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感觉脸上好辣,就好像被人抽了几记耳光。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白痴。
想起还和阿意金秀英金晋中商量了第二套方案云云,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什么方案都没有在点子上。龚平的思路根本就不是跟他们一个框架。如果他们能看十米远,龚平的眼睛已经看在了百米外。
这还能怎么拼?
阿天十五岁出道,十多年混下来,第一次有自己是菜板上的鱼的感觉。
阿天启动车子,那四个黑衣男子也启动车子,阿天右腿被废,疼痛难忍,又不停的在流血,他只能靠左脚点刹车和油门,开车度自然就慢。那四个黑衣小子也在前面不快不慢的开,好像在引着阿天走。
阿天把车开出这片荒凉之地,前面的车慢了下来,等阿天开上去,一个黑衣男子从车窗扔过来一大哥大。然后,那车子箭一样的飙走了。
阿天抓起大哥大,给金晋中打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金晋中带着人赶过来了,同行的还是阿意金秀英和奥美的十几个枪手。他们找到阿天的时候,阿天已经晕迷了过去,人就趴在方向盘上,车子已经熄火。
阿意抱起阿天,看见了驾驶位置上一地的鲜血,然后看见了阿天的被毁的右脚跟腱和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的脚骨。
这说明枪的威力很强。
普通手枪的威力,子弹比较容易卡在骨骼上,而不是射穿。
大家手忙脚乱的把阿天救上车,车子以最快的度开向医院。
第二天上午,阿天才醒过来,他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算是捡回来了一条命。要不是救治的医生得力,并且阿天的血型也找到了足够的同型血,阿天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阿天醒来,看见了护士,白色天花板,还有窗口前的众多兄弟。这些兄弟,都是奥美的枪手。豪鹰作为韩国一流的社团,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阿天醒来,阿意金秀英和金晋中都忙赶了过来,他们就在病房外的不远处抽烟。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阿意金秀英金晋中走进了阿天的房间。
阿天虚弱说道:“胜妍呢?”
阿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天。
金秀英道:“胜妍在龚平手里。”
“你们……知道了?”阿天道。
金晋中点点头:“知道了,龚平给大哥朴正泰的信上都说明了一切。”
阿天想起自己怀里的信,知道金晋中他们在他昏迷的时候,搜过了他的身,搜出了他放在怀里的信。
“信上怎么说?”阿天道。
“信上说,奥美退出香港的赌船业务,然后他就把朴胜妍小姐还给我们。”金秀英阴测测的说道。
阿天一急:“信上真是这么说的?”他看向阿意。这三个人中,他相信阿意,不太相信金秀英金晋中。
阿天是第一个接触到龚平写给朴正泰的信的人,他是个实诚的君子,龚平是写给朴正泰的信,而且封了信封口,阿天就没有拆开来看。
阿意冲阿天点了点头。
然而阿天还是有点不相信,因为他感觉龚平这个人智谋深远,可能应该不会出这样的最容易激起火拼的下策。
阿天说道:“给我看看信。”
“信已经送到韩国了。”金晋中说道。
阿天闭上眼睛,说道:“信上还说了什么?”
“还说要跟我们在公海上赌一次,如果我们能赢了他们,他们可以容许我们拥有一艘赌船业务。”金秀英说道。
“如果我们输了呢?”
“那自然是无条件退出赌船,不单是赌船,任何赌博形式,任何韩国的老千集团,都不得进入华国的地盘。”金秀英说道。
阿天哼一声:“他敢出这样的话来?”
“是的!他就是这样说了!”金晋中淡淡说道。
阿天顿时感觉一阵疲惫,他深知朴正泰的性格,吃软不吃硬,龚平抓了朴胜妍来威胁他就范,这会激起朴正泰的强烈反弹。韩国的豪鹰在香港这边也许是实力不够强,但是在韩国,那可是一流的社团。
阿意说道:”天哥,你先好好养伤,我们在等大哥的回话。”
阿天点点头:“你们先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于是阿意金秀英金晋中三个人退出病房,走了。
阿天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太过虚弱,所以他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
在万玮肖扬的家里,朴胜妍和龚平还有肖扬面对面在喝着红酒吃着牛排,肖扬把香港有名的黄厨师请到了家里来做菜,因为家里来了一个贵客:朴胜妍。
朴胜妍是肖扬买通的一个商业间谍,就是为了监视想要退出的万玮的赌船业务。朴胜妍想利用壳公司来控制万玮的三艘赌船,她需要一个内应,这个内应就是万玮肖扬。
只是朴胜妍没有想到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万玮肖扬,然后,她又看见了龚平,看见了豪劲,看见了王建南,看见了李蕴……
朴胜妍都懵了……
然后,她没有看见阿天。
阿天,豪鹰第一快枪手和第一老千,本事了得,也是豪鹰老大朴正泰很器重的人物。
“阿天呢?你们杀了阿天?”这是朴胜妍的第一句话。
龚平笑笑,看着朴胜妍没有说话。
豪劲说道:“朴小姐,我们放了阿天先生。”
“不,我们没有放了阿天先生。”王建南说道,“我们请阿天先生回去送一封给你父亲的信。”
“送信?”
“是的,一封和平信。”龚平笑道。
“什么?和平?”朴胜妍冷哼一声,“你们抓了我来这里,设计了一连串的事件,还放火烧了我们的一艘赌船,你们现在想谈和平?”
“不是我们想谈和平,是你们豪鹰需要和平。”龚平冲朴胜妍挤挤眼睛,“因为你们不选择和平的话,你们在这里就会全军覆灭,就连开一个旅游公司都不行。”
朴胜妍冷哼一声:“龚先生,别说这些话来吓唬我。”
“真不是吓唬你,信已经送出,我相信你父亲看了信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龚平笑道。
“你们把我抓住,就是想以我为人质胁迫我父亲答应你们的条件吧,告诉你们,你们都看错我父亲了。我父亲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