弦说:“当时出了那种事情,我怎么还能找你们、连累你们呢?更何况我哪敢去京城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苏觉、苏晨不禁哀叹。苏晨问:“那后来呢?杜先生呢?”小弦说:“杜先生对我极好,他很照顾我,他是我的师长,年长我十几岁,我们对外一直是以兄妹相称,后来就在前年,有一日他说他要去找一个朋友,离开几日便回来,我就在家一直等,哪知从此之后他便再没有回来,也不知去了何处。我一直担心,便出门去寻他,我一直打听也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后来我在住一家客栈时竟然进了一家黑店,他们拿了我的盘缠,我还被他们卖到了这青楼,我也想过要逃跑,可是他们看得我很严,我每次逃跑都被他们抓回来,然后就是一顿毒打,就这样几次三番,我知道我真的跑不出去了,便也就认命了。好在花妈妈看中我是她的摇钱树,我对她说我卖艺不卖身,她也应允了,好在保全了我的清白之身。”苏觉说:“小弦,真是让你受苦了,要是早遇见你就好了!”苏晨问:“小弦,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只是不跟我相认?”紫同说:“嗯,第一次见你我就感觉是你了,后来又知道你们是将军府的,还有你那天拿出的玉佩,便更加确认了,只是我已经沦落至此了,我没脸和大哥哥你相认!”苏晨说:“傻小弦,不管你身在何处,你永远是那个善良美好的小弦!”小弦欣慰得笑了。然后苏晨说:“既然相认了,那我今日就为你赎身,带你离开这个地方!”苏觉说:“是啊,赶快离开这儿吧,到我的将军府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小弦点了点头,却又一脸愁容地说:“只怕花妈妈不肯轻易放我!”苏晨说:“她不就是想要财吗?这好办。”然后苏晨让紫同收拾好东西,等一会苏晨为她赎身,然后来接她。
苏觉先回府了,苏晨去找花妈妈洽谈。一听到苏晨要为紫同赎身,花妈妈便瞪大了眼睛、扯大了嗓门,说:“赎身?不可能!苏大公子呀,你知道这紫同姑娘有多值钱吗?那是一颗摇钱树啊,我怎么可能让她走?”苏晨说:“花妈妈,一切好商量嘛!我今日是一定要为紫同赎身的,你就尽管开条件吧!”花妈妈说:“就算我开出天价来也不足以买紫同啊?大公子,你也是男人,你也知道紫同姑娘有多受男人喜欢吧?这京城里大户人家多得是,他们可都喜欢紫同呢,紫同不仅能赚钱,还能给我这留春阁招揽生意,我是不可能让你赎了她的。”苏晨:“花妈妈,紫同于你于我都是无价之宝,只是你要的还是钱财,而我要的是人,那么咱们就以无价之宝换无价之人你看如何?”花妈妈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这无价之宝值不值了!”苏晨便起身,说:“花妈妈稍等片刻,我一会便让你看看值不值!”说完就走了。
苏晨回到将军府后,便去苏密的房间找他去了,苏密说:“大哥,你跟爹去哪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苏晨说:“哎呀,这个以后再跟你解释,二弟,咱家的金银财宝你是不是都知道藏在哪?”苏密瞟了苏晨一眼,说:“我怎么会知道?”苏晨说:“二弟,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快说快说!”苏密苦笑一声,说:“大哥,你瞧你这话说的,你到底问这干嘛?”苏晨:“跟你说了以后再跟你解释嘛!你现在快带我去!”苏密只好偷偷地带着苏晨去了,他们走到一个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地方,走到一座假山下面时,苏密指着假山下的山洞说:“就是这儿了!”苏晨奇怪地问:“这儿?”苏密说:“是啊,这宝库的前门在爹娘房间呢,咱走前门肯定是不行了,只好从这儿进去了。然后苏密便把堵在小山洞门口的大石头推开,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便带领苏晨进去了,这山洞狭窄、阴暗潮湿,他们俩还得弯着腰走路,这也难为苏密能发现这样一条路了,走了一截之后,只见苏密的手抓住了墙上的一个圆石,然后一按,眼前的石墙便开启了,苏密说:“大哥,就是这儿了!”苏晨不禁感叹:“二弟呀,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啊?”苏密说:“这个吗,纯属偶然,纯属偶然!”由于苏密经常要偷溜出去,所以他对将军府的路特别熟悉,不过也确实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苏密发现这儿的,那次苏密刚从外面偷溜回来,走到这座假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掉到这个洞里了,当时苏密摔晕了,方向错乱了,他错把里面当成出口了,便一直往里走,然后不知被脚下的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身体往前一倾,压住了墙上的那块圆石,石门便开启了,从此苏密就发现了这儿,这个不仅解决了他的钱财危机,还让他发现了这个大秘密,于是苏密出来之后,便移了一块大石堵在这山洞门口,这儿成了苏密的秘密基地了。苏晨走到里面后,发现这果然是个藏宝库,他从不知将军府竟然有这么多宝贝,他都已经眼花缭乱了。苏密说:“大哥,你想要哪个呀?快挑吧!”苏晨说:“我想要无价之宝!”苏密说:“哎哟,大哥啊,看不出来,你这平时不多花一文钱,一要便这么大胃口!”苏密走到里面,拿出一尊金孔雀,说:“你看这个!是不是无价之宝啊?”金孔雀是由金铸造的,形象活灵活现,孔雀的羽毛上面还镶嵌着闪耀的蓝宝石,果真是无价之宝啊!苏晨都看呆了,他说:“这果真是无价之宝啊,将军府哪来的这宝贝啊?”苏密说:“谁知道爹在哪弄来的,你不是要无价之宝吗?就它吧!”苏晨说好,两个人便拿着这尊金孔雀偷溜出去了,还用衣服遮挡着,走到洞口苏密又把洞口堵住了。他们先回了苏密的房间,苏密给苏晨找了个小木箱子,把金孔雀放在里面,然后苏晨便要出门去了。不巧的是,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撞见了苏觉和戚夫人,他们看苏晨手里抱着一个箱子,便问:“晨儿,你拿的什么东西啊?”苏晨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戚夫人说:“晨儿,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还用拿个箱子?”苏觉说:“是啊。”然后便从苏晨手里拿过那木箱子,打开一看,竟然是金孔雀。苏觉说:“你拿金孔雀做什么?你怎么找到金孔雀的?”苏晨说:“我······爹,我是要用金孔雀去给紫同赎身的!”苏觉想了想小弦说那花妈妈是不会轻易放她的,便知是怎么回事了。这时苏密过来了,苏密说:“爹,娘,这东西是我偷出来的,大哥不知情!”苏觉说:“我知道他没那么大本事!”苏密、苏晨对视了一下便都低下头了,戚夫人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问:“紫同是谁啊?”苏觉说:“夫人,这些我一会再跟你解释。现在先让晨儿拿去办事吧。”于是便把金孔雀给了苏晨,苏晨谢过爹娘便走了。苏晨走后,苏觉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戚夫人和苏密听,戚夫人听后说:“哦,那咱们是应该给紫同姑娘赎身,拿出金孔雀也值了。”苏密说:“是啊是啊!真没想到咱们家跟紫同姑娘这么有缘呢,是应该好好对紫同姑娘!”然后苏密又问:“爹,娘,那个金孔雀是个什么来头啊?你们在哪搞的宝物呀?”苏觉说:“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给你大哥金孔雀的人是个什么来头啊?”苏密脖子一缩,然后把自己怎么发现宝库的经过给他们讲述了一遍,苏觉无奈地说:“你这小子,就干这事有你的!”苏密说:“爹,这不是纯属意外嘛!”戚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苏密又问:“哎,你们还没说这金孔雀是从哪来得呢!”戚夫人说:“这是我和你爹成亲的时候你爹的一位西域朋友送的贺礼,一共两对呢,也就是四只。”苏密好奇地问:“啊?四只呢?可是我只见了两只啊!爹,你在哪结交的西域朋友啊,出手真阔绰!”苏觉说:“有一次我在野外操练军队的时候遇见一伙山贼在打劫一队西域商队,我便出书相助,打退了那帮山贼,于是便结交了那商人,在我跟你娘办喜事时他便送来了两对金孔雀作为贺礼。我看那金孔雀名贵无比,本来不打算要的,可是他们的盛情难却,我便只好收下了。另外一对我另收起来了,幸亏没被你发现,给我拿出去败了去!”苏密说:“爹,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败家子儿,再说了,这次是我大哥拿的,可不是我!”苏觉说:“你大哥是要去赎小弦的,小弦值得咱们这么做!那青楼的什么花妈妈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也许真的得金孔雀出马了!”苏密只好连着答应:“是是是是是!”他们坐了一会,苏密便走开了,他把这件事都告诉了三弟苏南和四妹苏离,他俩也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