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兰一走入屋子里,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古枫的脸上,美丽的脸上荡出一丝别样的情素来。中 文网w★w w★.★8√1 z★w .くc o m自古枫回到府里后,陈英兰也随着她的父亲陈家永来古府做客,那时陈英兰就已与古枫再见过面了。
再见面后,陈英兰才知道原来自己根本无法忘记古枫,宇文惜墨对自己再好,她的心也只在古枫那里,就算古枫心里不在意她,她仍然爱着他。
陈英兰先向老太太请了安,才对一边的古枫微笑道:“枫哥哥在看望老太太么?我不曾打扰到枫哥哥与老太太说话吧?”
古枫对陈英兰笑了一笑,道:“哪里,祖母就是喜欢你,你来了,我们都很高兴。”
陈英兰脸上微微一红,不觉抿嘴笑了,老夫人见陈英兰与古枫很说得来,也有些欣慰,正在这时,老夫人的丫头秋蝉也来了,看到屋子里这情景,便将凌铃铃唤了出去,说是要凌铃铃去给老夫人看看那药。
秋蝉明显是想让古枫与陈英兰两个人单独陪着老夫人说话,才会将凌铃铃支开,凌铃铃整个心思都在陈英兰手上的铃铛上,也没有在意,这会儿秋蝉来唤她,她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只有随着秋蝉去了厨房,与秋蝉一起去煎药。
“秋蝉,你的药煎得很好,又何必让我看来呢?”入了厨房,看着秋蝉娴熟俐落地煎着药,凌铃铃忍不住问秋蝉问道。
这时秋蝉正拿着扇子在吹着火,觉得火候差不多后,才停止了吹风,凌铃铃顺势递了一个矮凳过去,秋蝉谢了后就在凳子上坐了,凌铃铃也取了一张小矮凳,在秋蝉的身边坐了下来,只是与那火隔得有些远,
见凌铃铃与自己离得老远,秋蝉不觉笑了一笑,道:“坐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凌铃铃向那药炉子下面的火努了努嘴,道:“天气这样热,与那火坐着那么近,岂不是要热死了?”
秋蝉瞧了一眼药炉子下面的小火,又看了看凌铃铃,用手里的扇子指了指炉子下里的火,忍不住笑道:“这么点火就热死了?凌儿,你是冰做的不成?靠近火边就融了?”
凌铃铃眨了眨眼睛,笑说道:“我这样爱笑的人,怎么会是冰那样冷的东西呢?我呀,可不是冰,别人总说我像水。”
秋蝉打量着凌铃铃的脸,却见凌铃铃眉锋淡淡如水墨,一双眼睛清灵灵的真的就像是两汪盈盈秋水,整个人就是水灵灵的,说她像水,这倒是真传神,她不觉笑了笑,说道:“凌儿,你这样一说,我倒还真的觉得你像水了。”
凌铃铃嘿嘿地笑着,又伸手纤纤玉手,指着那炉子里的火,道:“水和火可是不相融的,凌儿不怕冷,就怕热呢。”
许是因为看到这些日子凌铃铃对老夫人照顾得尽心尽力,秋蝉本是就老夫人房里的人,因着老夫人的关系,也是对凌铃铃充满了感激,两人又说了些话,说着说着,秋蝉想起了之前凌铃铃问的问题,便笑回答道:“你不明白吗?陈小姐与二少爷一起陪着老太太,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你在里面岂不尴尬?”
“尴尬?”凌铃铃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反问秋蝉,“秋蝉,你是说,陈小姐会是咱们的二少奶奶吗?”
秋蝉用扇子拍了拍凌铃铃的头,笑道:“你整日与机敏的三小姐在一起,怎地不学聪明点?二少爷与陈小姐的事情是一定的,以前我还以为陈小姐可能会嫁给惜墨公子,可是现在看来,陈小姐眼里心里只有咱家的二少爷,二少爷不娶陈小姐,那会娶谁?”
凌铃铃微微一怔,仔细想一想,按着他们的思想推断,好像也是这样。
“凌儿,你不知道,其实二少爷待陈家小姐也是极好的,二少爷与陈家小姐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都认为两人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儿……”秋蝉在一边津津乐道。
凌铃铃突然说道:“可是枫少爷不是喜欢木芙蓉吗?他不是说过非木芙蓉不娶吗?”
秋蝉大惊,连忙伸出右手捂住凌铃铃的嘴,要知道在这古府里,“木芙蓉”三个字都成了禁语,秋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一个人后,秋蝉才放下心来,嗔怪道:“凌儿!你也太不晓事了,那个人的名字,岂是随便提得的?”
说着,秋蝉又叹了口气,道:“以前是二少爷不懂事,才会被那女子所骗,现在二少爷既然以回来了,就说明二少爷已回心转意了,现自己的错误了。二少爷对陈家小姐自小长到大的情份,岂是那烟花女子能比的?二少爷待那女子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烟花女子不就是图二少爷的钱与地位吗?日子久了,二少爷就会现谁才是对他真正的好。”
凌铃铃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话来,秋蝉说得完全正确,这木芙蓉就是利用古枫!
“二少爷对陈家小姐原本就是有情的,陈家小姐也对二少爷一片痴情,二少爷日后自然会好好疼惜陈家小姐,会娶她。”秋蝉在那边感叹似地说着。
这话听得凌铃铃心里却不是滋味。
虽然凌铃铃是不怎么在意古枫这个人,可是过去的日子,他的确是对自己特别特别地好,想着古枫日后会将对她的那份爱,全部都转给了陈英兰,她心里的感觉就怪怪的。
药煎好了后,秋蝉就将药倒入碗里,放在托盘上,准备送到老夫人那里去。凌铃铃找了个借口让自己送过去,秋蝉想了想,也就将这事交给了凌铃铃。于是凌铃铃端着摆着药的托盘走出了厨房,往着老夫人的屋子里走了去。
刚刚转过一道门,走入内院落时,就瞧见古枫与陈英兰正从正堂走了出来,正堂下面是四级阶级,古枫走在右边,陈英兰走在左边,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些什么话,那陈英兰一直都是微微低垂着头的,秀美的脸上泛着一层层晚霞般柔丽的红晕,衬得她的脸越娇美,她脸上也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
下阶级的时候,许是陈英兰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古枫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这一走下来,一不留神,脚就踏了个空,身子一个不稳就往下跌去,古枫眼疾手快,早已伸手扶了陈英兰一把,将陈英兰的身子扶稳,并关切道:“当心。”
这一幕恰好落到凌铃铃的眼里,却见那陈英兰冲着古枫笑着,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像极了以前在芙蓉别馆时,凌铃铃向古枫撒娇的样子。
那边的古枫与陈英兰继续走路,抬起头时,恰好看到了正站在院落里的凌铃铃,一瞧见凌铃铃,古枫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暖意,也没有顾忌到身边的陈英兰,便径直走到了凌铃铃的身前来。
“凌儿。”古枫看着她的时候,脸上总带着那温暖的笑意。
凌铃铃看了一眼古枫身后的陈英兰,又向古枫微微屈膝行了一礼,道:“二少爷。”
古枫瞧着凌铃铃这模样,先是怔了怔,又似想到了什么,然后笑了一笑,看了看凌铃铃手里的浓浓的药,道:“这是祖母的药吗?辛苦你了。”
说着古枫便伸手过来接凌儿手里的托盘,似乎准备帮凌铃铃端那药,凌铃铃当即闪开,这时陈英兰已从后面走了过来,眼里微微带着些疑惑。
凌铃铃听到陈英兰手上的铃铛声,又想起了这铃铛的来历,以前的时候凌铃铃还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古枫不将这两串铃铛都给她,而要将那一对铃铛对开,给凌铃铃一串,给陈英兰一串?因为陈英兰的铃铛,她不知道受了刘寒初多少气,都怪陈英兰抢自己的铃铛。
没由来的,凌铃铃心里就有点恼火,陈英兰走过来的时候,凌铃铃假意站不稳向陈英兰摔去,这一摔,凌铃铃将那一碗药直直的沷向陈英兰,自己也装做要摔撞到陈英兰的身边,心思却暗暗锁在陈英兰的铃铛上。
正当凌铃铃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时,那陈英兰也是练过武功的,哪里这么容易被撞到,何况陈英兰一向对这凌铃铃有所防备,见此情景,陈英兰就灵活地反退三步,灵活地避开了凌铃铃。
凌铃铃也不是那么好缠的,陈英兰虽然避开了凌铃铃这假意一撞,凌铃铃右手用力,想将这药以射暗器的手法掷向陈英兰。
不料,一只修长厚实的手已闪电般地伸来,只是一晃眼的工夫,凌铃铃手里的托盘就突然从她的手里消失,腰上一紧,之后“咚”地一声在她身边响起,凌铃铃余光一扫,却见古枫左手扶着凌铃铃的腰身,右手端着凌铃铃手里的托盘,就以那托盘为底稳稳一接,将那飞出去的碗稳稳接回在托盘里,里面的深棕色药水荡了几荡,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凌铃铃吃了一惊,没有料到古枫的度竟这样快,古枫接住了那药碗后,便转过头看着凌铃铃,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笑容又有些古怪,仿佛还带了几分宠溺与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