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道浅来到五层之上的时候,她才惊觉,这事透露着几分的怪异,按理说,她那牌子是三层的吧,不过在那些看守楼层的下人看了之后却都一一对她放行,这不奇怪?那什么才奇怪?
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道浅按那个小人指的房间,排排走过去。总算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所谓的禾初小姐的房间。
那房间外面就足足占了道浅房间几个之大,而里面,可想而知了。
想到那号要搜人的势力,道浅也犹豫不得,她抬手敲门。节奏轻快分明的响了两声,道浅收了手。
在等了这么半晌之后,房间内依旧毫无反应,道浅有些急了,她想难道是禾初小姐知道是她来了,不然见她,故意不开门?
这可不行!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伙人在搜人,万一不幸是自己,她也可早早逃走不是。
道浅挣扎的看了眼房间,脸色复杂的问道:“不知禾初小姐可在,在下道浅想要求见一番?”果然,依旧是毫无回应。这下子道浅忍不住了,她想起明明之前有问过那些下人,禾初小姐有无离开,不管是四层还是五层的下人都统一回答,未曾离开,那么现在是对方不肯见自己?
不管了!道浅掏出先天宝器长剑,用其将屋内的门闩挑掉,之后轻轻推开……
房间很大,不过屋内的装饰并非富丽堂皇,而是有两分儒雅,两分清淡。两分女儿闺阁,最后四分是与佛沾边的。从这些装饰倒也可看出房间主人的一些性格。很是相像。
扫完整个屋子后都没瞧见一个下人,不知这禾初小姐是怎么想的?是不喜欢下人伺候?倒也有可能。不过她故意忽视自己,再加上那股势力的追寻,让道浅的忍耐心急剧下降,也顾不得其他,道浅耳聪目明,听见右手边有水声,也不想其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哗哗’一股水龙却是至道浅的正前方迎面扑来!
道浅身形一躲,动作丝毫不慢。心里想的却是这位攻击的主人没怎么使劲啊。
“是谁!滚出去!!”房内传来禾初恼羞成怒的声音,道浅可以想象,犹如上次她那下作的手段令她又羞又怒,和此刻相差无几。
呵…呵呵……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水流声,原,原来这是在沐浴?!道浅心里惨然而又尴尬的笑着,别又被误会成女色︶狼了,她是小白杨,笔直笔直滴!
“误会!误会!不知小姐是在沐浴。可在下有事想要相询也顾不得其他打扰小姐,是在下的不是,请小姐不要过于忧虑!”何况我不是什么都没瞧见……
幸好这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即便禾初小姐再神经敏锐。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也不再这上面,又没用心听,根本就是脑袋一团浆糊。也不知道浅说些什么。她只是心里想到,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她一个女子的名节。就被这个人毁了两次!
禾初咬紧嘴唇,努力不让气血翻涌。不让愤怒占领心头。不过双眼却是顷刻间,通红一片!再如何厉害的女子,也不过是从小受世俗教导,女子的名节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更何况她的出身,让她的教导也是更为严厉的,平时连胳膊这些都不能露,这个人!……
好在禾初还是有理智的,沐浴间的门已经合上,她起身换上衣服,打理好一切之后,才走出来。
见到道浅之后,禾初的眼睛又忍不住一阵血丝遍布,道浅看到吃惊不已,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行径,似乎多为冒犯了,她也不敢再开口过问,而是想到了自己的来意。好在禾初也并未有与道浅动手的意思,她已经见识过这人的无耻程度,难道还要让现实重演一遍?!
禾初无力的挥手,不想再多瞧道浅一秒钟,让她立即道明来意…之后,走人。
道浅收回抱手的动作,歉意的笑笑,说道正事上她又便得一脸正色,语气正经道:“有一事还请禾初小姐帮忙,不知小姐可能助我?”
“公子有何事需我相助?公子不是实力非凡?对付我一个弱女子都能使出那样的下流招数,还有什么是能够拦得住公子的?”禾初的语言尖锐,与之前的作风大大改变,道浅一时愣住,竟有些反应不及。
抱歉之色,让道浅愈发的尴尬了,何况对方说得的确有理,但是!她是个女的,能对小姐你耍流︶氓吗?禾初小姐……
“我……”
“看来公子是没什么事了吧?那就请吧……”禾初小姐站起身,对着道浅伸出手,做了个送客的动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浅埋下脑袋,整理了会儿,“禾初小姐之前的事,的确是我不对,可小姐未必没有责任!”
道浅这话一出,禾初的脸色一变,更加难看。“哼!若非小姐一言不出出其不意的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因此而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小姐的实力高强,又何必与我一介小民相向,我也是不明白小姐之意,才会在错乱之中,用上了对付敌人的手段!”
这话明里暗里的都指向禾初小姐,明明是你自己先动手的而道浅她自己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只是这个防卫用错了招式罢了!禾初也不能否认若是敌人,道浅用这种手段羞辱的确会获得对她有利的地位。禾初本不是个不理智的人,只是被道浅一而再再而三给气的,现在一切说开,都是她自己惹的祸,倒也不好再怪罪道浅,只是瞧着道浅那副脸,她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冷的道了句:“公子不是有事?”那就快说,说完赶紧走人!
机会来了,道浅心里一笑,故作沉静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下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将久舟给拦下,想来若非是身份非同一般,那么敢做下如此动静的人,就是在找死?小姐可否告之一二?”
禾初看着道浅的脸色不变,略微皱眉,“这和你并无关系,你无需知晓。况且公子也知这是我久舟之事,便勿要多管才是。”
警告她么?道浅不想理会,她只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到底是不是来搜她的,如果一直不能确定,难道非得等人将她抓了才知道厉害?!
“话不能这么说,禾初小姐在下现在也算是久舟上的顾客吧,既然是顾客那就有权利知道是什么人拦下久舟的前行,这说不定会耽误了我的行程,如此难道在下就没有必要知道?还请禾初小姐不计前嫌,如实相告。”
打开了一扇窗,禾初望着窗外目不转睛,少顷,她才微微的叹了口气,“也罢,此事也应当告知公子一二。”
不知为何,道浅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是……
“那伙拦久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汪公子身后的势力。听说是因为汪公子甩掉了他们,独自带着付江一人游山玩水。他们也是听闻久舟的名头,料想汪公子可能会在久舟之上,便想要上船搜人。可我久舟也不是如此让人放肆之地,自然不可放行,不过船便如此与其僵着了。”禾初轻微的叹道:“我少不得要去见见汪公子,问问他的意思,否则我久舟的生意怕是经此一闹,后事难料了。”
正是那两字不知是不是道浅的错觉,她觉得禾初小姐似乎停顿得非常久,久到道浅都以为她一口气已经吐完,久到道浅怀疑她可能在玩自己,之后她的什么汪公子,那家伙根本不被道浅放在眼里,如此她才可将心放回肚子里。
虽然那汪公子身边有个叫付江的高手,可惜道浅觉得他不足为虑,她经此闭关,实力已然不可同往日而语,若是谁还小瞧她,那自然少不得给对方些好果子吃。至于那群人是汪公子的下人还是随从,道浅根本就不用管,因为她知道那伙人即便再如何的实力不低,怎么也不可能比过汪公子身边的付江,既然付江是他们中实力最强的,那么如果连付江都拦不住她,那么他们拿群人又有何惧?
“竟然是汪公子的人?!那他们也都是个个强悍如虎了?禾初小姐你看我是不是要找个机会溜下船,在下连汪公子身边的付江都无法对付,若是汪公子的人一到,我岂不是要被他们追着打了?”为了不让禾初想到其他,道浅干脆将计就计,说些糊弄人的话,也好过自己的老底被人揭翻。
“你怎么……”禾初的话陡然一停,摇摇头,她抿着唇瞧着道浅说道:“公子若是留在久舟之上,那么无论是谁是什么势力久舟都有必要保护公子安危,只是若公子执意下船,也非我等可以拦住的,公子好自为之。禾初此刻便要去寻汪公子相谈正事,公子你……”
道浅灵机一动,“看那汪公子每次都色眯眯的瞧着小姐,想必是个下流的人,不如由我陪着小姐一起去?”能赶他下去最好,若是赶不下去留在船上也可,不过是变换了难易程度,而这些,道浅却不甚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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