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许多人隐隐有感。当然这是潜意识里的直觉,而下面即将要发生什么,多数人大致能猜到。
云腾久舟,久舟之名,并非仅仅是说说而已,若无一星半点的能力实力势力!谁敢有这么大的口气,底气,跟上元国的几世家如此谈话?
“呵呵,七爷当真是说笑了,谁有那胆子敢在久舟上闹事儿,那可当真是活得不耐了……大伙儿不过是在这里说会儿话,怎会……”黄冬做为闹事者自然当然不让的解释胡诌,至于眉七信不信在他而非她。
钱任钱做为一个元婴期高手也与眉七打了声招呼,毕竟是前辈,他叫一声前辈也无妨。
哪知这次眉七并未如同众人想象中的那般和颜悦色!按理来讲,这位七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他们大都清楚一二,如今这般一反常态那便是出了什么问题!“诶哟喂~!各位大能别这样称呼老夫,老夫受不起啊!”
钱任钱脸色未变,钱府的两位公子也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不敢妄动,黄冬那感觉更是直观,因为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明显是朝她而去的……
“这小子都魔怔了,也没个人助他一助?唉……”眉七一叹,似有愁绪万千,随后朝着道启一挥袖袍。清风般的灵力如脑,道启的神智一清,思绪逐渐回到了大脑,但他忘不了道浅被炸的那一幕,两行热泪,滚滚而出。‘嘭’的一声,朝着久久不散去的烟云舍下膝盖!
眉七显然未料到这小子魔怔之后竟然会有如此行径!只有那有情有义有心之人才懂得真正的情意。如黄冬那样的出了个人模人样,她还剩什么?!
道启那一跪。倒是让愣神的德翩若面上也浮出了一行清泪,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她当初被断一臂,因何而起?如今竟像是一切重演一样?德翩若忽然觉得身后是一片黑暗,在多的亮光,也无法照进她的心里。一切没有如果!道浅两个字未出声,只有个口型,无声之言,胜却有声!
黄冬面色一凝,尴尬的笑了笑。打算缓场:“七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老的威名可是早在多年前就响赫我等小辈的耳,如今这话,我等诸人万万不敢承受……”
眉七淡淡的瞥了眼她,对她的印象算不上好,不过这话他今日却是非言不可。“久舟便是久舟,容不得诸位的争端在此举行!久舟只为游玩,不为打斗!或许今日诸位忘了,不过没关系,我也算再次提醒诸位了……黄家的两个小子。想闹便闹吧,闹够了,你们黄……”眉七话音猛的一顿,而后神情清明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过片刻之后他才渐渐的放松了身子。
众人一瞧这其中的关窍不难理解,到了那个地步,千里传音什么的不在话下!那么刚才是谁的传音能让堂堂坐镇久舟的眉七也如此肃然起敬?!在场诸人心头拔凉拔凉的!原来不是眉七突发奇想的。而是有大人物要来临了?!
“七爷……可是有上面的人要来?”钱任钱快步几下,那胖子身上的肉一甩一甩的搞怪至极。他偷偷的觑了眼眉七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呵!你们还站这儿干吗?还想继续来打一架?就怕别人不知我这不理事的人还真是半点事儿都不管?!”这话里有话!钱任钱立马听出七爷这是在赶人不说。那位他口中的大人物马上就到了!钱任钱赶回自家少爷身边,同少爷传音,让他们赶紧闪人,别惹得七爷口中的人物不快,反给钱府招惹上麻烦!
钱来自是同意的,可钱平想让德翩若与他们一起走,她那双脚却像是沉在在地上一般,拉也拉不走,而更亲密的动作,男女授受不亲,钱平也不敢做!“德小姐乾道已经死了!早些看清事实吧!”
德翩若的眼神落在了道启的身上,他背脊挺直,坚挺如松柏一般,失了魂的跪着!那副模样,也许道浅不出现,他便要跪上天长地久也未可知?!而她自己?她只能自嘲于心,全都是你的错!若非你,她怎么可能死?德翩若!!……
“老四赶紧走吧!为了这么个在眼前烟消云散的破男人,你值得么?快跟我走……”黄冬不耐烦的丢丢手,一副十分厌弃的模样,黄梅看在眼中,忽然诧异,只觉得那样的人他看着有些许陌生?到底是他经此一变彻底改变,还是因为他的死,他突然醒悟过去的过错?
收起了悲伤痛感,黄梅将乾道这人埋在心里后,点点头同黄冬一起去了他处。至于竹家的那三人,原本便是要下去瞧瞧的现在,因为这一出闹得,也不愿在多事儿,各自决定回房。竹冽最觉无趣,停也未停,立马就离开了,之后是竹青青,而最后的一位竹非非却是在瞧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了神,往边上瞧了瞧,几乎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德小姐,人死不能复生,小姐如此忧虑怕是伤身啊!”钱平见久久无法劝动德翩若,便同钱来与钱任钱二人商量道:“不如大哥与钱伯先带人会屋安排好诸事,我留在此处待德小姐的心绪平稳了,便领她去去处……”
钱任钱今日感慨颇多,竟也没有心思去凑自家少爷与那德小姐的事儿,而是同意的点点头。钱来也并未多言,叫他多多注意,别跟人动手,便和钱任钱二人同时向告辞眉七,这才带着下人各自去了去处!
经历了这么一会儿,那守肆炸开的黄花烟雾开始有些淡去了,不过还未完全退散,只是也没人去专程关心那些。
眉七瞧了眼跪地上的道启,另一边深陷哀伤无法自拔的德翩若与陪同的钱平,还有一个竹非非,缓缓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本是想要将那烟雾退散的,可临到头瞧见道启那模样,他又于心不忍,何必如此绝决,最后的一点念想罢了,还不是会有散开之时……“唉!痴儿痴儿……”
转瞬眉七还没来的及多叹两声,忽的肃立身体,朝廊道的另一边望去,自己也连的赶了去,离开前,还是出生提醒了道启几人,勿要冲撞了贵人。几人的回应他也瞧不见,对方显然已经上来了!
幸好之前让兰衣管事下去迎人,否则以那位小姐的性子会上来?也恐有其余不长眼色之人把人给往下层安排可就事儿大发了!
“名爷您老来了……怎的小姐?”眉七的样子恭顺,没有半点在黄冬等人面前的挖苦。若是让之前的人瞧见怕是会惊掉他们的下巴!
叫名爷的人一身麻衣淡淡的点点头,朝他示意而已,只是忽而,他面色有些不喜说:“这地方之前有人动过?”他这是在问有人擅自动用灵力伤人,眉七不敢撒谎,可这说了后还不知道要担上什么,早知道就不叫黄家的那崽子走了!
硬着头皮,眉七立马赔声道:“是眉七管束无方,黄家的老三跟人闹事,眉七来晚一步,让那个走狗行了事!”
“咦!”名爷轻声咦道,两眼一定向着那团烟云看去!
“名伯……”女子的声音自后方缓缓传来,眉七上前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小姐!”蓝衣女子虚扶一把,略带无奈的说道:“七爷不必如此多礼,早前便说道,此身外物,不足挂齿。”
“小姐……名爷他,看那团云烟瞧了一会儿了……”眉七上前小声提到。蓝衣女子往前了不少,看到直挺背脊跪向云团的道启,还有那个暗自伤身的女子两人,更有一个明显带着看戏眼神的女子,似笑非似的望着她看……
蓝衣女子一眼扫过众人,原本轻声呢喃的声音,沉了下来,几乎可以看做是其对眉七的问责!“是谁!如此不懂规矩!久舟是什么地方,还需要再次申明么!”她的话里隐约有股威严之势,眉七却是半分不能反驳,心里叫苦不堪,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自然对方想要知道的,眉七哪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大概告知了蓝衣女子,又悄然撇过道启跪的地方,心想那小子的心性倒是不错,若能得此子,他这也算后继有人了!
“黄家的人?黄冬黄梅!”蓝衣女子轻念,眉七却是连开了口道:“黄家人犯了忌讳,小姐若想小惩大诫亦可,此事不容股息……”
“小姐……”那边的名爷开了口,蓝衣女子与眉七一同向他看去,不知他有何事?
蓝衣女子不解,缓缓问道:“名伯所谓何事?”名爷轻声一笑,眉七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可不敢出声。“想不到真是有缘啊……”名爷先是如此买了个关子,却还是迟迟不下结论,听得一边的眉七都快替他捏了一把汗……他也就在心里想想,名爷在小姐那里是个什么身份,他们还不了解么?偶尔如此连小姐也拿他没办法!
“故人已至,何不出来一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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