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若盈那段没说完的话,被程子昊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她眼中全是抗拒,拼命瞪着程子昊,身体也在推搡着他。
程子昊眼睛瞥了旁边的方向,一双黑色皮鞋,映入郑若盈眼帘,她才知道,沈珩就在不远处。
于是她闭上眼睛,也好好安放了自己的手,全心全意的程子昊亲吻。
她就是要那样,在他面前,用一个吻做的刀子,插在他心脏上,让他痛。
不知沈珩看到这一切会是什么心情,也不知沈珩什么时候走的,程子昊亲了郑若盈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因为太累了,两个人才放开对方。
郑若盈不再趴在程子昊身上,而是躺在程子昊身边,她望着天花板眼里全是疑惑不解的问道:“他看见了吗?他会怎么想?”
“不知道。”程子昊低低回答一句,坐起身来,整了整头发。
他笑容里带着几分揶揄,“我只知道,你要是想要戒指,现在去追他,应该还来得及。”
郑若盈坐起身来,举起右手说道:“我郑若盈发誓,不会和沈珩继续,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
“那就是要感谢我,出现的还算及时了。”
话题回到原点,郑若盈鼓起嘴,“嗯!谢谢你!”
“谢字不要老是用嘴说。”程子昊回了她一句之后,两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刚才的吻。
程子昊尬笑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走吧,请我吃饭去,吃了老子这么多天,该让老子吃你的回回本了。”
“去就去但是你别挑太贵的。”郑若盈满不在乎,起身就往外走。
当她到了外面,发现程子昊站在一辆至少八手的破旧小汽车前,疑惑的问道:“这是你的车?”
程子昊讪讪一笑,“本来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上来吧!别看它外表破旧,其实里面很不一样。”
郑若盈一脸嫌弃,“我不要,坐这么破的车,我情愿走路去。”
程子昊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酒窝,“那你就走路去吧!老子先走了。”
程子昊上车,呛了一鼻子灰,打着了车火,慢慢行驶。
郑若盈踩着高跟鞋,走在车边。
程子昊向她挥手,“上来吧!这车还不错,总比你那十一路好!那么长的腿,走路可惜了。”
郑若盈走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自己也就动摇了,上了那辆破车。
可是一上去,她就后悔了,她用鼻子闻了闻,“什么味?哦,我说刚才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原来是这车上的味呀!”
随后,她用手挡在的鼻孔。
程子昊也觉得车里味道难闻,想开车窗,又太冷。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味,醺了老子一道了,估计这前车主不是屠夫就是水管维修工。”
屠夫?
水管维修工?
重口味的味道加上画面感,立刻让郑若盈坐不住了,“呕!呕!”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把包里香水拿出来喷一喷就没事了。”
郑若盈捂着嘴,“我现在哪有闲钱买香水……呕!”
程子昊无奈只好点燃一支烟,香烟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车里。
郑若盈侧眸望着驾驶室里,一手夹烟,一手开车的男人,第一次发现玩味还挺好闻的,至少比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味,要好太多。
郑若盈也第一次发现,程子昊挺好看的,至少吸烟的样子挺酷挺装逼的。
她过去对香烟没什么感觉,沈珩是不吸烟的,但是文少他们一伙人都吸烟,这里也包括几个女生。郑若盈除外,她总觉的把烟草点燃了,吸进肺里,这个过程很浪费时间。
如今望着程子昊的样子,她竟然也对那种行为好奇起来。
“烟是什么味?”
程子昊神情专注的开着车,“烟味呗!也是寂寞味。”
郑若盈兴趣更浓了几分,“寂寞什么味?”
这话是程子昊说的,可是当郑若盈反问他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寂寞过于就像现在的自己。
他动了动唇,有点不耐烦,“那是男人的事,你不知道。”
顿了顿,说道:“你也别想着吸烟,女孩子吸烟不好看。”
“你这明显就是性别歧视吗?为什么男人吸烟可以耍帅,女人却不能呢?”
“怎么就性别歧视了呢?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抽烟的女生,你要是非要吸,给你拿出。”
说完,程子昊把整合烟都给了郑若盈,郑若盈摸了摸烟盒,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弃尝试它的念头。
虽然是郑若盈请吃饭,但是地方是程子昊选的。
他选了一家西餐厅,位置偏僻,远离市区,但是味道却出奇的好。
两个人饱餐之后,郑若盈的钱包也就瘪了,不过想起最近程子昊为她演戏,还算尽心尽力,她也没有抱怨。
只是,郑若盈的好脾气没有持续多久。
程子昊上车之后,那辆车就开始和他作对,怎么打火都打不着。
郑若盈一脸疑惑,“是不是坏了?这里这么偏僻,我们不会回不去了吧!”
“不会,这车没破到那种程度,你看它还行。”
程子昊的笑容很是勉强,为了给郑若盈证明,别是好车,他又打了一次火,可是结果并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好。
那辆八手汽车,一动不动。
这时,餐厅里走出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刚才这个男人在餐厅里,因为不小心撞到郑若盈,和她道过歉之后,还搭讪了半天。
郑若盈对那男人印象也不错,看见她出来仿佛是看到了救星,看到那男人向着一辆黑色汽车走过去了,她觉得这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别在这瞎弄了,这车早就该报废了,我们坐他的车吧!”
郑若盈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了车门,奔向那辆让她燃起希望的汽车。
程子昊还是固执的坐在驾驶室里,望着郑若盈踩着高跟鞋跑向那辆车,然后又满脸笑容的和那个男人说着什么。
男人听了他的话,喜笑颜开,随即又瞥了一眼程子昊和他的破车。
那目光里,充满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鄙视和嘲讽。
两辆车,对比又是那么鲜明,一辆锃亮的奔驰,一辆破旧的小飞度。
一辆可以纵横驰骋,一辆连打火都变成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