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凉梓立即快手快脚地把身上的装备都卸了,扔在一起,见到闪电貂儿还在那蹦跶,有这个小家伙在,还真影响不少,她立即伸手一抓,把它抓住,直接塞进口袋里,让它安静地呆着。
司徒潜见她这回认真起来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才走上前去,一边讲解,一边示范。
凉梓这次不敢再开小差,也不敢打瞌睡了,蹲在一旁,认真地看着他示范,在困了的时候,便狠狠地用手捏自己的大腿,这讲解比直接收拾还要费时间,当讲解完了之后,都已经很晚了。
“你回去之后,垫高枕头,把这些顺序步骤给我记熟,明天再考你,懂?”司徒潜盯着她严肃地说。
“我懂,明白。”凉梓立即点头如捣葱,要是她连收拾行装都那么慢,那越野比赛的时候,她就甭想赢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环节,她当然要铭记于心了。
“回去吧。”司徒潜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想让她太累。
“这些东西……”凉梓伸手指了指地面上那一大堆行装,脸上露出怕怕的神情,“我很累了……”别让她背回去啊,这些东西加起来超过20公斤啊,她会死的。
“不用管它们了,会有人来收拾,走吧。”司徒潜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怜的女孩,都****练操怕了。
“我好累,你背我回去。”凉梓双腿还在发软,她向他伸出双手,撒娇。
“没出息的小东西。”司徒潜冷脸骂了一句,不过还是在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老公有出息就行了,老婆不需要很有出息的啦。”凉梓爬上他的背,脸上的笑容乐得像朵花儿似的。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里说着狠毒的话,但是行动却是暖心得很。
“你什么都没学到,指挥人倒是学得挺精了。”司徒潜嘲弄地说。
凉梓趴在他的肩膀上,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嘿嘿地笑着说:“老公大人,你给我选择的这指挥类的训练课程,不就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有指挥能力的人才么?”
“现在没有人让你指挥,你就大胆包天指挥我了是吧。”司徒潜咬牙切齿地侧首,瞪了她一眼。
“老公大人,你别那么小气嘛,我一向那么听你的话,你就听听我一两次,就当补偿我咯。”凉梓嘴角噙笑,贼贼地说。
“你会听话?”司徒潜嗤之以鼻,“你别欺负我失忆。”就她这德性,他很怀疑,她的字典里,有这两个字吗?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以前真的很听你的话,你让我向东,我就不敢向西,你让我站在,我都不敢坐着,你看,我多听话……”凉梓编啊编,连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了,睁眼说瞎话,这难度一点都不高啊。
“说大话,鼻子会变长的。”司徒潜冷不防说。
“什么,我的鼻子……”正说得兴起的凉梓,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你骗人,哪有变长?”
“心虚了?”司徒潜回头望着她伸手摸鼻子的举动,冷笑连连。
“啊……司徒潜,你好阴险,你居然捉弄我。”凉梓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抬起手掌,轻捶他的背,娇嗔地嚷嚷着。
“让你大言不惭。”说谎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境界也真是醉了。
“人家不说了。”凉梓困窘,被他那意味深长的眸子盯着,都不好意思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她伸手把他的脸转过去,夸张地说,“老公大人,你看路啊,你摔着不要紧,千万别把我摔了,我现在全身都已经痛得要散架了,这一摔,指不定就把我摔倒碎尸万段了。”
“胡说什么?”凌厉的眸光立即扫过来,让她瞬间闭嘴了。
碎尸万段,也能这样用?诅咒自己,也得看他肯不肯。
她好像说什么都会错,凉梓趴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了。
司徒潜背着她走了一段路,脚步突然停下来,回头望向她,沉声说:“古扎和卫情在前面。”
“什么?”本来正昏昏欲睡的凉梓,听到这话,马上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焦急地说,“那你还赶紧把我放下来。”该死的,他们都已经远远地避开了,怎么还会碰上他们?
“胆小鬼。”司徒潜骂了一句,便慢慢蹲下身子,让她下来。
“这不关胆不胆小的问题啦,在比赛结束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凉梓从他的背上下来,远远看过去,隐约见到两个人走过来,等他们走近了好些,她才看清楚是古扎和卫情,她崇拜地望着司徒潜,“教官大人,你是千里眼啊,那么远,你也能看清楚。”
“我不是千里眼,只不过视力比你好一点而已。”司徒潜淡淡地说。
“你太谦虚了,我的视力都已经够好了,没想到你的居然还能超我那么多……”羡慕妒忌恨啊,凉梓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那一双如古井般幽深的黑眸,深邃不见底,高深莫测,恨不得那双可以迷死天下女人的眼睛是自己的。
司徒潜懒得理他。
这时古扎和卫情他们来到面前了。
司徒潜和古扎互相微微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凉梓,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你们也是刚训练完吗?”卫情望着他们,脸上的神情,谈得上友善。
凉梓点头说:“没错,我们刚训练完,正准备回学校去,你们呢?”看他们走路的方向不像是回学校。
“那么早回学校干嘛,训练了那么多天,也应该出去放松一下,凉梓,不如一起。”卫情立即说。
“去哪里放松?”凉梓愕然了一下。
“就在前面不远,不是有一家学生酒吧吗?去吧,哪里很好玩的。”卫情很有诚意地邀请。
酒吧?
凉梓眼睛一亮,说真的,训练了那么多天,偶尔狂欢一下,是可以放松的,不过她没有被这冲昏头,她回头望向司徒潜,看他的意思。
古扎是个三十出头,很壮实的男子,寸短的头发,五官深邃,是边境的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