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我自己可以找到。”
李忆悔摆摆手道。
玄离诶一声,连忙反身跑去,走时嘴里还叫着李忆悔千万莫往书房内去。
后者自然笑着点头应是。
“这萧遥的小药丸还真好用。”
李忆悔笑着小声道。
方才略施一些小手段,让一颗萧遥给的泻药从风中送入那玄离的口鼻,果然不一会儿就见效了。
见那玄离走远了去,李忆悔连忙向那书房走去。
范无救的书房不大,样式相比较之前的儒雅风格显得毕竟普通,内里也就一些藏书与书架,书桌上散乱着公文,看样子没什么异常。
李忆悔凭借着先前的经验,先去书架上好一阵翻找,而后又在书桌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玄机,可是都是些普通的资料古籍书本,简直正常的不太正常。
“这府尹隐藏得那么深?”李忆悔暗道。
这连番查找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是这府尹真的身家清白,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要么……就是心思缜密,连自己府衙内的属下都不信任,有别处可以谈论密事。
李忆悔皱眉,无奈之下正欲离去,此时,那书桌下似乎无意躺在那处的一块令牌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
李忆悔走过去,拾起地上令牌,只见其上大刀阔斧写了个“尸”字,让李忆悔很是不解。
这显然不是官府用的令牌,看样子便是私制,只是范无救的书房之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令牌呢?其中必然有着巨大的隐情。
李忆悔隐隐感觉,这一枚小小的令牌背后一定埋藏着惊天大局。
“李公子!李公子!您去哪儿了。”
突然,书房之外的一阵叫喊将他的思绪牵扯回来。
是那玄离。
李忆悔暗道不妙,将令牌慌乱中塞进怀里之后,一个飞跃,从后窗跃出,步伐轻盈,没有声响。
而书房之外
,那找不见李忆悔人的玄离则是焦急不已。
他怕李忆悔真就贸贸然闯入了大人的书房去。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
自家大人的脾气别看在公堂之上显得铁面无私,可是私底下却是喜怒无常。
先前不过是有人误闯了他的书房,便被责罚了好几大板,最后逐出了洛阳府,还落得一个盗窃的罪名,真是悲惨至极。
而此时玄离在书房外焦急叫喊着,心里却很是纠结。
若不推开门来查看一番,自己又不确定李忆悔是否真的进了书房,若是贸然推开,怕被人发现了传入了范大人的耳中,自己可不好过。
“我在这呢。”
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玄离一惊,回首见李忆悔正在他身后。
“先前观摩了一下范大人的书法,便到别处瞧了瞧,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好了。”李忆悔笑道。
玄离一时窘迫,“先前实在无礼,李公子莫怪。”
“不妨事,人有三急嘛,可以理解。”李忆悔道。
“忆悔,怎么跑到我书房这儿来了,这地方可没什么好看的。”
不知何时,范无救与上官义惶竟来到了此地。
“啊,大人,李公子只是听闻您会书法,这才特意过来观摩一番书房前的两副对联,未曾进入您书房。”那玄离先道。
“是嘛……”
范无救的眼神淡淡从玄离身上撇到李忆悔身上。
后者只是微笑面对,丝毫没有异样。
范无救突然一笑,“进去了也无妨,内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书籍,与琐事公文,怕是忆悔也不愿去瞧这些。”
李忆悔哈哈一笑,“若是有范大人的墨宝,那李某可就要舔着脸皮来讨一副了。”
“看来忆悔很是中意范大人的书法呀。”上官义惶也笑道。
“笔法苍劲有力,气势无双,一看便是大家作品,小弟如何不爱?”李忆悔道。
一顿
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是与萧遥耳濡目染的,如今倒也排上了用场。
“看来忆悔对于笔墨一道也是有所研究啊,眼力倒是不错。”范无救道。
“也不知范大人您这是夸自己还是夸忆悔呢。”上官义惶道。
三人笑着畅谈,你捧我一句,我抬你一声,和乐融融。
李忆悔并没有想到上官义惶与范无救商量事情竟然如此迅速,也幸好玄离在门外先叫了几声,让自己有时间出来,如果不然,在此地人赃并获也不好解释。
先不说卧底行动如何功亏一篑泡了汤,便是在上官山庄的云儿怕也会凶多吉少。
不过这件事情也给了李忆悔一个警惕,凡事需要思量而行,若是再似这般孟浪,怕只会给自己与同伴带来危险。
而后拜访完范无救的上官义惶便打算带着李忆悔告辞,打道回府,却奈何范无救太过热情,硬是留得二人在府邸用膳,三人在正午时分把酒言欢,李忆悔这才算是正式进入了这一个圈子内,以上官家入赘女婿的身份。
二人回到上官山庄已是暮色时分,二人满身酒气,这是李忆悔这辈子第一次喝那么多酒,也算是能理解上官义惶如何不容易。
李忆悔觉得,喝酒要比修炼难得多。
“忆悔,你这酒量可不行,日后家族内生意场上的事你便不必掺和了,家族内分为两条脉络,一条与凡间打交道,作好基础,第二条便是与修仙界各处搞好关系,以你的资质,之后专心这条便好,你我二人齐心协力之下,未必不可成为这五大家族之首。”,上官义惶眯着眼道。
他虽然喝了与李忆悔差不多的酒,可是却不见酩酊醉意,只是有些微醺的朦胧之感,却丝毫不影响他吐露野心。
李忆悔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上官义惶不让他运转功法驱散酒气,他也只好如此。
上官月与云儿见李忆悔喝酒连忙出来搀扶,云儿只是不满地看了上官义惶一眼,上官月却是直接开口埋怨。
让上官义惶好生无奈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