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没有这种会趁人之危的耳熟,潜,我们走,有这种人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会黑脸,她就不会么?凉梓挽起司徒潜的手臂,向唐梓韵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要不是看在妈咪的份上,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你好好保重,我们走了。”凉秋意望了唐梓韵一眼,客气地说着,便也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陆续离开之后,凉秋琛突然放开了环住她腰部的手臂,脸上带着一抹明显的怒容,径自转身走进屋子里。
他会生气,唐梓韵的意料之中。
刚才凉梓那一番讽刺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掌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没有办法吭声,也没有办法帮任何一方。
不过现在他们走了,她终于可以回去跟他解释一下。
“琛……”唐梓韵扶着肚子,慢慢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解释,“昨晚我去到潜龙宛的时候,凉梓已经睡着了,所以我才在潜龙宛过夜等她醒来。”
“不是因为昨晚大哥在潜龙宛里吗?”凉秋琛冲口而出,不过随即就有点后悔了,他说这话酸得像酸梅一样。
“琛,你到现在还认为我跟你大哥不是清白的吗?”唐梓韵停下了脚步,眸光有点忧伤地望着他,她昨晚根本就不知道凉秋意也在的,就算他在又怎么样?她所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良心的。
凉秋琛攥住拳头,背对着她,不吭声,那背影绷得紧紧的。
唐梓韵有点失望了,他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对她有所怀疑。
她黯然地转过身去,淡淡地说:“我想这段时间,大家最好都冷静一下,我会搬去客房睡,等你想通了,我再搬回来。”唐梓韵转向跟在身后的梅姐吩咐,“梅姐,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些东西搬到客房去。”
凉秋琛听到她说要搬去客房,身体震动了一下,但是依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说什么。
梅姐见凉秋琛没吭声,便点头说:“是,夫人。”
唐梓韵转过头来,深深地望他了一眼,心里很失落,以前的他都不是这样的,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呢?
不过不管是谁变了,给彼此一点冷静的空间还是必须的。
离开凉家大院子后,凉秋意见凉梓没事儿了,便回公司去了。
司徒潜把她送回潜龙宛,也去总部办事儿去了。
大婚的日子已经快到了,这是潜龙宛头一回办喜事,上下一心,誓要把这婚礼搞得风风光光,大家都忙碌着,没空理会她。
凉梓只得自己去找事儿,她跑到院子去,想看看自己亲手种的那两棵树长得怎么样了,谁知道,这才转过身来,突然一张手帕从背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口鼻。
凉梓顿时大吃一惊,迅速挥出拳头往后面打去,她听到了闷哼一声,跟着她的意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身后的人立即伸手把她抱住,伸手摸了摸被她揍了一拳的脸,嘶了一声,真该死的,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快,在晕迷之前还能打他一拳,司徒潜的女人果然不容小觑。
他揉了揉抽痛的俊脸,立即把她扛起来,向着后院奔去,看样子他对这地方还挺熟悉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梓慢慢的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她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迅速爬起来,她发现自己睡在大厅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的外套,她看了周围一眼,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这地方怎么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
她是不是来过了?
是谁绑架她?不对,如果是绑匪的话,他不可能不用绳子把她绑起来的,还给她盖着外套,现在的绑匪没有那么好的服务态度吧。
就在她感到很纳闷的时候,一道清冷优雅的嗓音从她的背后传来:“你醒了。”
这个声音?
凉梓猛地转过头去,有点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居然是莫衍,他有一只眼睛黑了,那不就是被她那一拳给揍的?
凉梓忍不住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满脸怒容地瞪着他:“莫衍,你他吗的把我绑架来这个地方,你这是几个意思?”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绑架她的人居然是莫衍,他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来。”莫衍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直接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凉梓惊喘一声,好无礼的男人,她忍不住生气了:“莫衍,该死的,你放开我。”她用力地挣扎了几下,但是却丝毫挣脱不了他的控制,气得她忍不住抬起脚往他的小腿上踢去。
莫衍突然转过头来,他的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就像死人一样,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泛着一抹严厉的警告,仿佛她敢踢下去,他就会撕了她一样。
好女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明显比她强,要是她逞强的话,吃亏的人一定是她。
于是,本来气焰挺高的凉梓,瞬间焉了,干笑着收回脚。
莫衍这才转过身,拉住她的手继续往厨房里走去。
凉梓立即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腹诽着,真是怪胎。
莫衍拉着她走进厨房里,在炒锅的一旁放着一大碗新鲜的米饭,还有十来个鸡蛋,香葱等食材。
凉梓扫了一眼这些食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喂,你这是几个意思?”
莫衍放开她的手,冷冰冰地说:“我要吃蛋包饭,你给我做。”
凉梓闻言,顿时有种想晕倒的冲动。
她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把我迷晕,带我到这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蛋包饭?”靠,你小子是不是太无聊了?凉梓想抓起那个锅往他的头上砸去。
“快做,你没有做好,就不准走。”莫衍霸道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厨房,留着她在这里自由发挥。
“靠,什么态度?现在是你求我给你做蛋包饭,你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凉梓对着他的背影怒吼。
莫衍不痛不痒,就像没听到她的吼声一样,径直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