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打开!”吴宇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命令道。中文网w w w√.★8 1√z w√.
驾驶位上的司机一看苗头不对,打开车门跳下去,了疯一样的拼命跑。看他跨越绿化带栏杆的姿势和度,估摸着1oo米栏的奥运冠军刘翔都要甘拜下风!
不等吴宇话,王元就一个健步窜出去追那个家伙了。这边王涛也用枪别住了河南人的头部,将密码箱推到后座让姑娘们打开检查。吴宇迅座到驾驶员的位置动汽车,朝着王元的追击方向撵了过去。
两个姑娘们打开密码箱一看,满箱都是整整齐齐花花绿绿的钞票,粗略点了一下,大约有一百多万人民币和八十多万美金。
“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王涛开始盘问河南人具体情况。
“被你们抓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人算不如天算啊!想我资产过千万,潇洒十余年,一场爆炸塌方就把我的花花世界给葬送了。不错,我就是被通缉的河南平顶山王庄煤矿负责人,十几天前那场矿难就是在我的矿井里生的。你们的特殊任务也是抓我们几个逃出来的责任人吧?他们几个早就分了钱跑了,我算是倒霉,坏就坏在离不开女人。那身份证是我手下人的,怎么样,和我长得挺像吧?”中年人终于说了实话。
“麻烦你把那个茶杯递给我,我心脏不好,这会儿很难受,要吃药。”中年人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瓶,一边向王涛请求。
接过水杯服下几颗小药丸,中年人继续说道:“你们放过那个司机吧,他只是我的小舅子,出了事情后是我让他买车接我出逃的,他并不是事故的责任人。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后来的情况了,死了三十一个,伤了二十九个,其实这几年死的人早就过百了。我十几年来享受惯了,逃出来这几天把我憋坏了,就算政府不枪毙我,恐怕我也活不下去了,你们这次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我其实也不想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实在……”
说着说着,中年人的头一歪,嘴角不断地冒出白沫。王元一看大惊,搭上颈部动脉摸了一会说:“他死了!”
车上的人都沉默了,吴宇一边开车一边想:“这是遇到哪门子的邪神啦?怎么突然间生这么多事情都和自己有关?就连跑路都能跑出个携款数百万的通缉犯!你说这通缉犯也真是,不就是矿井死人吗?用得着自杀吗?带着这么多现金死在自己跟前,就是到警局报案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到底不是本地人,才追了两条街就失去了那个司机的踪影。为了避免让路上的行人产生怀疑,王元主动放弃了继续追下去的打算,无奈地原路返回。
看到王元独自走回来,吴宇将车停靠在路边用车灯示意了几下,等王元上车后决定问问他的意见。
王涛简单地将中年人的身份和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吴宇问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王元要过第四部手机接通了张宗的电话,电话中张宗让他们向南开往长清县万德镇。虽然吴宇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里,但还是将车头拐向南外环的方向。
出了这么档子事情,按照平时来说无非是两种处理方式。一是作为中国公民应尽的义务,向公安部门报案并说清事情的真相,这样做的结果也许会得到一笔奖金和新闻媒体的表扬,但同样有可能因为巨额资金的数量被调查个十天半个月,毕竟谁也说不清案犯究竟带了多少钱。第二种方式就当是买彩票中大奖,偷偷把尸体处理掉。按情况分析,出逃的案犯不可能会报案说自己被抢劫了,也就是说这笔钱会是一笔无人认领的赃款。
此时此刻王元他们无疑会选择第二种方式,本来自己就有案在身,摊上这种事情,只好将错就错、糊里糊涂地笑纳这几百万和新车。说来也真是赶巧,如果不是这样,吴宇他们不管采取什么样交通方式,都有可能暴露身份,这辆新车还真是雪中送炭,吴宇甚至认为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助这帮被逼无奈的老实人。
“这家伙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带着尸体到处跑吧?”吴宇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元。
王元掏出打火机点燃两支香烟,将其中的一支递给吴宇说:“先提提神!你的脑筋好,你觉得该怎么处理呢?刚才就凭你这个警官的高明手段,不但将通缉犯给抓住了,还把人家吓得畏罪自杀。兄弟我可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你想一个万全之策吧!”
吴宇接过香烟叼在嘴上说:“我说哥们,你这是奉承还是挖苦啊?这种事情可不能出主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分明就是拖我下水,我可不能上你们的当!我这个大好青年还没有享受自己的幸福人生,这会儿和你们狼狈为奸实在是出于无奈。这主意还是得你们自个儿拿,恕我无能为力!”
“小涛,看看车上有没有绳子什么的,等会儿找个水塘沉了他!”王元回头向王涛交代着。
王涛在车内开始摸索起来,两个姑娘也在车尾帮着寻找,车上有个死人确实让人感到心里毛,大家都想把他赶紧处理掉。
在车内的后备箱中翻出绳子和两条毛毯,估计是罪犯不敢公开住酒店,为躲在车上休息准备的。王涛开始将尸体包裹起来,用绳索扎好。
准备好之后,吴宇将车拐入一个大池塘边的小路旁停下,三分钟的时间王家两兄弟就将尸体绑上石块处理掉了。再次上路后,大家都觉得连空气都变得干净了很多。
“哥,你看看这些!”王涛将中年人遗留下来的一个手提包递给王元。
包里面装了两部手机,一个记事本、一百多张身份证和户籍证明。王元打开车灯看了看记事本里的内容,又看了看那些身份证说:“本子上的内容是那个家伙关系网和债务记录,欠他钱的还真不少!还有就是记录了这些身份证上的人,应该都是他矿上的工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身份证号码?这些身份证应该不像是假的啊?而且这些身份证大多都不是河南的。”
“这有什么奇怪,一般矿工都是外地没有什么复杂背景的工人,这样出了事情之后也好处理。另外的身份证号码也许是矿主给员工搞得假身份,出事之后查无此人!”吴宇在出产煤矿的地区生活了多年,这些鬼把戏早就听别人说过了。
“这么说,这些人应该就是那些在矿难中死去的矿工喽?真他妈的黑,死了都没人知道!”王涛忿忿地说。
吴宇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矿上还有专门的打手,如果有矿工出事后家属来理论,谈得好拿点钱走人,谈不好连家属都会失踪。”
“怪不得这里面还有十几张女的身份证,我还以为她们也下井挖矿呢!不过这十几个女的怎么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而且只是山东、湖北两地的?”张元将那些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得十分仔细。
“这个家伙应该没那么简单!按说开矿的老板一般都比较有钱,钱多了自然就会搞其他产业,比方说歌厅、舞厅、餐厅;娱乐中心、休闲中心、俱乐部等等。因为矿主一般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对那些高科技的公司不感兴趣,所以这些地方色彩比较重的服务产业就相对比较适合他们的口味了。如果估计的不错,这十几个姑娘应该是被他控制的卖**。”吴宇再一次解释了王元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