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吴宇再次下令,巡洋舰主炮再次炮击,六颗152mm炮弹一下子毁掉了两座垛墙。八√一w√w★w .√可吴宇看到炮击后的情况却气愤异常,嘴里不停地大吼着“停止炮击!”,手上的望远镜也被他当作停火的信号弹扔到半空中。
巡洋舰第一次炮击在开始的时候就被桑原荒次郎看到了。这位日军中佐黑着脸观察着那些军舰炮击过的石堤,心里盘算着是否使出自己的杀手锏阻止对方的进一步攻击。当然,他也有顾虑的地方,万一对方不吃这一套,自己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战场上的形势容不得人仔细考虑,还没等桑原荒次郎想好该怎么办,第二轮炮弹又飞来了。这次不用他做决定,那些战舰上的火炮就停止射击了,桑原荒次郎暗自庆幸自己想出的办法真的有效。
诡计得逞!桑原荒次郎从腰间抽出佐官刀,指着海滩上遍布的歃血盟6战队员向手下命令道:“射击!”
吴宇下令停止炮击是有原因的,刚才炮击时望远镜里出现的那一幕这辈子也不会从他脑中抹去了,伴随着两座垛墙的飞灰湮灭,无数的人体残肢和碎石一起升上了天空,在一大堆土黄和深灰的碎屑中,一红一绿两个颜色引起了吴宇的注意!那是什么?那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仔细观察垛墙前落下的残骸,里面还有许多妇女和小孩的身影。
“无耻!卑鄙!我操你小日本的祖姥姥!”吴宇暴跳如雷却想不出一个有效的办法来对付这个突情况。
这就是桑原荒次郎的计策,用妇女和儿童组成一道人体屏障,反正这些台湾人的死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大日本帝国对这片土地的统治权。原本桑原荒次郎想不出这个办法,由于顾虑台湾军和新补充的新兵不肯作战,他才将这些人的家属抓来做人质,必要时以此要挟台湾人冲锋陷阵。战斗打响后,面对庞大的战舰和数倍于己的登6部队,桑原荒次郎明白自己这点人根本就不可能对登6部队动进攻,只有依靠阵地组织防御。对方大口径舰炮严重威胁防御阵地的安全,为了避免遭到炮击,桑原荒次郎准备在关键时刻让妇女儿童充当人体盾牌。
“老大!他妈的小日本正在对沙滩上的弟兄们开火!你快点想个主意啊?”对讲机里传来李瑟饵焦急的喊叫。
“靠!我能想出什么主意啊!先命令部队就地疏散,注意隐蔽!”吴宇脑中这时候乱哄哄的,一点头绪都想不出来。
天空中不时闪现出几道由炮弹拉出的短促闪光,炮弹带着凄厉的啸音落在滩头阵地上爆炸开来,几乎是连绵不断机枪扫射将海滩上的沙土打的四处飞溅。桑原荒次郎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登6部队在他的阻击下溃不成军,等待他的将是帝国武士的无上荣耀。
用炮轰平日军阵地很容易,但几个头头都不会下这个命令,毕竟大家是军人,不是冷血屠夫,如果事先不知道则罢,知道了还开炮就说不过去了。可任凭小鬼子肆无忌惮地杀戮自己的部下,几个指挥员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把运输舰上的水6坦克放下来,每辆水6坦克搭载五名特战队员上去!不要开炮直接冲进那个炮台,能救多少人质就救多少!记住,不能滥杀无辜!”没办法了,吴宇只能把担负火力攻击的水6坦克当作突击战车用,毕竟沙滩上毫无遮挡的战士们等不起了。
有舰队火力支援,本来吴宇并不准备动用水6坦克,再说这种水6坦克还相当简陋,为了应付这场战事,郭援匆匆搞出了1oo辆装备了57炮和两挺机枪的大铁壳子,除了有一套水下动力装置和并不太厚实的装甲,这玩意甚至连火力突击车的性能都不如。不过任何东西都有它的用处,毕竟火力突击车不能在海中浮渡。
远离岸边八海里的运输舰上,六座吊车轮番将坦克吊入海中。奶奶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登6艇太小装载量有限,登6舰太大来不及造。二十分钟后三十辆水6坦克开始浮渡,八海里的距离要花半个小时才能到达。
滩头阵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付出伤亡两成多的代价,三千余登6的战士们三三两两在沙滩上聚集起一个个小小的火力点,用手中的轻机枪和突击步枪压制垛墙上的日军机枪射击孔。在猛烈的还击下,安平小炮台的机枪火力大减,滩头部队的指挥官趁机召集一个连的战士向敌人的炮台起冲锋,试图靠士兵突击占领这个打不得炸不得的据点。桑原荒次郎见状立即下令四草炮台撕去伪装,与安平炮台形成交叉火力打击歃血盟的滩头部队。
沙滩上战士们冒着日军的压制火力奋力还击,突击部队以密集队形迅接近日军阵地!猛然间从四草方向射来的子弹打乱了突击队的队形,大半战士在奔跑的途中一头栽到在地,殷红的鲜血瞬间染透了身下的沙层。
日军猛然出现的新火力点再次打乱了滩头部队的部署,部队伤亡数字也因此大涨,五千人此时还有战斗力的不到一半。虽然受到猛烈的打击,但战士们依旧咬牙坚持着,毕竟在武器上占据了射高的优势,调整部署后,战局趋向僵持,可弹药消耗过快又成了滩头部队的新问题。
在海上浮渡的水6坦克终于在关键时刻赶到了,这些比海龟快不了多少的家伙此时总算有用武之地了。带着不断滴落的海水,三十辆坦克分为两个部分分头冲向安平和四草炮台,虽然不能开炮,但所有战车上的两挺机枪都出了复仇的吼叫。滩头部队除了负责压制的机枪火力点,其余的士兵纷纷跃起,端着上好刺刀的突击步枪跟在坦克后面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