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2 语言弹药(1 / 1)

她连忙矢口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她的想法……”

这种解释在郑云海面前丝毫没有力量,好像越解释就越乱,她越是开口说话就越让郑云海心里难受。

郑云海怒不可遏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当走到郑母身边时,他用手指不带一点尊重的指着郑母说:“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本来和老楚说好了两家要联姻的,谁知道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联姻也就算了,她倒是心大,还要在楚寒冰的婚礼上给他们弹什么琴。

楚家家大业大,难道就请不起一个钢琴手吗?他让你去弹琴,无非是想羞辱你,羞辱我们郑家。我们手上那百分之五的美丰股份已经让那小子逗了去,还要在他结婚的日子受他的羞辱,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在楚寒冰和夏晨雪的婚礼上为他们弹奏钢琴,这件事郑若盈已经提前和郑云海报备过了,并且得到他的允许的,可能是郑云海在昨天的婚礼上因为此事被其他人嘲弄了,所以此刻才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把责任推到郑若盈身上。

楚寒冰不喜欢她,任凭她用尽手段也不能让楚寒冰多看她一眼,即使她很努力过,但是她仍然没有成功成为美丰集团总裁夫人,这是她能力不够,魅力不够,计谋不够,这些她都认。

她垂下头,听着郑云海教训她。

“你说你要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就去对付那个夏晨雪,要是早肯在楚寒冰那多花点心思,多下点本钱,也不会落的如此地步。对外人你手软,怎么就把刀子放在了家里人的身上,你弟弟那么小,刚不到两个月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用零食袋割破他的脸,还想用一个塑料袋要了他的命,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黑,怎么就能对他下得去毒手?”

“塑料袋?零食袋?”郑若盈瞪大了双眼看着郑云海又重复了一遍。

她只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沙发上,但是并没有要害那个小仇人的意思。

她是冤枉的,比窦娥还冤……

郑若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想害他,我只不过是把东西放在了沙发上,自己去接了个电话。”

郑云海看着她,眼里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是你还能有谁?我们回来时,嘉宝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脸被划伤了,头上还套了一个塑料袋,而于妈在厨房里,月嫂在卫生间里,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嘉宝自己做的,要么就是家里闹鬼了。”

越说越气愤的郑云海喘着粗气瞪着郑若盈,顿了顿,又接着说:“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们回来晚几分钟,不,晚一分钟,嘉宝恐怕都没命了。”

说到这,郑云海身边的女人终于忍不住,趴在郑云海怀里痛哭起来。

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郑云海的一颗心都碎了,他不住的抚摸着女人的后背,语气温柔的轻轻安慰着,“好了,别难过了,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子主持公道。”

掷地有声的话带着它足够的分量和能力,女人听后哭声渐渐变小,只是还趴在郑云海的怀里还不愿出来。

当着人家妻子女儿的面,敢这样投怀送抱的小三还真不多。

她这种宣示主权的方式,是以一种伤人于无形的方式,狠狠的伤着郑母的心。

郑母看着自己的老公与别的女人亲热,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透不过气来。

虽然她为了不和郑云海离婚,为了他还能回到这个家里,委曲求全的答应了让小三与他们同住的要求,可是,当她面对面前的场景时,她后悔了。

她知道,那个手段无数的女人,以后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逼走或者直接逼疯。

可是路是她自己选的,就算是流泪咬牙,她也要走下去,面对那个女人的一再挑衅她只能沉默,她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钳入掌心,她要用这种疼痛来转移心里上的疼痛。

郑若盈看了一眼沉默的郑母,又看了一眼沙发上靠着的郑老太太,最后把视线转到郑云海脸上,她摇头否认,“爸,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只是仿佛只要她一说话,郑云海怀里的女人嘤嘤哭泣声就会加大,刚才已经不怎么哭了的女人,又哭了起来……

这完全是不用语言,只用眼泪就要将郑若盈的话,全盘否定的节奏。

女人的情绪,深深地感染着郑云海,他的愤怒随着女人流下的泪水,而变得愈加愈不可收拾,他暴跳如雷,“月嫂把嘉宝抱出来,于妈,你也过来。”

当月嫂把那个小仇人抱出来时,郑云海一把拉过郑若盈的胳膊,按着她的头,让她仔细的看着小婴儿的脸,“你瞪大眼睛给我看清楚,看看他脸上的伤,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敢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他的皮肤那么嫩,要是他脸上留了疤痕,我也找人在你脸上划两道。”

郑若盈看着小仇人脸上一道长长的血痕不知所措又疑惑不解。

这,真的不是她做的。

郑云海的话,更像一颗杀伤力极强的子弹一样,射进她的大脑,破坏了她的思维,让她无法思考那道伤痕的来由,而完全沉浸在那些来自父亲最冷漠无情的语言弹药中。

一个父亲要找人毁了女儿的容……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吗?

不是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吗?她上辈子一定不是父亲的情人,而是仇人,而且是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的那种,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的恶语相加?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又谁还会相信自己的郑若盈,将目光转向了看着她长大的于妈,语气软软的说:“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放完零食之后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嘉宝就不在沙发上了,你们就回来了,对不对于妈?”

于妈接到那个求助的眼神之后,无力的低下了头,咽了咽口水说:“小姐刚才是在放零食了,她……”

于妈想帮着郑若盈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自称“金牌月嫂”的女人打断,“于妈,你不是一直在厨房里煲汤吗,难道你中途还来了客厅?不是她做的,难道是你?”

如果于妈再说下去,就很容易被认为是从厨房里出来偷偷伤害了小少爷,再回到厨房里的人。

这句话带着它独有的含义,恰到好处得堵上了于妈的嘴。

于妈紧张的说:“没有,我一直在厨房了,一直没出去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月嫂接过话题,“对呀,于妈在厨房没出来过,我在卫生间也没有出去过,客厅里只有小姐和小少爷两个人……”

她已经不需要再接着说下去了,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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